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在百姓和朝廷的努力下,瘟疫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谢大人作为尚书之首,亲自视察各处环境,将那些污垢之地,自掏腰包都处理。
各部尚书也都各司其职,一一管理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同时,在太医院和陆时晚等大夫的努力下,瘟疫慢慢的接近了尾声。
各处的棚子都拆了不少,只剩下几个宽敞的,给年纪大的老人使用。
沁园市的医馆也将差不多开张了。
欧阳灵犀知道陆时晚要开这间铺子的时候,求陆时晚收留她在里面当掌柜。
陆时晚头都没有抬就拒绝了。
“不行。”
欧阳灵犀撒娇道,“时晚,好王妃,求你了。”
“就你那三脚猫的医术,在我这里当掌柜,我都怕还没开张就给你干闭店了。”
这些日子,她算是看出来了。
欧阳灵犀的医术连去寻常医馆当跑腿都不够格。
她能收她做丫鬟,全凭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还有那张巧嘴。
若是知道,她才不会收她。
她绕过欧阳灵犀,又去了屋外。
欧阳灵犀随即跟着她去。
“时晚,王妃,我好学啊,我学习能力强啊。”她不死心,继续夸赞自己。
陆时晚放下手里的东西,抬起头来。
“学习能力强?”
“外面还剩几个棚子,你去把那些病人治理了,我便让你当掌柜!”
欧阳灵犀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想起这些日子,她在棚子里的画面,她现在都不敢回忆。
紫云站在她身边,伸出手搓了搓她。
“灵犀,还是算了吧?”
“你差点把棚子都烧了,还想当掌柜?”
欧阳灵犀嘟嘟嘴,“谁说不会的?”
“再说了,当掌柜又不用煮药?”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走进来了一名男子,年纪大约三十来岁。
“请问,你们这儿招掌柜吗?”
陆时晚听见有人问,抬起头看去。
对方一身藏青色的长袍,带着面巾,看不清容颜,手里提着一个药箱。
“招。”
陆时晚轻声说道。
欧阳灵犀见着有人抢她掌柜的位置,气的嘟起嘴巴,不满的瞥了一眼陆时晚。
男子听见后,笑着走了进来,放下手里的药箱, 对陆时晚拱手道:
“我之前是春生堂的大夫,听闻王妃在这开了一家药铺,邱某闻声赶来。”
陆时晚一听他姓邱,想起了之前在方家的时候,她曾请人去方家替老夫人诊治。
她有些心虚道:“原来是邱大夫,春生堂那么好,邱大夫怎会屈居在我这?”
邱大夫看她心虚的模样,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随即目光悠然地扫视过这间别具一格的药铺。
店内装潢雅致,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古朴韵味。
入门左侧,便是精心布置的休息区,一排排桌椅错落有致,专为病患提供休憩的。
每两个位置便隔着一张小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个古色的花瓶。
座位上方,隔着一段距离便挂着一种药草的画,为药铺添了几分药气。
右边是个柜台,柜台上放着一个算盘和不少药材,柜台后挂着一幅画,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医者仁心”。
字,不太好看。
“祁王妃这里,想来更适合我。”
他意有所指,陆时晚意不在此。
邱大夫人道:“不知道,我是否合适?”
他可听说, 太医院院首要拜陆时晚为师,被陆时晚拒绝了。连太医院院首都屈居,他有何不可?
再说了,这些日子,他听到不少关于陆时晚的传说。
他若是再不主动,机会就错过了。
“合适。”陆时晚说出这话,连舌头都有些发烫。
当时林姨娘假孕,她又想借别人的手去拆穿林姨娘,于是想到的邱大夫。
邱大夫此人正直,更是见不得那些胡作非为的大夫,当时李大夫替林姨娘隐瞒假孕之事,而邱大夫的医术又是出了名的厉害。
方正祥就是不信其他人,也必定是信邱大夫的。
于是,她借口让他替老夫人看诊,把邱大夫请去尚书府。
果不其然,邱大夫没有让她失望,当众拆穿了李大夫隐瞒之事。
林姨娘就此失势。
邱大夫很满意她的行为,也不枉费自己之前被她“利用”了一番。
他道:“邱某必定会认真当这个掌柜,不知,何时开张?”
陆时晚连看都不敢看邱大夫,她错开邱大夫带笑的目光,低声道:“那个,等瘟疫结束了就开张。”
“好,如此,邱某那日必定来。”
“好。”
站在一边的欧阳灵犀见人走后,她直接跳到了陆时晚的跟前,叉着腰道:“时晚,你也太偏心了吧?”
“别人说两句你就同意了,我说那么多,你思考都不思考就拒绝了我!”
紫云心虚的撞了撞她。
“那个,灵犀,王妃从前请过她看诊的,自然是了解他医术的。”
欧阳灵犀狐疑。
“她还要请大夫看诊?自己就能看了啊?!”
陆时晚收回心虚的目光,笑着看她。
“没听过医者难自医的道理吗?”
欧阳灵犀???
还有这说法吗?
她从前在宫里,都是自己医的啊。
虽然,后面都是需要先生再次替她看诊……
确定好了药铺的掌柜,陆时晚又去了棚子里。
棚子里剩下的患者并不多,只是为了避免交叉感染,特地将她们隔离开来,没有特别的事,任何人都不得外出。
加上都是一些年纪比较大的人,故此都极其配合。
“大娘,您如今可还有什么不适?”
妇人坐在位置上,感激的对着陆时晚摇摇头,脸色也慢慢恢复了。
“王妃,多谢您了,民妇如今觉得身子很好,并没有什么不适了。
“好,大娘,您去对面的棚子里,等上七日便可回去。”
大娘笑的眉眼弯弯,“好的。”
陆时晚又一一开始排查,确定了只有一两个还有些不适的,其他都转去了对面的棚子了。
陆时晚直起腰,捶了捶。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棚子的外面,来人从马车上下来。
陆时晚看清来人,疑惑道:“夫君,怎么了这是?”
“晚晚,母妃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