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的那场戏,是二月红上台顶的。
看着台下冲着解雨臣来的戏迷们,二月红有些开心,又有些心酸。
他徒弟有本事啊,但是他徒弟恋爱脑啊!
一场戏唱完,二月红下台卸了妆,看着解雨臣给自己发的消息,也是松了一口气。
“唉~”
好在这次解雨臣没有上台是因为身体原因,要是别的原因,二月红真不知道该怎么跟戏迷们说。
不用自己跟戏迷们解释,就是轻松。
正在直播的解雨臣靠着枕头,虚弱的看着镜头。
“很抱歉,因为身体原因,我没能上台演出。
而且,因为一些家庭原因,往后的几年里,我也不会再登台了。”
[真的不能上台了吗?哪怕一个月上台一次也行啊。]
解雨臣笑了笑,坚定的摇头:“不可以,我以后会常驻地球,没有办法演出的。”
[我们可以去地球的。]
“不是距离问题,是因为一些私事,不能出来见你们,很抱歉。”
[是以后一直都不登台了吗?]
“不是,等我24岁之后,应该慢慢登台演出的。
而不登台的时间里,我也不会放弃戏曲的练习的,希望等下一次登台,能给你们带来更好的演出效果。”
[能详细说说你不上台的原因吗?]
解雨臣看见了,脸色有一瞬间变得不太好看。
那是无助。
“抱歉,不能细说。”
他这么说着,别人看着他苍白的嘴唇,也不再细问了。
解雨臣的爸爸妈妈很容易就找到了,他俩还任劳任怨的给解雨臣赚嫁妆呢。
至于爷爷,经常看歌剧,更容易找到,他也没有别的多余的亲人,所以一眼就知道解雨臣不是因为家庭原因这样的。
等到直播结束,解雨臣终于生龙活虎了起来。
张起灵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装模作样。”
解雨臣才不在乎呢,继续将衣服都穿戴整齐。
“不好吗?总好过我还要找别的原因吧,我又不长出来,父母家人也不在地球,静养,多好的理由啊。”
解雨臣要养身体,还不经常出门,所以他不上班不上学,多正常啊。
至于警察的例行检查,灯球妈妈会送他的。
张起灵有些郁闷,看着解雨臣的眼神都变得很哀怨。
“我也想去。”
可是白玛不让。
既担心张起灵照顾不好自己,又担心张起灵伤到白栀他们。
除了张起灵他们四个人,只有白玛和夫人是明确知道灯球妈妈的。
至于其他人,猜的不算。
解雨臣穿好衣服,站好,炫耀的冲着张起灵挑眉:“那可不行,妈妈不让你去。”
要不是因为白栀情况特殊,灯球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上长白山的。
连以往的生日,它都是悄悄的看着而已。
张起灵生气的揪着花盆里的花,碎碎念着:“吃饭咬舌头,喝水被呛到,菜里没有盐。”
尹南风和霍秀秀也羡慕的看着解雨臣,却是一点想要去的想法都没有。
她俩可不是张起灵和解雨臣,没有家庭因素拖累。
“解老板,好好照顾白栀,这束花帮我带给她,帮我说一声,我等她。”
尹南风将手里的茉莉花递给解雨臣,还小心的调整了一下花朵。
久别重逢啊,她的朋友。
霍秀秀也赶紧拿着自己的礼物上前一步,将东西塞给解雨臣。
“小花哥哥,这个小垫子给你,到时候白栀姐姐就可以在这个上面了,很软和的。这个蕾丝毯子也是白栀姐姐的。”
张起灵看着她们都送了礼物,也顾不上耍小性子了,将衣兜里的几个小球都塞给了解雨臣。
“给他们玩。”
至于白栀的那个,是一个软软的小毛线球,解雨臣一眼就看出来了。
“好,我一定给他们。”
灯球妈妈早就等不及了,直接将人拉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知道他担心白栀,落脚点就选在了大鱼缸里。
解雨臣又来了,这一次,连吴邪球球都不来找他玩了,但是两个张家球球,还是会乐此不疲的来咬他。
这时,解雨臣躺在沙子上,将白栀球球放到锁骨上方的窝里,拿出小球拍,开始和三个球球打的有来有回。
玩了一会儿,想起了张起灵给的玩具,也把玩具加了进去。
“老张真贴心啊,还怕我玩不够,特意加了几个球。”
说着,还将那个小毛线球放到白栀球球旁边,连蕾丝小毯子也给盖在了白栀球球身上。
主打一个,兼顾白栀,快乐自己。
尹南风的花都被他摘下来,撒在了白栀球球周围。
“南风说,她等你。我的栀子啊,快快长大,要长的大大的……”
他真的,好想白栀。
白栀球球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在这个小窝窝里真舒服,温热温热的,很舒服。
只是,更懒得动了。
可能是因为解雨臣的加入,可能是因为这次是实体,所以,吴邪他们总是显得很激动。
解雨臣弄了一张罗汉床放在里面,将霍秀秀的垫子放好,把白栀和小毛线球放上去,盖上蕾丝毯子,侧躺着,用胳膊将她圈起来。
黑瞎子球球最生气,一直在撕咬解雨臣,最后还是灯球妈妈看不过去,将球塞进解雨臣的怀里。
“小花,不要欺负他们,他们现在没有脑子的。”
说完,灯球妈妈愣了一刻,觉得自己好像说了很多次。
解雨臣有些嫌弃的看着大块头黑瞎子球球,倒在床上,哀叹一声:“可是妈妈,他好大呀~”
本来就大,现在解雨臣来了,分担了他的工作,给黑瞎子养的,更大了。
真的。
解雨臣来到这之后,最享福、变化最大的就是黑瞎子。
以前黑瞎子要照顾白栀,要帮白栀打架,补充能量的时候,要把白栀藏好,要时时刻刻的注意别的球来抢夺。
那真的是,一边吃一边消化,长的那叫一个慢。
现在好了,解雨臣来了,会护着白栀,会帮白栀打架,还会保护正在补充能量的球。
每一个要抢能量的球,都会被解雨臣拿着网球拍打飞出去。
灯球妈妈不管,反正不能让别的小孩像白栀一样,蔫蔫的。
不活泼,不好。
解雨臣无奈的让黑瞎子球球紧挨着白栀球球,然后解雨臣压根没有办法再抱着白栀球球了。
床底下的吴邪球球好奇的四处张望,而俩张家球,已经开始啃木头了。
解雨臣看着小小的白栀球球被黑黑瞎子球球挤的东倒西歪的,再时不时的拉长自己的身体,给他一下的大球球。
无奈,心酸。
翻过身,听着床底下的动静,嘎吱嘎吱的,好像老鼠打洞一样。
“唉~”
这个日子过得,真是有滋有味。
连一张床,他都保不住。
“唉~”
本来左边有人陪,右边有人的白栀球球还是很开心的,结果解雨臣叹气两声,直接熄灯了。
“啊啊啊啊啊!”
灯球妈妈快速的飞过来,给了解雨臣和黑瞎子球球一记重击。
“栀子!”
“你怎么这样了!”
灯球妈妈拿起白栀球球,小心的看来看去,抱在胸前,轻轻蹭着。
“没有事情啊?为什么会这样。”
解雨臣也急得不行,从沙子地上爬起来,还顺手捞起扁扁的黑瞎子,冲过去。
“妈,有没有录像之类的东西,找找原因。”
解雨臣看着真的没有光的白栀球球,小心的伸出手指,但是却在碰向她的那一刻收回手。
“先泡能量,看看能不能恢复一点。”
解雨臣看着那个小鱼缸,赶紧把白栀送进去,然后抱在怀里。
这次黑瞎子球球那是谁都不能阻止他的行动了,因为他自己当了鱼缸盖子,把白栀“关”在了里面。
可能是因为,这个姿势,这种情况,是最让黑瞎子球球感觉到安全的吧。
解雨臣没有办法,只能坐在地上,双手摸着鱼缸两侧,看着视频回放。
看来看去,解雨臣现在也不能说开心吧,反正他还是挺暗爽的。
不明显的光暗变化,但是在有心人的眼里,显眼的像是和尚头上的虱子。
当黑瞎子和解雨臣一起陪着白栀球球,紧挨着白栀球球的时候,她的孩子光就会变得更有质感,看上去没有那么的模糊,没有那么的飘渺。
但是他们两个离开了,不紧挨着她了,白栀球球身上的光就会变得有些不真实,感觉就像是一阵雾气一样,一碰就散。
最明显的就是解雨臣叹气的那两下,白栀球球还闪了两下,只是黑瞎子球球看不懂,解雨臣看不见。
于是,白栀球球生气难过了,所以直接“熄灯”了。
着急忙慌的灯球妈妈气的不行,再看到解雨臣努力压抑着上扬的嘴角时,更气了。
小鱼缸变成了浴缸,黑瞎子球球变成了薄薄的不规则的“饼”,飘在浴缸里面。
而解雨臣,他要是被灯球妈妈扔了进去。
“陪着栀子吧,好好陪着,这样她会喜欢吸收能量一点。”
解雨臣很明显就感觉到了这里面的能量对于他来说,有些难受。
粘腻的感觉,又好像在泡魔鬼椒的辣椒水。
躺在里面,解雨臣不放心的抱着白栀球球,还要将另一个不老实的球拢在怀里,忙的不行。
就这还没有结束呢,还有想要抢夺加餐的仨球球在外面呢。
看着解雨臣一个人照顾两个球,剩下的球也去找他了,灯球妈妈笑了。
“小花,不要让他们抢栀子的能量哦~栀子会被欺负的。”
解雨臣拿着羽毛球球拍,生无可恋的打起了“网球”。
“知道了妈妈。”
解雨臣的眼神明显没有光了,有的只剩麻木。
太可怜了,等白栀他们出生,他估计已经是首屈一指的网球大师了。
毕竟,这仨球,真的不老实,什么角度都能跑出来。
就在解雨臣这样抱着白栀球球泡了半个月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什么怨言了。
因为,白栀球球长大了,还重了不少。
是的,长大了,还重了,不重复。
黑瞎子球球是只胖不重,吴邪球球是只重不胖,张海楼张海杏是体积和重量相宜,只有白栀,以前那个又小又轻。
现在好了,她胖了!还非常重。
已经能和吴邪球球的重量一较高下了。
但是!她还是最小的球球。
“栀子啊?花花给你念书好不好?这都中午了,花花哄你睡觉好不好?”
灯球妈妈看着解雨臣,反正找不出白栀球球困了表现。
白栀球球窝在锁骨窝处,变成了软软的一滩,任由解雨臣的手指给她按摩。
而黑瞎子球球,拉了一个大条圈着白栀,在解雨臣的身边老实的待着。
看着顶上的镜子里是白栀没有变化,解雨臣找了一本书,开始给白栀念。
“今天花花继续给栀子讲《她来劈开这山》。”
白栀球球突然有了一些变化,她在轻轻的晃动,很微小,但是它存在。
解雨臣看着镜子里像是果冻一样晃动的白栀球球,带着难言的喜悦和尽数展现的欣慰。
他的爱人,还是他的爱人。
因为,白栀,还是白栀。
“她思索了一下,伸出自己的双手说:“我想再去梳一梳秋分时的云。”而阿志说了一声“好”之后,就用力的劈下一斧子,那力气真大,大的高山都为之一震。
对于阿志的回答,神女却说,放不下阿志,她要是去管理云霞,就不能再照顾阿志了,可是阿志也很哎她的妈妈,她说,“没关系,我不想变成压住娘的另一座山。”
可是啊,那些本来被劈开的石头,总是会再一次压到妈妈的身上……
但是最后,阿志成了第一个成功劈山救母的女孩,因为啊,只有母亲跑的远,女儿才能跑的远。
栀子,你要不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自己的本性,脾气。
不要做“母亲”,不要做人类的”母亲”,那些标准太高了,高的让人敬畏。”
这是解雨臣以前教过白栀的话,现在,解雨臣还在教她。
白栀总是心软,那么温柔,抵抗不住眼泪,可是眼泪啊,最无用了。
解雨臣看着他情绪一低落,就开始闹脾气的小球球,笑着伸手去挠她。
“栀子,这些一定要记住啊,知道了吗?”
白栀喜欢大开大合,白栀喜欢哭泣,白栀不喜欢掩藏。
现在的白栀,不喜欢身边有不好的情绪。
于是,软绵绵的白栀球球,张开嘴,咬住了解雨臣的锁骨。
气呼呼的,像只炸毛小脑虎。
“嘶~栀子太棒了,一定要狠狠收拾那些让栀子不好过的人啊。”
灯球妈妈看着被白栀咬出血的解雨臣,默默拿出了木鱼,敲了起来。
真的,它也信点什么吧,它总觉得解雨臣已经疯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