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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吓得扔了手里的鱼竿,一蹦三尺高跳得离河边远远的。

其他鱼友见状忙问道:“老王你干嘛呢,把我鱼都吓跑了。”

老王抹了把脸上溅到的河水,再定神看去,那张脸已经消失无踪。

他捏了捏手里的手机,粗声喝道:“你在耍什么花招?”

宋念却突然说道:“鱼上钩了。”

鱼友们也提醒他:“老王,你的鱼竿有鱼咬钩了,快拉上来。”

老王拿起鱼竿往上收线,水里的东西跟着鱼线露出水面。

待看清那条鱼,老王“啊”地一声尖叫扔了鱼竿,躲到了鱼友的身后。

“鬼、水鬼!”

鱼友拿起他的鱼竿一看,埋怨道:“老王,你今天怎么一惊一乍的,不就是一只破皮球吗?”

老王看着被鱼友取下来的破皮球,刚刚感受到的恐惧还真真切切残留在大脑皮层。

明明自己看到的是一颗腐烂的人头,更恐怖的是那仅剩一颗眼球的眼睛还死死盯着自己。

宋念隔着手机再一次问道:“老王,这钱你到底要不要报销?”

老王瘫坐在地,再也不敢耍心眼:“报,我报还不成吗?求你别搞我了。”

电话挂断,不一会儿廖汉萧的手机传来收款到账的声音。

*

从廖汉萧家出来,时间还早,这里距离宋念住的小区不远,宋念慢悠悠的沿着马路往回走。

一辆熟悉的豪车停在宋念身旁,车窗降下露出蒋锐英俊的脸庞。

蒋锐的声音低沉温柔:“小念上车,我送你回去。”

有免费的便车不乘白不乘,宋念没有丝毫犹豫上了后座。

开车的依然是刘伯,刘伯热忱地跟宋念打了声招呼,这才发动车子。

蒋锐似乎是刚从工作场所回来,一身西装三件套穿的一丝不苟,愈发显得他威严肃穆。

只不过面色不太好,似乎是没有好好休息。

宋念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察觉宋念在看着自己,蒋锐心里一喜,面上不动声色问道:“快开学了吧,开学要用的东西有没有准备好?要不要今天顺便带你去商场买点日用品?”

宋念没有回答,蒋锐显得有些落寞,“也对,你现在应该不想要跟我待在一起。”

蒋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卡和一把钥匙,“这张卡你拿着,在学校里该花就花,千万不要委屈自己。

我在京华大学附近有一套公寓一直空着,已经让阿姨重新打扫过了,不嫌弃的话你去住吧。”

宋念没收,还是那句话:“无功不受禄。”

蒋锐叹了一口气:“小念,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算你不想当我的未婚妻,难道就不能让我像哥哥一样照顾你吗?”

宋念随口找了个借口:“我怕你新未婚妻误会。”

蒋锐心里一咯噔,忙澄清:“你知道了?那都是我妈瞎张罗的,我从没有去见过别的女孩子。”

宋念对蒋锐的情感生活不感兴趣,“你见不见别人与我无关。”

“不过,”宋念话锋一转,“如果你找我驱邪的话,咱们倒是可以合作一次。”

蒋锐还没从上半句的失望中回过神来,忽听宋念说要给自己驱邪,奇怪道:“我中邪了?”

前面开车的刘伯也支着耳朵听。

宋念:“我看你面色苍白,眼白泛青,瞳仁却透着些红,不是中邪就是中了降头。”

宋念说得直白,蒋锐听进了心里。

之前自家外公的事,蒋锐对宋念的能力就有了初步的认识,后来又听刘伯提起宋念凭一张符纸治好了自家婆娘,对宋念的本事更是深信不疑。

蒋锐沉声说道:“好,只要你帮我解开 ,这卡里的钱就当做报酬。”

宋念点点头,对前面开车的刘伯说道:“刘伯,送我们去蒋锐新搬的住所。”

蒋锐意外道:“你怎么知道我搬出来了?”

当初蒋宋两家交好的时候,蒋锐和宋念都住在半山腰各自的老宅里。

后来两人婚约解除,蒋锐埋怨母亲自作主张破坏自己与宋念的感情,不想再住在蒋家老宅,便在外面新收拾了一栋宅子独自居住。

这件事除了自己家的几个人,压根就没对外声张,按理说宋念不可能知道。

宋念:“双眉压目、眼窝微陷,说明你近期与家人关系欠佳。

再加上你父母宫色泽暗淡,让你们待在一个屋檐下怕是三天两头吵架。

按照你做事不拖泥带水的性格,十有八九是自己搬出来住了。”

蒋锐钦佩:“小念果然厉害,说得一字不差。”

蒋锐的新住宅就在新城区,没一会就到了。

远远望见独栋别墅外立着一群佣人等候,宋念撇撇嘴,蒋家这旧社会的做派她无论遇见几次都觉得不适应。

蒋老爷子担心蒋锐独自住外面受委屈,特意从老宅挑了几个资历老的跟着一起过来了。

这些佣人中有几个一眼就认出了宋念,目光热忱,心里怕是上演了好几出虐恋情深以为这二位又和好了。

蒋锐无奈地摇摇头。

宋念绕着房子走了一圈,又去蒋锐的卧室看了一圈,眉头紧蹙。

蒋锐见她面色不好,问道:“怎么了,很严重吗?”

宋念:“是很严重,幸好今天遇上我了,不然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蒋锐性格稳重故而倒是没多大反应,倒是后面跟着伺候的佣人们纷纷倒吸一口气。管家当下就要联系蒋老爷子,被蒋锐拦下了。

宋念问道:“你最近见过什么特别的人吗?”

蒋锐:“我现在的职务属于外交部门,经常接见不同国家的领导。如果说特别的话,那就是前几天见t国领导的时候,他身边跟着一个穿着奇怪的男人。听说是他们国家的法师。”

宋念点点头:“t国,这就说得通了。”

t国向来巫蛊之术盛行,能跟在国家领导人身边的法师,想来也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给蒋锐下降头。

蒋锐冷静地分析道:“t国与我国向来面和心不和,前阵子两国交界处刚好发现了一处石油矿藏,这次跟我见面就是为了这件事。”

“不过石油这种战略性资源怎么可能会让步呢,所以前阵子的会晤他们没讨着一点好。想来是对方拿华国没办法,退而求其次想拿我开刀。”

宋念对这些弯弯绕绕不感兴趣,她倒是对这位大法师有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