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你提醒?”
方知柔好不容易从狼窝里逃出来。
被二皇子这动作吓死了。
“二…二皇子,有话好好说,我…我也是为你了好。”
“没有别的意思,我是…如今跟你在一条船上,岂有觉得你笨?”
二皇子听了她的话,才将她脖颈甩开。
“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本皇子的奴婢,丫鬟。
若是你连自己的身份都记不住,本皇子不介意将你还给太子!”
“是。”她垂眸。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陆时晚,我迟早会把你灭了!
“行了,过来给本皇子洗脚。”
方知柔一愣。
洗脚?
她身子都还没好。
而且。
她堂堂一个千金小姐,给他洗脚?
“怎么,不乐意?”
“没。”
她强撑着身子,从床榻上下来。
“别忘了,是本皇子把你从皇城中救出来的,又是本皇子请了大夫救你。”
“若是做不到心甘情愿的替本皇子办事,你随时可以走。”
方知柔走到门口,停下脚步。
“二皇子哪里话,我没有不乐意。”
“这就替您去打水。”
望着他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二皇子别提多高兴了。
太子从前一直把他下人,如今他就好好蹉跎蹉跎这方知柔。
而另一边。
皇宫。
德妃带着宫女,在御花园里赏花,心情看着非常不错。
她坐在亭子里,吃着手中的橘子。
悠悠道:“巧嬷嬷,其实想想,婉淑被赐婚给灵云国也是好事。”
“本宫的女儿嫁过去,就是一国太子妃,这日后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本宫如今人微言轻,若是有个女儿在邻国坐太子妃,将来灵云国太子登基,本宫就是灵云国皇后的母妃。”
“对皇上来说这也是好事,说不准,本宫比皇后命还好。”
“瞧瞧太子妃,经过那日宴会之事后,便被皇上厌弃了。”
巧嬷嬷笑道:“娘娘英明,皇上这次赐婚也算是压了皇后一头。”
“太尉府如今不能成为皇后的依靠,太子府中又一堆糟心事,加上太子妃不得皇上喜欢。”
“说不准,这后宫…会重新洗牌。”
宫女珍儿,正好从御花园路过,听见了德妃和巧嬷嬷的话,加快了速度离去。
皇后的凤仪宫内,一阵狼藉。
衣物洒了一地,宫女们都在外面候着,不敢进来。
皇后轻哼一声。
娇滴滴靠在男子的怀中:“行了,你快离去。”
她伸出白皙的手,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那怎么成?这才一回……”
“瘟疫刚过,皇上随时可能来,马上就中秋宴会了,到时候皇上忙着各国大臣,那时你再来吧。”
男子叹息一声。
“行了,我走了。”
他翻身从床榻上下来,捡起地上的衣裳,穿戴整齐后,翻窗而出。
皇后伸出白皙手,抚过自己发红的肌肤,轻颤了一下,随后拿起边上对方为自己准备的东西。
轻轻地,塞进了荷花处。
“嗯~”
她呼出声音。
就在这时。
门外响起了宫女珍儿问候的声音。
“娘娘。”
皇后眉头微蹙,伸出手拉过身旁的被褥,“进来吧。”
珍儿得到回应,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娘娘,奴婢刚刚在御花园里,听见了德妃的秘密。”
皇后声音带着轻微颤抖,手并没有停下。
“说来听听。”
“是。”
“奴婢听见,德妃娘娘说五公主赐婚给灵云国正如她意。”
“说五公主日后就是太子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她将来就是灵云国皇后的母妃。”
“有五公主这个皇后女儿给她撑腰,说不定……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皇后面色不悦,声音却透着娇媚。
“说不定能取代您的位置,成为后宫之主!”
皇后吓得直接坐直了起来。
但因为被东西卡住了,疼的她惊呼一声。
“啊~”
珍儿听见她的叫喊,急忙关切道:“娘娘,您怎么了?”
隔着屏风,她并未看得到皇后在干什么。
“没事,本宫刚刚差点摔了。”
“行了,你出去吧。”
珍儿应声道,“是。”
等人走后,皇后抽出工具,随手丢在了一边。
然后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件的穿了起来。
良久。
“常嬷嬷,进来。”
门口的常嬷嬷听见了皇后的话,随即从门外进来。
此刻的皇后,面色微红,坐在凤仪宫的主位上。
常嬷嬷看了她一眼,福身道:“”娘娘,怎么了?”
“你去打听打听,瞧瞧德妃在做什么。”
“是。”
常嬷嬷退下后。
皇后坐在位置上,深思了起来。
若真如德妃所说,她的地位就受到了威胁。
这些日子,皇上已经许久不来凤仪宫了。
若是太子这时候松懈下去,丢了太子之位,那她必定被连累。
若是那件事再被发现。
怕是……
她越想,越心惊。
只希望,事情不是如宫女珍儿所说的那样。
可不知怎么的,她的心极其不安。
两个时辰后。
常嬷嬷从门外匆忙的走了进来,面色也不是很好。
“娘娘。”
皇后早就等不及了,见到常嬷嬷来了,直接从殿中走下来。
“常嬷嬷,怎么样?”
“娘娘,奴婢听见了不得了的事。”常嬷嬷喘着粗气。
皇后把手放在常嬷嬷的手臂上,焦虑道:“常嬷嬷,你仔细说说。”
“娘娘,刚刚奴婢去德妃娘娘的宫殿路上,听到路上的宫女说,皇上有意升德妃娘娘的位份。”
“奴婢路过御花园,见到见德妃娘娘在那,于是便躲在草丛里,听她说话。”
“德妃娘娘说,希望这次和亲能够顺利,这样的话,即便她没有儿子,也能把您挤掉。”
“到时候,她求得太后帮忙,让皇上过继一个儿子给她,她一样能压您一头……”
“砰!”皇后气的将脚边上回皇上赏赐的花瓶生生打碎了。
花瓶碎了一地,瓷片飞的到处都是。
“岂有此理!”
“德妃真这么说?”
“是的,娘娘。”常嬷嬷点头,“奴婢看她那架势,不像假的。”
“真是好啊,德妃从前装着什么也不感兴趣,这如今身子好了一点,就敢肖想本宫的位置了!”
“原来从前都是装的,她藏得真深!”
“当初就该毒死她!”
没想到留了一颗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