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花巨资在网上找了哈佛商学院的教授,每天上两个小时的网课,从七点半到九点半,雷打不动,这期间,吴桀和巴律是禁止上二楼的,两个人谁也不敢反抗。
南溪刚上完课,关了平板,卧室的门就被打开,巴律笑的一脸谄媚,
“老婆,上完了?”
南溪揉了揉眉心,“嗯,累死我了,金融怎么这么难学啊?我哥当年是怎么在三年之内修完本硕课程的啊?他可真是个天才。”
听见她夸南肃之,巴律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这有什么?我当年学打仗,边打边学,连觉都顾不上睡,跟那些几十岁的老头子扳手腕照样赢,男人都这样,哪有你们女人娇气。”
南溪忍俊不禁,知道他又吃醋了,“好好好,我家龙爷最厉害了,打遍东南亚无敌手,行了吧?”
“那倒不至于。”男人闷闷坐到了她旁边,“就现在这局势,谁活腻歪了整个东南亚跑着打仗?m国都他妈没这个胆子,只敢玩阴的。”
“尽抬杠。”南溪白了他一眼。
“你看你看,说起南肃之你就一脸心疼,说起我你就一脸嫌弃,南小溪,你变了……”
“巴小律,”南溪好笑捧着他的俊脸,“醋龙,你怎么这么能吃醋啊?”
“人家被你忽视怕了呗,没安全感。”男人趁机委委屈屈将脑袋靠进她怀里,“老婆,你不许想南肃之,更不许关注其他男人,你是我老婆,只能关注我。”
“真有你的,你怎么比吴桀还幼稚,巴小律,起来,别乱摸……”
在他大掌伸进裙子里面的时候,南溪就知道了他的意图,之前的一切都是铺垫,
“不许乱摸,我还要复习呢。”南溪伸手去推他。
“你复习你的,我摸我的,好不好?”他的大手已经轻车熟路解开了胸衣背扣,
“老婆,你老穿这个勒不勒?我给你解开,放松放松……”男人自喉骨漫出的声线暗哑撩人,带着莫名的性感,南溪感觉自己心跳都漏了半拍。
“姐姐……今天累了一天了,我给你按摩按摩好不好?深入浅出的那一种……”
“流氓。你给我闭嘴,要不要脸了?”南溪被他的话惊到小脸通红,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一知半解乱用词。这个狗男人骚起来真的是没了下限。
“不要脸,要老婆。”男人说完,直接抬手将人往浴室抱,“姐姐,我们今天洗鸳鸯浴好不好?”
“巴小律,你真的是……”南溪害羞到连看都不敢看他,双手捂着发烫的小脸,快要被他气哭了……
浴室激荡水声很快响起,小女人哼哼唧唧的声音一直持续到深夜,等到门打开的时候,南溪已经睡着了,身上裹着浴袍。
男人将她放到床上,低头吻了吻她额头,随后拿吹风机出来,坐到床边给她吹头发。
后半夜狂风骤起,窗外风声呜咽。
巴律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迷迷糊糊出了门。
“律哥”那边是波哈的声音。
“什么事?”巴律强打精神问了一句。
“南肃之出门了,大半夜的,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好像挺着急的。”
巴律瞬间清醒了,黑眸如刀,“跟上,发现不对劲立马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男人跑到客厅去抽烟。
第六感总觉得南肃之的出现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对劲,这个人城府极深,而且心思深不可测,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动。
加上他是南小溪的哥,她嘴上就是再说着不想见他,但是那么多年的兄妹感情,那么多年的悉心呵护,都不是假的,南小溪那么看重亲人家庭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真的就这么对南肃之不闻不问。
所以,要想动南肃之,就得拿到铁证,南小溪才不会说什么。
……
翌日,巴律前脚进了办公室,宋猜后脚就跟了进来,一脸严肃。
“我发工资了。”巴律懒的看他一眼,“嗯,我想好吃什么了跟你说。”
宋猜瞪了他一眼,“我说的不是这事儿。”
“老子是有老婆的人,工资都要上交的,没闲钱请你吃饭。”巴律倒了杯水,懒洋洋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
“全军的工资都发了,连同前几个月的,一起发了。”宋猜再次开口。
巴律这才收起几分浪荡痞劲儿,掀眸看向好兄弟,“谁发的?哪儿来的钱?”
“不知道,飒昆办公室的人亲自通知发的,没半个小时就到账了,妈的,你没见那孙子得意的样子,尾巴都他妈翘上天了,底层的卫兵个个对他感恩戴德。”
每年的财政虽然有军费拨款,但是并不多,到了年底的几个月,军队往往发不出来工资,只能自己想办法,吴猛和巴律之前都是自己掏腰包发钱,自从飒昆搅和进来,巴律就不可能自己拿钱出来,导致军队的工资一度停发。
“都是凡胎肉身,都得拿钱回家过日子,谁给钱,就念谁的好,这是人之常情。”巴律摩挲着下巴,边念叨边思忖着什么。
怎么会这么巧?
南肃之昨天半夜出了门,今天军队的工资就发了。
飒昆不可能从自己兜里掏钱发工资,这一点他很清楚,但是,南肃之不一样,他财大气粗,军队两三个月的军饷,对他来说,就跟毛毛雨似的,却可以借此稳固飒昆在军中的位置,为他所用。
想到这里,男人拿出手机,打给了波哈。
“律哥”那边过了好久,才接通电话。
“干什么呢?”
“我盯着南肃之呢,刚才不方便接,怎么了,律哥?”
“昨天南肃之去哪儿了?”
“仰光港。”那边的人回答。
“干什么了?”
“有两艘集装箱船停靠,他带着人去接货了,接完货又回去了。”波哈如实回答,“没发现什么异常,律哥,所以我就没给你打电话。”
“知道他运的是什么货吗?运到了哪里?跟什么人对接的?”巴律继续问,
“这个还不清楚,我只盯着南肃之了,他验完货,人就走了,但是我离开的时候,货还在港口那里”
“知道了。”巴律说完,挂了电话。
“你怀疑飒昆的钱,跟南肃之有关?”宋猜问。
“谁能一夜之间变出那么多钱来?事出反常必有妖。”巴律说完,给彪子打了电话过去。
“律哥。”彪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
“干妈呢?给老子精神点儿,有气无力的。”男人不耐烦开口,
“你跑一趟仰光港,去查查昨天晚上靠岸的集装箱入仓还没拉走的货,那里面应该有猫腻。”
“好,律哥。”
“嗯,机灵点儿,别让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