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掀起帕子。
只见一株珍稀非凡的黄棕色天山雪莲,其花瓣半透而晶莹,宛如晨曦中初绽的琥珀之光,静静伫立于众人眼前,
它散发着淡淡的清辉与神秘的气息,令人声声赞叹,又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陆时晚同样好奇的抬眸看去。
见状,这不就是现代普通的雪莲吗?她空间里到处都种满了,她都拿来喂发财…
而且,在三十三世纪科技突飞猛进的时代,这东西随处可见,直接被做成了烧烤,烤来吃…
“太奇妙了,妙啊,本官还是第一次见,当真是绝世稀有之物。”
“是啊,是啊。”
“今日若不是太后生辰,我等哪有这样的福气,亲眼见证这天山雪莲?”
太后高兴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多谢皇上。”
“太后喜欢,朕便高兴。”
接下来,便是皇后。
皇后因为没什么银子,这段时日便亲自绣了一幅百福图。
太后笑着点头,“皇后有心了。”她淡淡的一句话,一笔带过。
接下里就是各宫的嫔妃,王子皇孙送了。
太子送的是一个花瓶,这花瓶本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是却在图上的特别之处。
花瓶的图案,并不是我朝能有的,而是特地从外番运送回来的。
太后目光淡淡,笑着应下,也算是喜欢了。
其实外番的东西,在乾皇朝确实是稀有之物,本朝百姓许少能出去外面,纵然是带回一块石子,也觉得是稀有。
墨祈天送的是亲手抄写的佛经,一共一百页,每一页上,还有百姓对太后的祝福。
太后看着上面的字迹,喜不胜收,笑得合不拢嘴。
皇后看见太后笑的如此开心,脸色有一瞬间的不悦。
但,转瞬即逝。
贵女们在下面窃窃私语。
“这陆时晚成婚后,就是不大一样了。”
“是啊,真看不出来,没读过书,举手投足间还是有点大家闺秀的。”
贵女圈中,其中一个身穿浅粉色襦裙的女子,听了这话笑着抬起头。
“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子,就是身份再高贵,那又如何?”
谢静软坐在她的身侧,听了她这话,不禁蹙眉。
“佳罗郡主,你跟她相处过吗?”
白佳罗冷冷瞥了她一眼,“我岂会和那等人相处?”
“既然没有相处,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上不得台面?”
“哼,她陷害我姑母和表妹,又害得我爹被姑父误会,就这样的人,上得了台面吗?”
佳罗郡主是太尉的嫡长女,姑姑是皇后,姑父是皇上,这些年,仗着太尉的宠爱,性子养的有些高傲。
“怎么我听到的的消息,和你听到的消息不一样?明明就是你爹参与陷害陆家,怎么到了你这里,成了贼喊捉贼了?”谢静阮狠狠咬了一口面前的糕点。
白佳罗闻言,微怒:“喂,谢静阮,本郡主没有得罪你吧?这是本郡主和陆时晚的事,本郡主劝你最好别帮她。”
“我怎么帮她了?不过是就事论事,哦,按你这么说,我还不能说事实了?”谢静软不想跟她理论,直接和边上的贵女换了个位置。
贵女没办法,只好同意。
白佳罗见谢静阮如此如此不给她面子,咬了咬牙。
“哼!”
“尚书了不起?这个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坐的,上一任的尚书,已经不知在哪里当乞丐了!”
“四处流放,如同过家之犬。”
谢静阮本来换了位置,心情还算不错的,听了白佳罗的话,气的直接和那名贵女换回了原来的位置。
“佳罗郡主,你什么意思?你诅咒本小姐的爹?”
白佳罗白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诅咒你了?”
“你——”谢静阮看着台上正在送礼的百官,硬是压下了心里的不痛快,她不能给爹带来麻烦。
爹凭本事参加科举考上进士,努力了半生,才走到今日。
深呼吸…
“哼!”
“你就嚣张吧!”
她转头,直接换了个位置,气呼呼的坐在位置上,抓起面前的糕点直接塞进了口中。
紫云附在陆时晚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陆时晚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谢静阮。
随后低声在墨祈天的耳边说了几句,墨祈天微微蹙眉,再次确认。
“此话当真?”
陆时晚点头,“千真万确。”
“祈天,我想……”
“不行!”他听都不听,直接回绝了。
“晚晚,除了这个方法,其他的我都能答应你。”
陆时晚也知道,这样的行为确实让墨祈天有些无法接受,那就换个方式。
送礼结束后,歌姬们也上场了。
奏乐声响起,开始慢慢有了欢乐之色。
大臣们也都坐落在自己的位置上,和同僚们说说笑笑,谈论家常。
一时间,场上十分融和。
舞姬一曲舞毕。
“好,太好听了。”皇上笑得合不拢嘴,“赏!”
在场的官员们也都拍手叫好,无不被这些好歌好舞美人所吸引。
“皇上,这舞姬的舞蹈,每年都是这些,也不知道今年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她说完的时候,还看了一眼陆时晚。
“在场的贵女,如此之多,今日又是太后生辰,想来都是有所准备的,皇后且先再等等。”
皇后笑道,“是,皇上。”
不多时,又一场歌舞进来,曼妙的歌声,勾人的腰肢,让皇上看的那叫一个痴迷。
看到皇上这样的表情,皇后照实有些不满。
上回就特例封了方美人,这回若是让这些歌姬再跳下去,说不定又会有什么林答应,黄答应的。
等舞姬们跳完以后,皇后开口。
“今日是母后生辰,不知你们可有准备什么歌舞?”
贵女们听后,都点头。
皇后笑着点头,“既然如此,那谁先起个头上来表演一场,也算是祝贺母后生辰?”
灵安公主笑着道:“母后,祁王妃刚成婚,不如让祁王妃给大家舞一曲?”
闻言,皇后笑着点头,“也好,不知祁王妃意下如何?”
陆时晚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手上的镯子。
“回母后,儿媳刚成婚不久,儿媳身子不大舒坦,还请母后另选他人。”
言外之意就是洞房花烛,太过激了,无力表演。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众人大笑一声。
“哈哈哈,确实,让新妇献舞,那实属不应该啊。”傅景恒硬着头皮把这话说出口。
安宁郡主也点头道:“不如,让佳罗郡主表演一段?”
“许久不曾见佳罗郡主表演了,不知道佳罗郡主可否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