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饭店还是没有逃过被打砸的命运,但是这次的损失可比上一个世界的小多了。
一个霍家包厢的东西而已,加上那个被内定了的鬼玺,两亿四都没花完。
霍仙姑站起身,看着天真三人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对解雨臣有些了一丝不满。
解小花对上霍仙姑的目光,觉得很新奇。那个世界的霍仙姑可没机会拿那种眼神看他。
将白栀和小流霞挡在身后,没了往日的谨慎小心和尊重。
“霍婆婆,我和吴邪在家里等您。”
九门当着众人的面就是撕起来是架势,让一些人有些开心。
人都走了,霍仙姑的面子也被吴解两家给踩了。
九门分崩离析的预兆太明显,明显到白栀到了解家就跑去在找吴邪。
“你们俩先出去,我和他有事谈。”
天真和张起灵乖乖的出去了,天真还贴心的将门关好,站在远处的位置,看着周围的环境。
一根烟点燃,吴邪狠狠的吸了一口,将西服的扣子解开两颗,手表和领带直接粗暴的扔到了桌子上。
“要吗?”
白栀看了一圈,没找到烟灰缸,无奈的将杯垫挪了过去。
“孩子,二手烟不好。”
吴邪看着手里燃烧了一半的香烟,用力的按在了杯垫上。
“以前你抽的可比我狠。”
白栀笑了笑,“那是以前,现在不行,孩子还小呢。”
一时间屋子的气氛有些沉默。
时间真的很奇妙,它能改变很多的东西。
一个生命诞生,也会有另一个生命死亡。
白栀好像还在看刚刚的烟雾,眼神虚无缥缈的,连声音也是那种感觉。
“吴邪,你想干什么。你刚开始可没有想要掺和进去的想法,现在怎么陷得比我还深呢。”
吴邪没有看白栀,也没有去看桌子上放着的鬼玺,而是看着被熄灭的香烟。
他还在想刚刚尼古丁给他带来的有害的快乐。
“白栀,不是只有你欲壑难填。”
“你知道了。”
香烟没有了,吴邪只能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茶。
“不,我是听到了,张起灵也听到了。”
白栀的眼眶又变得红红的。
那么多年了,她还是改不掉这个毛病,一直都是在哭哭啼啼的办事,看上去就柔弱可欺。
“然后呢,你想干什么,你想把这滩水搅得有多混。”
吴邪走到白栀的面前,双手捧着白栀的脸,盯着她的眼睛。
“我要九门死,我也要汪家死,这次之后,除了张家,我不会让任何一家成为胜利者。”
白栀的眼神和吴邪的眼神变得一样幽深,一样的吞噬人心。
吴邪的手抚摸着白栀的头发,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小妹妹。
“我和你一样,白栀,这是我的目的,也是解雨臣的目的。”
白栀将吴邪的手拿开,悄悄地靠近吴邪的耳朵,小心的就好像屋子有另外的人一样。
白栀的目标和吴邪的重合,却不是一样。
她更有野心,也更理想主义。
吴邪拉着白栀的手,缓缓走出来这间屋子。
“我会帮你,这是我们应得的。”
这话就像是在自我安慰,轻飘飘的。
白栀看着吴邪拉着自己的手,思绪却飘到了刚见面的那次。
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和吴邪见到的那滴泪很像,又或者说,是同一滴泪。
“是我杀了你。”
吴邪拉着白栀的手一紧,又赶紧放松,这次的他擦掉了白栀的眼泪。
“不是,没有人能杀了我,是我自己动的手。
我要所有人都好好的,所以我杀了我自己。”
吴邪还是那个吴邪,他杀的第一个人,是他自己。因为他的目的,他想所有人都好好的,从开始到以后,这个目的一直未变。
遗传真的好奇妙,吴邪那么一个人,善良老实了二十年,在踏入这个局之后,成长速度之快,让人心惊。
而现在,吴邪的狠辣也让人胆寒。
天真没有避讳张起灵,看向吴邪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垃圾。
“你和三叔真的挺像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到底是被天真猜到了,大抵是因为吴邪没有背着天真的原因吧。
吴邪安慰着白栀那颗比他还死性不改的幼小心脏,对于天真的“赞美”全数收下,还反过去泼了天真一盆脏水。
“你也是我,彼此彼此。”
张起灵压根听不明白,只是直觉他们没有说好话,在给对方互相插刀。
没办法,张起灵这种受尽苦难还能对着张家尽职尽责的人是不会明白吴邪和白栀这种疯子的想法的。
责任他们有,还不少,但是有一点,对上他们在意的人和事,责任,并不重要。
家族怎么样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反正最后送终的人是他们,现在的亲人没有事情就行。
这个世界的吴邪,也是一样的。
他的默不作声,他的放任自流,他的参与其中。
他,也是那个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