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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吧。”

江晚觉得不像是没听出来,至于她为何会这般表现,只能等着看了。

江晚说再看看,杨慧也不好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婆媳俩就此打住这个话题。

入秋后,天一日日转凉。

树叶飘黄,大雁南飞。

城里城外的百姓都开始为过冬提前做准备,囤粮、囤柴、囤油盐。

沈家有杨慧操持这些,以前在家中时,她接触过,所以这事并没有让江晚操心。

而江晚,自打修路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去盯着后,她就跟着沈长栋四处走访。

一边查看各个村子的危房,一边她带着物资对一些特别穷困的人家进行贴补,争取让他们都过上个‘暖冬’。

“你怎么了?”

跟着沈长栋四处走访,由于是想到哪里去哪里,所以陇西各村百姓真实的生活环境都如实呈现在眼前。

不来不知道,一来江晚跟沈长栋都看到了这些百姓的日子过得是有多苦。

比他们老家还要难得多。

一个村子接着一个村子走下来,沈长栋脸色越来越难看,此刻他依靠在马车车厢上,合上眼眸,睫羽轻轻颤动,呼吸中还带着微微的哽咽。

“没怎么,就是觉得他们实在可怜。”

江晚开口一问,沈长栋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目光落在江晚的身上。

刚才那个婆婆生有两个儿子,一个跟他娘子一起在雪灾中离世,一个死在了狩猎的山里,膝下有六个孙子孙女,唯独剩下的儿媳还卧病在床。

为了给她儿媳治病,也为了养六个孙子孙女,如今他们家能卖的都卖了,家徒四壁,食不果腹。

若不是这一趟他们过来,这一家人未必能撑过今年冬天。

“天下像他们这般可怜的人家不知凡几,所以你要好好做官,将来才能帮助更多的百姓。”

如今的皇上年轻时还励精图治,一心为百姓着想,整个国家隐隐有盛世的迹象。

只可惜这迹象仅仅持续了几年,一去不返不说,到如今还倒退到几十年前。

朝廷官僚主义盛行,奸臣当道,党同伐异,他们尸位素餐,苦的却是天下百姓。

“我会的。”沈长栋以前读书想的是光耀门楣,改善家中生活,如今坐上这个位置,他想的却是为百姓多做些实事,“只是想要让老百姓过上温饱的日子,光靠我好好做官不行,还得遇上一个明君。”

倘若遇不到一个明君,他为百姓做得越多,反而越会成为皇上的眼中刺。

“目前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说不定过上几年天下就会大变,到时明君也会再现的。”

未来的事情,谁都无法预料,不过四皇子裴烨是没有了继位的可能。

只要不是他,大周朝以后还是有希望的。

“嗯。”

这些确实不是他现在该操心的,他才上任几个月,还是一介小小的七品县令而已。

要是干得好,他也要在这个位置上待够三年,干得不好那就得六年起。

以后的日子还长,得一步一个脚印去走。

自打新任县令上任,整个陇西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变化。

百姓们从一开始的不看好,到如今谁不念着沈家的好,也开始畅想他们以后的生活。

越想越觉得有盼头,干起活来也有了干劲。还有许多的百姓不惧路途遥远,拉着架子车跑来修路,晚上直接在车把上搭上帘子在车底下睡觉。

一时间,水泥路修的速度越来越快,远远超过了先前的预期。照这速度下去,等到冬日来临前,有望把一半的路给修出来。

而就在整个陇西百姓热火朝天修路的时候,京城那边传来消息,四皇子裴烨重病甍逝。

“我听探子汇报,据说陈晁跟陈尧父子俩最近一直不出面,也是得了重病。”

在得知裴烨生病后,不管是邵武,还是裴煊,都没想到他会死。

还死得这么快!

如今听到他的死讯,两人都感到震惊跟意外,明明上回见面的时候,裴烨还生龙活虎。

再联想到陈晁跟陈尧父子俩的事情,不得不让人多想。

“此事,你怎么看?”

见裴煊手里捏着京城传来的信发呆,坐在一旁的邵武接着问道。

“我记得裴烨走后,隔天张夫人就把你妹妹跟张家娘子送回了府城,还在府城住了几日。”

裴烨大病一场,一命呜呼,若不是意外,只能是有人下手了。至于是谁下的手,一目了然。

“你说是张夫人做的这些?”

经裴煊一提,邵武惊了一声,随即便恍然。

“应该就是她。沈娘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以张夫人的性子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再加上张大人的事情,她弄死裴烨完全合情合理。”

本来张德望的存在并影响不到裴烨什么,但陈家却一直想置张德望于死地,既然江晚对裴烨都动了手,自然不会留着陈家。

“可我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对陈家人动的手?”

沈朗跟江晚确实厉害,那日他们俩从裴烨手里救出他们,邵武都看在眼里。

但陈家可是住在营帐中,几十万人的军营,她说进就进去了?要是如此,大内皇宫她岂不是也能轻易进去。

“他们夫妇的能力远超咱们亲眼见到的。你在南郊的庄子待了几日,又不是没有看到那满园的蔬菜瓜果,完全不能用常理去解释它们是如何生长的。再者,还有那座架在黄河上的钢铁桥,正在修的水泥路,桩桩件件,都超出咱们的认知。好在,他们都是心地良善之辈,一心为着百姓着想。不管如何,这都是百姓们的福气,也是咱们大周的福气。”

“确实。”

裴煊疑惑的,也正是大多数人疑惑的,但再疑惑,他们也只能接受。

“主子,外头有两个姓赵的兄弟说要见你。”

裴煊跟邵武聊着事情,院里的管家进来禀报。

姓赵的兄弟?

裴煊闻言一愣,但迅速想到两人,“让他们进来。”

此地隐蔽,几乎没人知道他在这里有座宅院,但要是江晚派来的人,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