“老爷……”
丫鬟话都没说完,便被门口的画面惊呆了。
‘啪嗒’。
手里的东西直接掉落在地上。
正在打架的四人,听了丫鬟的话,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陈侍郎走到丫鬟身边。
“你说什么?凭空出现?”
“老爷是真的,茶具,扫帚,还有锅碗瓢盆,还有好些花盆,好几个姐妹都来找奴婢汇报。”
“奴婢没了法子,只能前来询问您。”
陈侍郎想继续说。
谁知身后的姜尚书突然大喊一声。
“啊。”
“那不是我在沁园市淘来的扫帚和渣斗吗?你上哪里拿来的?”
被姜尚书这么一问,陈侍郎立即低头看去。
他面色震惊。
这扫帚那么廉价,一看就不是他们府上的东西。
姜清雪急切的跑上前确认。
“我认识,我和爹带着丫鬟去买的。”
当时家中被偷,银子不够,姜尚书怕丫鬟胡乱买贵的,故此亲自去沁园市买,但他一个男子不知道如何选,故此带上了自己和丫鬟。
“你你你…陈侍郎你还说没有?这东西是什么?”
“怪不得你们昨夜的东西没有被偷,原来是偷了我们的!”
“本官要报官!”
陈安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切辩解道:
“姜伯伯,我们没有偷,这东西是我们的!”
“要我看,是你们东西被偷了,所以嫉妒我们陈府,明摆着就是想贪我们的东西。”
姜清雪算是看明白了。
这人从始至终就没把自己当朋友。
亏她这些年对她这么好。
就在这时,巡场的官兵见这里围满了人,还闹出动静,几人立刻走来。
“干什么?”
“闹什么?”
姜尚书作为工部尚书,一些领头都是认识的。
见到是姜尚书后,领头的官兵当即拱手道:“姜尚书,您这是怎么了?”
姜尚书老泪纵横,他颤抖道:
“快,本官要报官,陈侍郎偷了本官的东西!”
说着,他伸出手指了指陈侍郎。
陈侍郎一时愣住了,这姜尚书真的报官了?
而另一边。
陆时晚在院子里,悠闲的看着从空间中拿出来的书。
怀中的发财躺在她的肚子上,晒太阳。
“旺旺~”
陆时晚轻抬眸子,望向门口。
只见紫月步伐匆匆的走来。
“王妃,被您猜对了,姜家和陈家闹起来了。”
陆时晚把书放下,顺了顺发财的狗毛,“如何了?”
“闹到衙门去了。”
陆时晚故作大惊,“闹那么大?”
“王妃,今日他们四人还在门口打了一架呢,这会正在府衙审判。”
陆时晚随即站了起来,“这样啊?那怎能缺少我们这样的观众?”
紫月:??王妃这是去看戏?
“走吧,我们去瞧瞧。”
紫月听后,捂嘴笑了一下,“是,王妃。”
紫月在心中叹息。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王妃啊。
那是一点亏都不吃的!!
紫云得知要出门,立刻把东西搁桌子上,屁颠屁颠的跑出来。
“王妃,奴婢事情都做完了。”
陆时晚轻笑了一声,“走吧,一块去。”
“顺便,把夜风和夜心叫上。”
两人闻言,霎时脸红。
紫云嘀咕一句,“喊他们作甚?”
陆时晚瞥了她一眼,“怎么,不行吗?”
“一切听王妃的。”紫月连忙赔笑。
不一会儿,两紫两夜统统跟着陆时晚出门了。
从这里去衙门并不远,故此陆时晚一人乘坐马车,吩咐他们四人走路。
“你们快跟上,我先去了。”
紫月大喊道:“王妃,奴婢跟着您吧?”
“行了,你们四人有伴,你上了马车,他们怎么办?”
说着,不等紫月他们继续说,陆时晚放下车帘子,对着车夫道:“走吧,去府衙。”
“是,王妃。”
马车后的紫月和紫云,一边走一边嘟嘴。
这大冷天的,她们走路都快冻死了。
夜风见紫云不高兴,立刻把身上的衣袍脱下来,披在了紫云的身上,“紫云,你冷吧,披我的。”
紫云瞧了他一眼,随即将他衣袍扯下来,“谁要你的?拿走。”
然后一把塞进了他的怀里,赌气的往前走。
而身后的夜心,余光瞥了瞥紫月,手不自觉的也将衣袍脱了下来。
弱弱的开口道:
“紫…紫月,我…你…冷吗?”
紫月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一把将他的衣袍拽了过来。
“你说冷不冷?”
随后毫不客气的披在了自己的肩上。
夜心见她这样,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望着前面在哄小孩的夜风,他暗自叹息一声。
哎呦。
夜风,我待遇比你好!
陆时晚下了马车后,便朝着府衙门口走去。
此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过来。
“白大人,快把陈侍郎抓起来!本官绝不和解!”
姜尚书打死都不和解。
刚刚他在陈府门口,陈侍郎和陈家女如何阻拦自己,又是如何绝情的污蔑自己的,他至今记得。
陈侍郎急切切道:“姜尚书,咱们两家都是世交,又是一同从长安县来的,安琪和清雪又是好友……”
姜清雪立刻打断陈侍郎,否认道:
“我们不是好友。”
“我好心来看她,她不仅辱我,还把我打的鼻青脸肿,谁跟她是好友了?”
陈安琪慌了。
她是看姜清雪府中被偷,霉运触头,想着他们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故此刚刚才暴露了自己的情绪,远离她。
谁知道姜府的东西会出现在自己的府上?
最关键的是,这些东西姜尚书买的时候,还在店里做了登记,他直接让白大人喊来各处掌柜们,结果大家都替他作证。
她和爹直接百口莫辩。
“清雪妹妹,刚刚是个误会……”
“不是误会!”姜清雪一激动直接站起来,触及到白大人的目光,又弱弱的跪了下去。
“陈安琪,我不仅要告你打我。”
“你们昨夜还偷了我府上的东西,我们想要证实,可你们却死不承认说东西是你们的,这些事门口的百姓都能做主!”
陈侍郎后悔莫及,刚刚他为什么要听从自己的女儿的片面之词?
若是不听,他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样的局面。
白大人惊堂木一拍。
“几既然如此。”
“来人,拖下去,按照律法处置!”
陈安琪听后,立刻嚎啕大哭的挣扎。
“不要,不要啊。”
“爹,您救救女儿啊。”
陈侍郎作为官员,深知臣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
他怒目的望着自己的女儿。
“救你?”
“你爹我也要被拖下去,怎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