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玻璃门后面出现了两道身影。
丈夫和陌生男人透过玻璃门看到了跪坐在地砖上的郭馨。
惊慌失措的小美人就像被逼入绝境的小兽,只能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很能激起人的毁坏欲。
陌生男人咂吧着嘴巴,调笑道:“之前只在照片上看过,就觉得你老婆很漂亮。现在看见真人,比照片美了不知多少倍。”
“怪不得那么多男人宁愿要美人不要钱。”
丈夫隔着一扇玻璃狠厉地瞪着郭馨:“英雄难过美人关,要不是看她长得有几分姿色,我也不会娶她。”
“不过这件事情败露,以后你们就见不到她了。”
陌生男人有些吃惊,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么个大美人,说不要就不要了?”
丈夫毒蛇般的视线依旧死死粘在郭馨身上,“我能怎么办?难道要等着她去报警吗?”
“算你小子艳福不浅,能最后享用她。”
说到这儿,丈夫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问到:“说起来,你刚才搜房间的时候,看见她的手机了吗?”
陌生男人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郭馨大腿上挪开:“啊?没看见啊。”
话音刚落,两个男人意识到事情不妙。
丈夫狠狠砸了一下玻璃门:“他娘的这娘们该不会已经报警了吧?”
陌生男人已经扛起了一把椅子,大喊一声:“让开,进去看看就知道她有没有报警了。”
说完,椅子用力砸向玻璃门。
一阵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声,玻璃门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郭馨被吓得抱着头大喊:“救命啊,你们不要进来!”
丈夫将手从破洞中探进来,轻松打开了卫生间的玻璃门。
两个大男人压迫力十足地走进卫生间,如两个凶神恶煞的厉鬼将郭馨团团围住。
郭馨抱着膝盖,不住地往后退。
丈夫一巴掌下去,将郭馨打倒在地,“臭娘们,敢报警?把手机拿出来!”
郭馨呜咽着往门口爬去,却被陌生男人堵在门口,陌生男人一脚踩在郭馨的大腿上,阻止她逃跑的动作。
“兄弟,找到手机了没有?到底有没有报警?”
丈夫已经从郭馨身上找出了她的手机,熟练地解锁打开通讯记录,随即脸色难看。
陌生男人:“不是吧,真的报警了?”
丈夫将手机猛地砸在地上,随即一脚踹向郭馨,骂道:“我让你报警!我让你报警!”
“今天你别想活着走出去了!”
郭馨瘫软在地,忍受着丈夫的拳打脚踢,死死护着肚子和脑袋。
陌生男人见状不妙,二话不说,丢下浴室里的两人就想溜走。他只是来讨要赌债的,可不想卷入麻烦的事情里去。
但刚走到大大门口,还不等他动手开门,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个穿着物业制服的工作人员打开了房门,冲身后几个警察说道:“警察同志,就是这家。”
一转身,与门内的陌生男人面面相觑。
物业经理业务能力过硬,当下就反应过来:“这男人不是业主。”
陌生男人看着门外众人,故作镇定地地说道:“不好意思,走错门了。”
说完就要错身离开。
为首的警察喝道:“拿下!”
两秒钟后,陌生男人被铐上手铐。
两分钟后,郭馨获救、丈夫被警察押了出来。
*
另一头,宋念的第三位客人是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
这类人宋念从前接触的多了,一眼就看出对方身价颇丰。
对方约莫三四十岁的样子,保养得当,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但此刻她的脸上却愁容满面。
木知琴衣着华丽,却丝毫没有嫌弃高架桥下杂乱的环境,径直在宋念的小马扎上坐下。
“宋大师,我听说您是有真本事的,想给我丈夫求一个安神符。”
“他最近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整个人很疲惫,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宋念看了一眼木知琴的面相,这一眼就看出对方夫妻宫暗淡。
不出意外的话,她口中的丈夫命不久矣。
木知琴不知道宋念看出了什么,只感觉宋念盯着自己瞧得有些久了,以为是自己怠慢了,忙从包包里拿出一张黑卡。
“大师,这是给您的酬劳。”
宋念没有接,而是说道:“你丈夫的公司快破产了吧。”
木知琴来之前就听说了宋念的本事,故而并不意外宋念说出此话。
她忧心忡忡地说道:“实不相瞒,我丈夫的公司在华市也算大企业,之前一直运营稳定,这一年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诸事不顺。”
“几个月前,资金链断了,现在公司几乎处于停摆的状态。”
“他虽然没有跟我说,但是他跟律师打电话的时候我听了几句,律师建议我丈夫越快申请破产越好,至少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但是我丈夫顾念着公司上千号员工,不想让这些人失去工作,一直拖着。”
“最近,我越发感觉他心事重重,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他压力太大熬出个好歹来。”
宋念:“你们夫妻俩感情很好吧。”
木知琴脸上闪过幸福的神色,“是的,我们从小就认识,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
“后面又一起出国留学,毕业后就顺理成章地结婚了。”
“这些年我们过得很幸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被查出没有生育能力。找了很多名医都没有办法。”
“虽然他一直安慰我,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孩子不重要。但是我从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给他生一个爱情结晶。”
说着说着,木知琴眼里闪现了泪花,“可惜,老天爷哪能让我一个人享受所有的好处呢?
我拥有了全世界最好的他,大概老天爷也看我太幸福了,所以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
围观群众有人提议道:“你们没有考虑过领养吗?”
木知琴:“说来也是我不好,我们之前也曾起过收养孩子的念头,但是我是一个很重感觉的人,之前遇见的孩子,都没有让我产生当母亲的感觉。”
“所以就一直没有领养成功。倒是一直以资助人的形式资助了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