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的残垣断壁中有橼木埋于其中,被破碎的气死风灯点燃,熊熊大火从宅院的角落里燃起,照亮了方圆十丈的范围,犹如白昼。
劈里啪啦的声响从大火中时不时的传来,为宁静的夜平添了一些喧嚣。
铮!
端着楚利夜头颅德铁锹在空中反转了几圈插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的是楚利夜的头颅挂在了铁锹的木柄之上,鲜血从脖颈处溢出,将木柄染成了血红色。
哗啦啦!
只见一处废墟突然露出一只大手,紧接着肖挺,敖新和楚利珣从其中钻了出来,模样颇为狼狈。
刚才肖挺,敖新和楚利珣只顾着注意楚易绶和楚怀楠的对战,忘了远远观看,所立的院墙被波及,当即倒塌,而他也被盖在了下面。
呼啦啦!
从废墟中钻出来的肖挺,敖新和楚利珣手脚并用,连忙在周边把拉起来,像是寻找什么东西。
噗!
不到五息的时间,只见楚利夜的残破尸体被肖挺,敖新和楚利珣从废墟中拽了出来。
“哎呀!差点把你给弄丢了!“
肖挺,敖新和楚利珣嘿嘿一笑,将楚利夜的尸体搂在怀中,一副珍惜的模样。
咔嚓!
肖挺,敖新和楚利珣当即从楚利夜的尸体上撕下来一块血肉下来,眯着眼反复的嚼着。
嗡!
只见楚易绶变换的指诀停了下来,周身诡异的气劲一荡,势气陡然一转,给人一种怪异的阴冷之感,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嗯?“
楚怀楠双眸微眯,半开的四瞳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看到了楚易绶体内漆黑一片,异常阴森,着实吓人。
青铜宝印剧颤了几下,被青蒙和碧森的光色笼罩,散发的威能怪异且强盛的光芒,并伴有刺耳的嗡鸣声。
“想不到楚易绶仍有如此杀招,看不透!“
楚怀楠心里顿时起了一丝阴霾,将注意力放在朱炎锥上面,心里闪过了一丝担忧。
或许驱使朱炎锥的神力消耗过半的缘故,其威能已不如刚才强横。
等一下战不下来楚易绶,恐怕局势又要颠倒过来。
想到这里,少年咬了咬牙,接下来只有速战速决才行。
楚怀楠虽然掌握了简单驱使朱炎锥的法子,但是他并非真神,无神力继续输出,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停的衰弱。
真神法器和真神本命法宝残片不同,前者只能通过神力驱使,后者如果被真神允许,只要神魂是真神法体就可以驱使,有神力附加更是如虎添翼。
虽然少年神魂中曾经融合过一丝清阳河神的神力,但是融合之后他并不会自产神力,顶多唤醒真神法器,想要驱使,根本不可能。
当初清阳河神给楚怀楠的朱炎锥留下一丝神力,就是为了在危急时刻保他一命。
十数息的时间过去,青铜宝印散发的威能已能和朱炎锥具有分庭抗礼的架势。
只见朱炎锥周身的金光要暗淡了不少。
青铜宝印虽然不及真神法器,但是毕竟属于童生本命之物,可以从楚易绶身上源源不断的获取元力补充,刚才前者拼出的全力一击,让后者消耗了不少的神力。
要知道朱炎锥只是清阳河神成套法器中的其中一枚,加上当前不是其亲自摧使,能使它发出如此威能仅是她遗留在上面的一点神力而已,其能有如此战绩就已经相当厉害了。
楚怀楠想到当初在真神小世界中清阳河神用十几个金虹穿死黑袍人的景象,一件就如此厉害,全部使用的话,造成的威能简直不敢想象。
“楚怀楠,这枚法器看来并不是你的,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吧?“
楚易绶脸色狰狞的瞧着一直悬浮在楚怀楠周身废物不停的朱炎锥身上,声音沙哑的冷笑出声。
“废话少说!再接我一锥!”
楚怀楠一改刚才废话连篇的德行,丝毫不想和楚易绶再说一句废话,双手变换着手诀,周身气机激荡,屏气凝神,继续感应朱炎锥。
刚才之所以废话连篇乃是为了给朱炎锥拖延时间,如今其威能正在衰弱,少年当然要分秒必争。
“狡诈!“
楚易绶似乎感觉到了少年前后转变为何这么大的原因,微微一咬牙,气的脸上肌肉抽搐个不停。
嗡!
只见安静的朱炎锥再次发出一声嗡鸣声,剧烈的震颤了起来,其周身金芒突然耀眼了起来,刚才磅礴的威能再次降临庭院,不过比之先前却是弱了不少。
楚易绶双眸微眯,再次冷笑出声,也不再言语,将周身的元力不要一点本钱的注入青铜宝印之内。
青铜宝印周身青碧光芒更胜。
嗖嗖嗖!
朱炎锥和青铜宝印在两人的同时驱使之下飞离,不留一点余地的对撞在了一起。
也许朱炎锥和青铜宝印此刻威能不分上下,两者并没有一撞即分开,而是相互纠缠在一起,相护旋转着对峙起来。
一圈圈劲力以水色涟漪的形态在朱炎锥和青铜宝印周边纷纷炸开,劲风四起,吹的院内烟尘四起的同时,熊熊大火则剧烈跳动和摇曳,映得楚怀楠和楚易绶得身影乱荡。
一波接着一波的风劲好似潮水一般不曾断绝,简直没有停歇的间隙。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楚怀楠和楚易绶的对决已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两人神色凝重的驱使着朱炎锥和青铜宝印不敢有半点的差池。
“嘻!机会来了”
楚利珣兴奋的声音发出,从劲力没有波及到的角落里钻了出来。
“这么说,我们报仇的时刻到了?“
肖挺嘿嘿一笑,声音激动。
此时肖挺,敖新和楚利珣将楚利夜的尸体啃食殆尽,仅剩下一副无头无四肢的血骨。
“等什么呢?上啊,死了这个老小子,我们的仇差不多都报了!“
敖新的声音交叠着阴森一笑,一副拱火的味道。
呼!
只见肖挺,敖新和楚利珣身形一闪,跳到了距离楚易绶最近的一处墙头上,之后嘶吼一声从墙头飞身而下,犹如一条恶狼一样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