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甘大平布“啊”一声,绿豆大的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
芮昊苍见状不由失笑,拍了拍甘大平的肩膀,承诺道:“大平兄弟,阿仕兄弟说的没错,老夫确实有伤在身,目前无法与人交手。
待老夫伤势痊愈了,咱们再切磋也不迟。
到时候,老夫必然拿出全力,好好与你比试一番。”
如今他拖着这半残的身躯,即便二人交手了,那也战得不尽兴。
甘大平一听,立刻又高兴起来,连声点头道好。
说话间,芮成荫从后院的方向走了过来。
看到凉亭内的芮昊苍、俞仕、甘大平三人面上皆带着笑,他脸上也跟着露出点点笑容,步履轻快地上前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闻声,俞仕抬起眼,倒也不瞒他,直言道:“在说老宁安伯身体痊愈后,与大平切磋的事情。”
“什么?!”芮成荫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猛地睁大双眼,一脸惊喜道:“俞伯,你的意思是我爷爷身上的寒毒有解治之法?!”
俞仕点点头,语气肯定道:“能解,能治。只要老宁安伯配合治疗,解除寒毒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儿。”
“我爷爷一定配合。”芮成荫激动道,顿了一下,又想到他爷爷与傅玉棠不对付,搞不好会使小性子,紧跟着又补上一句,“我会随时监督我爷爷,让他乖乖吃药,积极配合治疗。”
“我还用你督促?”芮昊苍哪里能看不出他心里所想,轻哼一声,没好气道:“事关小命,我自己能不上心吗?”
话说得好听,但做孙子的,哪里能不知道自家爷爷的脾气?
他爷爷爱憎分明,性子火爆,为人又清高。
遇到不喜欢的人事物,甭管对面是什么情况,都不会给半点好脸色。
行事颇有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骨气。
以往他爷爷身边有白马爷爷劝说一二,方才勉强收敛起脾气,圆滑行事。
如今白马爷爷不在,俞仕又是傅玉棠府上的人,他是真担心他爷爷牛脾气上来,开始犯倔,因不愿欠傅玉棠人情,直接放弃治疗了。
又或者为了给傅玉棠添堵,故意不配合俞仕。
一想到有这可能,芮成荫就有点头疼,没忍住张口回了一句,“爷爷,您最好能说到做到。”
芮昊苍:“……”
这小孙子看不起谁呢?
他芮昊苍向来言而有信,说出去的话哪一句没做到?
也就成荫这孙子,每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天天操心一些有的没的事情。
芮昊苍白了他一眼,本是不愿意搭理他的,却见他双眉紧蹙,脸皮皱成一团,跟个小老头似的吗,一副即将为了他殚精竭虑的苦恼样子,顿了一顿,丢给他一个定心丸,“我从来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既然说了会配合,那就一定好好配合。
你若不信的话,大可以在旁监督。
毕竟,我这段时间都会住在你府上。”
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抬手指了指着一旁的小包袱,一脸正经地说道:“你看,我行李都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