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待在一起,总会碰到一些问题,比如吃饭的问题,陈恒开始忙碌起来,杀鸡杀鸭,切菜炒菜等等,都是一起干活,这一次,不一样了。
老弟本想干活,被他媳妇儿喊回去带孩子,一家人待在房间里,就是不来帮忙,陈恒看了看,也没说什么,大部分都是母亲动手做,自然也就没什么可说的。
两个老人家都在家,陈恒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毕竟大过年的,人家可是拿捏了你们。
“陈冲,你赶紧过来拖地,你看看房间都脏成什么样子了。”
“地拖完了就去洗衣服,你女儿拉尿了,那衣服用手洗。”
大冬天的,虽然今年冬天不是很冷,可是,也不热啊。
那水啊,还是很刺骨的。
陈恒听到了声音,他在厨房里都听到了楼上的声音,眉头紧皱。
媳妇儿正好洗好了菜,走进来。
“上面怎么了?”
媳妇儿笑道:“还能是什么,又开始了呗,你弟可真惨,什么都要做,带孩子,洗衣服,扫地拖地,还有一堆事情要做,没停过,什么时候你能够做到和你弟一样就好咯,我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做。”
“少奶奶,你还不够享受啊,赶紧的吧,做好我们的事情,别管他们。”
“我知道,我也不想管,可他们在上面鬼叫一样,无非就是看到你爸抱着儿子出去玩,没有抱着她女儿出去玩,生闷气了,可笑死我了。”
媳妇儿这么一说,陈恒似乎明白了。
每一次都这样,爷爷奶奶只能抱着她的孩子,陈恒的孩子不能抱着。
爷爷奶奶每一次抱着陈小峰,她都会这样子,发疯一样。
陈恒可不会管他,爷爷奶奶喜欢抱着谁就抱着谁,管她叫唤。
至于老弟,就让他忙碌呗,自己找的女人,眼瞎了能怪谁?
一直宠着,自己选的女人,跪着也要走下去。
“每一次都这样,爷爷奶奶好久没看到儿子了,一年到头,才抱几次,一直都帮她看孩子,她还真以为爷爷奶奶都是她的,我不生气都算好了,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她家这么近,也没见过她回去一次,她两个女儿都这么大了,要上幼儿园了,她父母没来看过一次,一套衣服都没买过,你看看我妈,每个月买玩具和衣服,她看到了就羡慕。”
“真的,我从未见过如此离谱的家庭,太他么奇葩了。”
“我还听说了,她回来之后,到处说你妈没帮她带孩子,都是她一个人带孩子,你那些伯母婶婶跟我说的,他们问我,我照常说,可没有一点添油加醋。”
陈恒对此十分无语,他们搬出去了,媳妇儿专职带着儿子。
懒得和他们争吵,也懒得跟他们住在一起。
就过年这几天,一回来开始吵。
不得不说,真的太他么差劲了。
不知道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育出这样的女儿,从某种意义上说,她的家庭也不怎么样。
“你照实说就行,谁问你都这样说,我们不会乱说,也不会不说。”
“反正呢,你呢看着自己,不要和外面那些人走得太近,老家的人也不那么善良的,你自己分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有就是他们问工作的事情,你就说我月薪三千。”
媳妇儿怪异看着陈恒,摸摸头:“一直说三千不好吧?”
“就三千,谁问都一样。”
媳妇儿点头,陈恒说什么就是什么,自从月薪三千之后,少了很多事情也没人找他借钱。
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会出现。
吃饭时间到了。
堂哥也过来了吃饭,一起吃饭。
他们都还没上桌,弟媳妇直接坐下去,带着两个小孩子吃起来。
大堂哥看着这一幕,笑了笑,没有说话,等到老爸发话,让他坐下来一起吃饭。
然后准备好了所有动作,正常程序都是先让祖先吃了先,摆出三个杯子三双筷子,装了一些酒水,先让祖先吃饭,然后他们才开始动筷子。
之后也是轮到父亲开口,让他们动手,他们才会动手,这就是他们家的礼仪,以前是爷爷奶奶先动筷子,他们才能动筷子。
陈恒看到父亲的脸色也跟着变了,碍于过年,没有说话。
“吃饭吃饭。”
父亲拿出了他带回来的红酒,一人倒一杯。
堂哥也喝一杯,他和父亲聊天,陈恒很少插话进去。
埋头吃饭,吃得差不多就停下来,媳妇儿喂着儿子吃饭,儿子很听话,坐着吃饭。
姐姐妹妹呢,都要动手了,直接捉桌子上的饭菜,父亲看到了,直接捉住她们两个,让她们好好坐着,别爬上桌子,老弟陈冲皱眉,看了一眼他媳妇儿。
接下来,就是弟媳妇的大喊大叫,整个客厅都是她的声音。
大声说自己的女儿,两个女儿都说。
甭提多尴尬了。
陈恒抬头,正好看到了大堂哥看过来,那一抹尴尬的苦笑,陈恒还一个无奈笑容。
“陈恒,听说你不卖烧烤了,转让给你姐夫了,是真的吗?”
“对啊,转让给他做了。”
“生意不是很好吗?怎么忽然间就不做了呢?”
“我有其他的事情做,忙不过来,所以。”
大堂哥听了之后,点点头,接着他又说另外的两个堂哥堂弟的情况,都赚到钱了。
比他们打工好,陈恒这边的生意一直很好,问了一些原因,又问陈恒做什么工作,陈恒没有说得很具体,只是说给人打工,赚个一日三餐罢了。
家里人没人知道陈恒做什么,陈恒很少跟他们说,哪怕陈恒开公司的事情,他们也不清楚。
这一顿饭吃得很尴尬,媳妇儿早早吃完了,儿子非要吵着出去玩,媳妇儿跟着他玩一会儿,带着去洗澡。
大堂哥坐在旁边,和陈恒聊天。
而老弟陈冲,也早早上去了,去给孩子们洗澡。
等到他们走了之后,大堂哥才轻声问:“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子?”
巧合的时候,父亲正好上去了,就剩下陈恒和大堂哥两人。
陈恒苦涩摇摇头:“都是如此,一直都这样。”
“这样子,那你们以后可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