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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前台还没人。柳小妙掏出工牌打卡,独自拎着包往里边走。

办公室怎么没锁门?!

打扫卫生?不,太早了。保安都没上班,哪来的保洁。

她愣了一下,收住脚步。看看周围其他房间,房锁都纹丝不动。

略停几秒,就瞅见有人鬼鬼祟祟地从门后冒出头。出乎意料,不是董茜茜。而是一个女学生模样的姑娘。

有新人来她的地盘?人力资源部未曾发邮件或打电话,提前沟通实习生的情况。

起码的招呼都不打,大清早就钻主管的办公室翻东西?柳小妙眯了一下眼睛,不动声色闪到了过道后侧的茶水间。

那女生瞟了瞟四周,轻手轻脚走出门。两手放在身侧,空的。脖子上挂着工牌。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柳小妙不禁从心底冷笑:空手而回,自找的。

好在机密文件都锁在抽屉和柜子里,钥匙随身携带。除非暴力撬锁才打得开。

桌上也没什么可偷走:仅仅摆了灰色鼠标垫,玻璃笔筒和一盆仙人球。不怕刺扎手,也可以拿去。

想到眼皮底下的物品都被一双带着敌意的手碰触过,难免膈应。她忍着恶心,抓拍了鬼鬼祟祟逃离的身影。

收起手机,柳小妙走到饮水机前,拿起一包速溶咖啡粉,撕开倒进纸杯。哗哗地接了满杯滚烫的水。

周逾离不开咖啡。并非沉迷于它的味道,而是为了续命久而久之养成的一种瘾。

她和他相反。受不得浓烈的饮料。矿泉水和白开水喝得最多。

或许是昨晚所见所闻带来了很强的心理冲击力,总有恍恍惚惚的感觉挥之不去。捧着杯子,边吹边啜,乱如一锅粥的大脑竟然慢慢地平静下来。

“大清早的,不去处理工作?”程天宇冷不丁从旁边冒出来。

他瞥了一眼她手里的纸杯,似笑非笑地问:“我办公室里有进口咖啡机,比这个好喝很多。要上楼试试么?”

无功不受禄。柳小妙本能地想拒绝。不想和任何暧昧八卦有沾染。

她摇了摇头,“谢谢程总的好意。端着的这杯还喝不完呢。”

程天宇察言观色,马上转换话题:“其实是要找你谈谈阿瑛。正好趁着人少。刘秘书也不在。”

原来又是要打探前女友的消息。拐弯抹角容易引起误会。开门见山不好么?又不是第一次问,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柳小妙不情不愿地放下纸杯,硬着头皮跟着他往电梯的方向走。

老板百分百会问起送花人的身份。在梦幻花城吃苦挨冻干了好几天的卧底,仅仅揭开了冰山一角。单靠一个被删除的订单记录,是查不到的。

果不其然。程天宇一进办公室就迅速关了门。指着沙发要她坐。

“给阿瑛送花的男人,到底是谁?什么来头啊?”

他的眼里露出不耐烦。暗地里也雇了私家侦探去找。奈何在李瑛的公司和住宅蹲守多日,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目标。

这人不是隐藏太深,就是太过普通。要么神龙见首不见尾,要么平庸得就像车水马龙里的芸芸众生,缺乏辨识度。

“也许是一个绅士。不是坏人。”柳小妙眼前浮现出去探望李瑛时见过的那个男人。对得起玉树临风和谦谦君子这等溢美之词。

她点到为止,没有过多透露对方的信息。仅仅为了暗示不识时务的老板知难而退。

哪知程天宇干笑了一声:“越是外表像君子,就越要防着是小人。阿瑛太善良,我不放心她一个人生活。最好年底能复合吧。”

君子?小人?

柳小妙忍不住去揣摩那张脸。虽不及周逾俊美,从头到脚却有一种令女生挪不开眼的翩翩风度。她默认李瑛也是喜欢这种类型。至少瞧着比面前的程天宇强上十倍。

“程总,再给我些时间。我有信心在年终部门汇报前给您一份答案。”

“还要等到一月底?太久了。年终奖不期待吗?我不会亏待你,说话算话。”

她还等着丰厚的额外奖赏去填补借钱的窟窿,连忙点头:

“行,我尽快在圣诞节左右完成。”

这个回答,程天宇比较满意。他盯着她的脸,笑得莫名其妙。

“没别的事,先告辞了。”柳小妙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又担心他会刨根问底。拧开了门把手,却当场怔住了。

董茜茜倚靠着电梯边的柱子,和一个八卦组的女同事交头接耳。

隔得不过十来米。柳小妙忽地意识到,这三人或许就是一路跟着她和老板上了楼!

即使他们什么也没做,可是程天宇实打实地关了门。男上司,女下属,大清早锁门不出。落到谁眼里都会蒙上一层嫌疑洗不清。

“你们想干什么?”她踏出一步,准备先发制人。

“心里有鬼。不问自己,先问我们?”董茜茜哈哈笑了起来,有恃无恐地挑衅。

“柳主管,是不是太专注了,都没空看群里有什么乐子?”女同事甩了甩脖子上的手机挂绳,眼角充满着看热闹的兴奋。

柳小妙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群。

不得了,工作群和生活群都满屏消息爆炸了。

翻过去上百条,才找到了乱子的源头:前台在六点五十分发了一张照片,配文“保洁阿姨在打扫时捡到了一个东西。失主速来招领处

那照片上的东西,看得柳小妙眼底发痛:

一盒迷你包装的私密用品!

更过分的,拍照的背景,不偏不移,对准了她的办公室门口。

谁这么缺德?在公共场所投放这种东西!

“这个乐子,是人为造的。我不感兴趣。你们喜欢,自己去领就行了。”她挺起胸膛,绕开她们,径直去了步行梯。

横竖就一层楼,不累脚。眼不见为净。

走了几步台阶,鞋底发出一声清脆的“啪”!

低头定睛一看,踏到一个硬邦邦的小长方形。

捡起来过目,居然是一个空空的工牌套子。

登陆内网的员工页面,从头查到尾,也没对上那个女孩的脸。恍然大悟:

“我就说,怎么会有人一大早潜入我的办公室。要坑我,坏我名声,这也太拙劣了!”

外边的人,没有员工卡,根本进不来。很确定自己是头一个打卡,为什么还会有人抢在她和前台来之前耍下三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