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祈天在祁王府。
看着手中的信件。
唇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尊主,太子此人野心勃勃,不可与他合作。”
墨祈天眸底掠过一抹玩味之色,他玩着手里的笔,淡淡道:
“答应他,本尊跟他合作。”
黑衣人诧然,“尊主?”
“不过本尊有个条件,每次合作需要十万两。”
“若是他同意了,那么本尊便准许了,并且每次送来的银子,必须是他亲自署名。”
黑衣人道:“是,尊主。”
很快,太子就收到了云寒的消息。
得知每次合作要十万两的时候,他一时间无法接受。
“十万两?”他反问。
云寒跪在地上,“是的,太子,那边说而且您必须亲自署名,否则他不会合作的。”
闻言,太子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要他亲自署名?
这样冒险的事,岂能随便做?
“太子,黑羽阁势力遍布天下,与他合作之人比比皆是,属下就听说那西晋国的人就曾与他合作,也是需要亲手署名。”
“黑羽阁看中的是诚意,若是没有诚意,再多的银子都不会合作的。”
“这么说来。”太子站了起来,绕过案桌来到云寒的跟前,“孤是必须署名了?”
云寒点头。
“太子,您已经亮出了身份了,即便不合作,他们有千百种方式爆出来,属下认为,这黑羽阁既然愿意与您合作,那应当不会这般做的。”
太子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于是点头。
“也是,云寒,那便这么办。”
可云寒却有些担忧,他看向太子。
“太子,和黑羽阁的阁主说十万两,东宫如今的情况,怕是有些棘手。”
“这个孤来想办法。”
“你去把二皇子喊来。”他环臂站在桌前,轻微靠着。
“是。”
二皇子原本是想去找谢静阮的,这才走出府门,便收到太子的消息。
没办法,他只能转头往东宫的方向去。
太子已经吩咐人准备好了茶水,就等二皇子前来。
“太子哥哥。”
二皇子刚走进,就看见太子坐在书桌前喝茶。
太子放下茶杯,笑着起身。
“二弟,你来了。”
“这么着急让臣弟入宫,太子哥哥有什么急事吗?”
二皇子随手端起茶桌上的水,一饮而尽。
“好茶。”他赞叹一声。
不愧是东宫太子,这茶怕是父皇新赏的吧。
“二弟若是喜欢,孤差人给你送些去。”
“只是这次急着喊你来,是想问问呢,那批盐处理的怎么样了?”
那日,他不得已,把银子给了灵云国那边。
那些银子可都是他培养死士的,全拿出来投在盐上。
希望这次,不会失望了才行。
“太子哥哥别急,这盐巴臣弟已经差人送去卖了。”
“这才半月有余,等过了月底,臣弟去问问。”
可他根本等不了,墨祈天必须死!他如今势力不行,只能借助外力。
这黑羽阁不是人人都能合作的,他们阁主性格变化无常,他必须马上答应他们。
“如此,二弟不如借孤一些银子,等这盐巴的盈利回来了,孤在还你?”
二皇子有些惊讶,他这般着急,难不成真的有事?
“太子哥哥,这……臣弟最近手头也有些紧,你也知道,自从臣弟被父皇禁足以后,就没出去了,府上的开支都得贿赂…”
“太子哥哥,您这般着急,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若是有难,你和父皇说啊,国库如今充盈,父皇那么宠你,不会不管你的、”
“这国库再富裕,也是乾皇朝子民的,岂有让父皇帮衬的道理??”
二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子哥哥,有时候不需要如此逞强,臣弟若不是如今有难,绝对不会不帮你的。”
“要不,你去问问四弟?”他试探性的问。
“问他?”二皇子不免嘲讽了一下,“孤一个太子,岂能去问他要,行了,你回去吧,孤也不是那么难,不过就是看中了一个古董,想买来哄太子妃开心。”
二皇子看破不说破,笑着安慰道:“原来是哄太子妃开心的,看来太子妃深的太子哥哥的心啊。”
“臣弟也要好好学学。”
“二弟,连四弟都有了正妃,你如今正妃之位还空缺,不如孤给你物色一个?”太子笑着打趣他。
他眸色的瞳孔,倒映着二皇子的身影,二皇子斟酌了许久,最后叹息。
“算了,太子哥哥,臣弟无心选妃,府上的妾室太多了,臣弟头疼的紧。”
说完,他故作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送走二皇子后。
太子气的把桌上的茶盏全部打翻。
云寒见状提醒,“太子,茶盏所剩无几了。”
太子动作一僵,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在银钱上如此窝囊。
想到之前自己一直骂陆时晚是个商女。
可现在他连银钱都无法自由。
“出去!”他怒吼一声。
云寒领命道,“是,太子。”
扶着案桌边,他彻底乱了阵脚。
他是这乾皇朝的太子,是未来的储君。
前有旁系虎视眈眈,后有墨祈天这个棘手的手足,如今就连二皇子都似乎蠢蠢欲动。
他绕过案桌,抓起太师椅上的罩衣,匆匆走出了书房。
——
“王妃,左手边的是祁王府这些年外面铺子收成的账本。”
“右手边的是祁王府的田产庄子,这些都是租给别人或者是差人去管理的。”
“另外,老奴手里的钥匙,是库房的钥匙。”
李管家恭敬的把这些东西都一一介绍。
陆时晚站在门口,看着小厮们一箱箱的抬进来,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她一脸不可置信。
显然是没想到墨祈天是个隐形的富豪。
想到自己累死累活,才得到的东西,这家伙居然像抬白菜一样抬给她。
“李管家,这都是…王爷的家产?”
李管家点头,“是的,王妃,这些都是老奴代替打理,这都是王爷这些年的家当。”
“从他十岁开始,老奴便一一接手了。”
这骇人听闻的消息,让陆时晚全然不敢相信,一个十岁的孩子,应该在母亲的怀里撒娇的,却背负如此重的责任?
“管家,王爷十岁就开始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