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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狠狠瞪了一眼陆时晚。

皇上不是傻子,暗暗记住了这件事,准备多派些士兵,去驻守边关。

“既然贝尔皇子都说了,朕自不会放心上的。”

“行了,夜深了——”

“啊——”

皇上话还没说完,便被周围的叫声打断。

他不悦的循声看去,这一眼,差点气的他要拿起案桌砸人。

“啊。”

“方知柔你这是干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脱衣?”

“不要脸的臭女人,瞧瞧她居然衣裳里面连肚兜都没有穿。”

“太不要脸了,不是要勾引使臣的吧?”

方知柔措手不及的蹲下身,把地上的衣裳慌乱的套在自己身上。

贴身翠微丫鬟早就吓傻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方知柔已经把衣裳套上了。

“小姐,怎么会这样?”

皇后拖着凤袍走过去,正好今日一肚子气没地方撒。

她扬起手,重重的打在方知柔的脸上。

“啪!”

“方知柔你好大的胆子,敢在这里做这等丑事!”

方知柔被打的直接在原地转了几圈,衣裳再次掉落。

这一次,她连人也一摔倒了。

身躯裸露的展现在众人面前,勾起了不少浪荡公子的垂帘。

走在前头的太子猛然回身。

当看见方知柔如此给他难堪的时候,他气的怒吼。

“方知柔,那这个不要脸的荡妇,你在干什么?”

“你是嫌孤的脸丢的不够吗?”

方知柔早就哭成了泪人,她强扯着衣裳盖自己身上,试图辩解。

翠微急急忙忙把衣裳替方知柔包好,然后站起身来。

“皇上,小姐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有人故意想害她!”

她愤愤的目光盯着陆时晚,陆时晚身边围着一大群的官员。

那些得了好处的官员,早就看清了场上的情形,每一次的出事,陆时晚都被针对。

丞相大人威呵道:“你这个丫鬟,不会又要责怪道祁王妃身上吧?”

尚书大人附和道:“就是啊,祁王妃从头到尾都跟我们这些人在一起,你这丫鬟,要是再像其他人一样污蔑祁王妃,本官决不轻饶。”

陆时晚勾唇一笑,看着地上惊慌失措的方知柔,以及张嘴说不出一句话的翠微。

皇上道:“谁陷害的,说!”

“皇上…”

翠微慌了。

这祁王妃当真好生厉害,居然能拉拢百官通通为她说话。

方知柔急忙拉住了翠微,闭了闭眼。

“皇…皇上,是妾身今日的衣裳有问题,这身衣裳丝线脱落造成了。”

“是妾身的罪过。”

太子咬牙切齿,“方知柔,既然知道这衣裳有问题,为何还穿这身?”

“妾身…银子都充公了,没衣裳了,所以…”

百官像是听见了什么大事件一样。

堂堂东宫的小妾,居然还要拿自己的银子充公?

无疑,方知柔这脱口而出的话,再次让皇上对太子心生不满。

他怒目的瞪着太子。

“太子,怎么回事?”

“朕不是赏赐了许多东西给你吗?”

“你堂堂东宫,明明知道这妾室要参加宫宴,还让她如此丢人!”

“你你你…回去闭门思过!”

“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东宫半步!”

太子一双阴毒的眼睛,恶狠狠地朝着方知柔那边扫去。

这一刻,他对方知柔凤女的身份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方知柔早就吓傻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话会让太子陷入这等境地。

“皇上,您要责罚就责罚妾身吧,是妾身的错,和太子无关,那银子是妾身自己要充公的。”

“方知柔,你好大的胆子,敢陷害本宫的儿子!”

“皇后…”方知柔欲哭无泪,

她冤枉啊。

她不过是想让陆时晚出丑,怎么就变成了自己。

周围不少邻国使臣看向这边,皇上知道,此事不宜太过,却也不能不过。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淡淡的吐出来,然后冷声道:

“方知柔殿前失仪,拖出去杖责三十!”

方知柔心如死灰,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角。

“皇上,求您饶了妾身这一次吧?”

“妾身再也不敢了!”

“皇上……”

太子冲着太监道,“愣着干什么?拖下去啊!”

两个太监急忙上前,拖着衣裳包裹的方知柔朝着殿外走去。

正好灵安公主被杖责的椅子还未拿走,可以给方知柔用。

太子脸面无存,忍住不去听周边窃窃私语的声音,步伐凌乱的朝着殿外落荒而逃。

皇上怒气攻心,伸出手死死的按住心口的疼痛,对着在场的人说了句,“宴会结束”。

随即也离去了!

皇后站在原地,看着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的皇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曾几何时,他们也如寻常夫妻一般,不管参加什么宴会,皇上始终是拉着她的手。

如今孩子出了这样的事,她作为母后,心里也不好受。

他不仅没有拉自己,更是一句关心的都没有,还禁了太子的足。

宴会散尽。

陆时晚刚上马车,唇便被人死死的堵住了。

那双不安分的手,丝毫没有想要放过她的动向。

忍了一日,墨祈天实在是无法忍了。

早知就不该答应这小娇妻,说什么装不和?

明明,他们和得不得了。

陆时晚被他抱在大腿上,两只脚被死死的撑开,让她根本就招架不住这样羞耻的姿态。

“唔唔…”

墨祈天唇角抵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晚晚,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天山雪莲?”

“你的师父是谁?”

“还会番邦语?”

陆时晚忍着身上的麻酥劲,不知怎么接,在墨祈天不备之时,两眼一闭,昏睡了过去。

墨祈天看着怀里突然睡着的女子,

这一刻居然拿她没办法。

看来,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告诉自己,那么,他就等,等到她愿意说为止。

东宫。

深夜。

灵安公主被杖责了三十下,已经昏迷不醒的躺在床榻上。

跟着还有方知柔,她毅力惊人,被抬回东宫的时候,居然还清醒着。

太子请来御医,随便给二人诊治了一番,便让他退下了。

东宫失势,如今满朝文武都知道了。

不少站在他这边的大臣,在他出殿门的时候,都不敢靠近他。

“云寒,去查一下这陆时晚,看看她的天山雪莲从何而来。”

从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失宠小姐,居然能有如此作为。

云寒单膝跪地,“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