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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的一个工作日,在公司上班的何艳因身体不适,请了假准备回家休息。

同事跟她开玩笑:“你不是说家里的婆婆太烦人,不喜欢待家里吗?”

何艳苦笑一声,“我也宁愿在公司上班,家里气氛太难熬了。但是今天确实人不舒服,我要回家休息一下,不然明天出差都去不了了。”

回到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婆婆罗莲花正四仰八叉地靠在沙发上刷手机,何艳进厨房看了看,锅里没有一粒米,水池里堆满了吃完没洗的碗筷。

这会儿何艳已经发起了高烧,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声音沙哑地说道:“妈,我人不舒服,你帮我煮碗粥吧?”

罗莲花躺着没动,一边看短视频一边往嘴里塞瓜子花生,“自己没有手吗?这么大的人了连碗粥都不会煮?”

何艳没有力气跟她争论,倒了杯水喝下,打算去卧室躺一会儿。

一进卧室,她与丈夫的床上堆满了婆婆的衣服,有连衣裙睡衣,有蕾丝内衣,还有丁字内裤,就这么大喇喇地摊了一床。

何艳心里火起,“妈,你怎么又睡我和罗威的床了?家里不是给您准备了房间了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话,罗莲花登时站起来,叉着腰骂道:“我睡我儿子的床怎么了?我跟他睡一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

“要不是你插进来,轮得到你睡这床?”

何艳扶着额头,无力地说道:“妈,这房子是我出钱买的,准确的说这是我的房子?”

罗莲花不依不饶:“你的房子不就是我儿子的房子?我住我儿子的房子碍着你什么事?没有我你能嫁的到这么好的男人?”

“再说了,你不是说马上就要出差了吗?留我儿子一个人住,我这个当妈的不得陪着他啊!”

罗莲花愤愤不平地说道:“也就我儿子心疼你,连这个亲妈都不要了硬要和你睡一床。怎么滴,现在就连你不在家的日子也不准我们住一起了?”

何艳强迫自己冷静地和婆婆讲道理:“妈,不是不准您和罗威住一起,只是他已经结婚了,没有谁家是儿子儿媳婆婆睡一张床的。”

“再说了,我是明天才出差,今天还要在家里住一晚,您看看把我的床搞成什么样了。”

罗莲花狭长的眼睛死死盯着何艳,阴恻恻地说道:“好啊,你今天是一定要跟我吵是吧?那我也告诉你,在我家,儿子就是要和亲妈睡一个被窝的!”

“你这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女人,休想抢走我儿子!”

何艳据理力争,“妈,您出去随便问问谁,儿子成家了还和妈妈搂着睡一张床这件事对不对,但凡有一个人说这事儿对,我就答应你们睡一起。”

罗莲花吵不过何艳,她幽怨地看了何艳几秒,突然噔噔噔跑进了厨房。

何艳头晕晕乎乎的,以为婆婆终于不跟自己吵了,转身打算进卧室睡一觉。

结果还不等她走到床边,只感觉头顶一阵剧痛,随即眼前一片通红,她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抹了一把头发,却见沾了一手的鲜血。

罗莲花站在她身后,仿佛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魔 ,低声呢喃着:“我让你跟我吵!我让你跟我抢儿子!我让你不准我睡床!”

她每说一句话,手里的菜刀就重重地往何艳头顶砍去,没一会儿,何艳就被她砍得不成了人形。

看着瘫软在地上没有生息的儿媳妇,罗莲花这才惊觉自己杀人了。她扔了菜刀,想把何艳的尸体藏起来,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有在家里找到合适的地点。反而因为她拖着何艳在家里四处走动,鲜血染遍了家里每个角落。

最后罗莲花站在厨房水池前冲着手上的血迹,她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安慰自己道:“对,我怕什么?杀了就杀了,是她要跟我吵架,是她要惹我生气。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懂得尊敬老人,是她活该!”

“没错,他是我儿子的老婆,我是儿子的亲妈,我儿子肯定是站在我这边的。”

“做错事要勇于承担后果,我这就去派出所自首,只要把事情说清楚就没事了。”

“我得快点了,不然就赶不上回家给儿子烧晚饭了。”

这一晚,罗莲花没能回家烧晚饭,她被余晖他们扣在了警察局。

但是几个月后,罗莲花的儿子罗威出具了谅解书,再加上律师的辩护,罗莲花终于以激情杀人罪判为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得知这个判决的时候,余晖他们十分愤怒。什么叫缓期两年执行?意思是给她两年的观察期,两年内如果没有再故意犯罪,则可以不执行死刑。

他们都觉得这个决定太轻了,但奈何她儿子出具了谅解书。

*

再说到罗莲花这边,她从宋念的摊位离开,径直回了自己家。

一进屋,屋子里的东西无风自动,伴随着一阵鬼哭狼嚎,外面明明是炎热的秋老虎天气,家里却阴冷的好像冬天,外面的阳光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隔绝了。

罗莲花丝毫没有害怕,熟练地打开客厅的灯,进了厨房一边择菜一边骂:“你这个丧门星,死了就死了,还要来糟蹋我们活人。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们白天都得开灯,浪费了多少电费?”

“小威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妻当娶贤,我看你这个女人就是又懒又自私!”

“要不是你天天在这里闹,我儿子能被吓得不敢回家吗?真是个丧门星,死了都不安生!看我不找个厉害的大师把你打进十八层地狱!”

厨房的玻璃门外,满头满脸都是血的何艳飘在半空,她的头发四散飘扬,周深散发着浓浓的怨气,怨恨的目光仿佛淬了毒,恶狠狠盯着罗莲花。

但是她没有冲进去,以往的经历告诉她,罗莲花身上煞气很重,一碰到她,何艳就感觉周身如火烧般疼痛。

何艳到死都没有想到,她明明化为了厉鬼,却依然奈何不了这个恶婆婆。

她也曾想过去找自己那个懦弱不辨是非的丈夫报仇,但是丈夫自从自己出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住过,而她自己则成了地缚灵,根本离不开这栋房子。

何艳的怨念仿佛凝成了实质,屋子里的气温更低了,连玻璃门上都凝出了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