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对方要西行,虞战南一路追到西边的码头,眼睁睁看着一艘船缓缓离开,只能无奈等待天亮!
好在他运气不错,不一会儿就有一艘船从远处而来,虞战南二话没说就跳上船,并让船家以最快的速度追赶前面的那船。
没想到,这一追就追到日头偏西,追的船家叫苦不迭;
“公子,要不在前方找个地方靠岸,您好歇息一番?”
看着站在船头,一整日未进食的虞战南,船家孙大余委婉的提议。
“多谢船家关心,不碍事!”
满脑子都是黑衣人的虞战南,此时根本就没心思歇息,更没注意到船家难为的表情。
“公子,若不……还是找个地方靠岸,您找别的船吧?”
站在船头,虞战南正死死盯着前方,离他们很远的那艘船,突然听到孙大余的话,这才转过身来;
“公子,不是咱们不想送您一程,实在是没法子,孙某并未想到会有此趟远行,家中亲人此时估计担心不已,所以……”
所以,孙大余不想接着再往前走了!
闻此言,虞战南也很理解,但是半路也没有合适靠岸的地方!
再者,就算靠岸,他也找不到船!
认真思量一番,虞战南便转身对一脸忧色,且满脸不好意思的孙大余说;
“此地离庆阳不远,劳烦孙大哥将我送至庆阳码头,届时在下也好搭乘别的船,你也好吃喝歇息一番,左不过个把时辰的事,你看如何?”
“这……”
“再下再加你二两银子!”
“成!左不过个把时辰的事儿,孙某就送公子一程!”
就这样俩人达成一致,孙大余终于安心,船速也快了许多。
不到一个时辰,他们便到了庆阳码头,虞战南付了船钱,当即又包了一艘船,并去附近买了一些干粮,想要上船再次启程时,在码头最前面的转弯里,发现了一路追赶的那艘船。
那是一艘中大商船,尾部插着两面写有‘顺风’,‘顺水’的三角旗帜,船头尾各站着一黑袍男子守着,至于船上装着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见此,虞战南也待在船上,打算守株待兔。
可是,没多会儿,船舱又出来一名灰袍侍从,手里提着一个类似包袱的东西,下了船朝镇中心走去。
想着船停在这里,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虞战南交代船家一声,便远远跟上去。
最后,跟到位于主街的——仙来客栈,那侍从进去就上了二楼!
看来,那黑衣人在这里落脚了!
心里想着,虞战南也跟着进去,在大堂角落里坐下,并要了两个小菜吃了起来。
直到他吃饱喝足,也没看到可疑之人从二楼下来。
虞战南便起身离开,选择回到船上继续等待。
夜半三更,迷迷糊糊间,虞战南听到有人来了码头,且不止一人!
虞战南瞬间清醒,并示意船家不要出声,而后透过船舱小窗看去,就见为首一男子在两个侍从的护送下,趁着夜色上了不远处那艘商船;
很快,船手一番忙碌,侍卫围着船舱一番查看后,大船拔锚,缓缓驶离码头,不一会儿就加速前进。
“快,追上去!”
这回找的船家姓王名仁,老实厚道,极为负责,听到虞战南的话就迅速开船,全速追了上去。
夜里不同白日,江上本就无船,跟的太近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虞战南就让王仁远远跟着,不要跟丢便行。
即便这样,还是被大船上的人发现了!
“大人,后边儿有尾巴!”
一黑衣男子,恭敬的进船舱,像躺在榻上,闭目养神,一身贵气,的年轻黑袍男子禀告。
听到这话,靠在榻上的年轻男子没有丝毫别样情绪,且不紧不慢的睁开眼,而后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眼窗外,就冷淡问;
“可是一路尾随的那船?”
一路尾随?
这说明,他早就知道后面有人跟踪!
“应该是,好像换了条船!”
黑衣人认真思索一番,便极为恭敬的回答。
说完,他就立在原地,等待靠在榻上,黑袍男子的命令!
好一会儿后,黑黑袍男子这才缓缓起身,慢慢走到窗旁,盯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嘴角渐渐露出冷笑;
“跟了一路,想必累的慌,不如请他上船一叙!”
黑袍男子说完,恭敬立在一旁的侍卫立马明白什么意思;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还有多久到急湾?”
“莫约小半个时辰!”
“就在那里等他吧!”
“是——”
说着,黑人侍卫就退出去安排。
而黑袍男子则立在窗边,缓缓皱起眉头在想,后面跟着的到底是何人!
“庸人自扰!”
想不出个所以然,但知道用不了多久就会知晓答案,他便自朝着冷笑一声,而后又过去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不远不近跟在后面,还不知道自己早已暴露行踪的虞战南,和船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儿;
“公子可要坐稳了,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进入前方急湾!”
“急弯?”
“没错!前方弯道紧急,水流凶险,路口复杂,时常有人在那处迷路,就是出事的也常有,还请公子坐稳抓好!”
听着王传家的话,虞战南心里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儿!
很快,他压下这种感觉,只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毕竟,这一路他极为谨慎小心,又与前方大船保持距离,不应该有什么危险才是!
一番自我安慰后,虞战南便听从船家的叮嘱,坐稳靠好,闭目养神!
突然,船身一个剧烈摇晃,闭目养神的虞战南被颠的东倒西歪,情急之下抓住一旁的扶手,这才堪堪稳住!
然而,这只是开胃小菜!
由于江低暗流涌动,水路错综交杂,便形成了一个个大小不同漩涡,以至于船身剧烈摇摆,颠簸起伏不定,随时都有翻船的危险……
就在这种危险,紧张情况下,王仁以过硬的技能艰难驾船,终于过了湾道最艰险的一段,在虞战南长出一口气之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