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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和你一样。”

桑挽重新躺回浴缸,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

“你的对手好歹还只有一个,我就不一样了,我有三个……”

“册那!那他不就是个妥妥的渣男吗,就这你还愿意和他处对象?”

露露被她这番话震惊到无以复加,她觉得桑挽变了。

“咱们俩呀,半斤八两。”

桑挽和露露对视一眼,皆是苦笑。

同是天涯沦落人,谁也别笑谁命苦。

……

“董事长,小姐去了杜家。”

正在翻阅文件的叶美玲手上动作一滞。

啪!合上文件,她揉着眉心。

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把杜清露给忘了。

她可不会在乎自己放出的话。

“准备点礼品,我要去一趟杜家。”

“是。”

……

帝海机场。

苏鸣礼和周昊从航班楼的出站口走出。

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而去。

在飞机上的时候,周昊就坦白了霍明远和苏逸之间的事。

他怕现在不说,到时候起冲突。

苏鸣礼刚开始很生气,认为霍老爷子不讲理,但仔细思考过后,他也很无奈。

外公心疼孙女天经地义,再者说,周粥到现在还没醒。

只能靠营养液维持基本的生命,或多或少,苏逸都有责任,他也就释怀了。

到了医院,苏鸣礼马不停蹄,直奔周粥所在的病房。

虽然心里早有了准备,可当他真正见到周粥时,还是忍不住湿润了眼眶。

病床上,周粥面无血色,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瘦了一圈。

“医生怎么说的,为什么周粥到现在还没有醒。”

他沙哑着嗓子,开口询问。

霍锦棉抓住周粥的手,眸中积蓄着泪花,解释道:

“子弹击穿她的肝脏,伤到了肝动脉,大出血的同时,弹头擦过脊椎,神经也受到损伤……”

霍锦棉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医生说……周粥……周粥她很有可能……会这样睡一辈子……”

病房里,抽泣声愈演愈烈。

周昊也在这个时候红了眼眶。

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在情绪快要崩塌的时候,快步走出了病房,掩面痛哭。

霍明远搂着老泪纵横的郑秀,口中不断安慰,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给过苏鸣礼任何好脸色。

要不是答应过媳妇自己不会再随便伤人,苏鸣礼早被他揍趴下,满地找牙了。

“姓苏的,我外孙女要是醒不过来,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会把你儿子的骨头一根根拔出来喂狗!”

霍明远太阳穴处的青筋直跳,显然他不是在开玩笑。

苏鸣礼低下了头,喉咙里像是被鱼刺卡住,说不出一句解释。

万事错,罪在己身。

他知道,除非现在周粥醒过来,不然,一切的解释都只不过是在推卸责任。

就在这时,周昊传来一个好消息。

苏逸醒过来了。

病房里,医生们在检查过苏逸的情况后,告诉众人。

“病人现在极度虚弱,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在此期间,家属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隔着玻璃,父子俩对视了一眼,苏逸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他听到了医生和父亲间的对话,试图用笑容,示意几人不用担心。

“好好休息,爸爸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苏鸣礼大声喊道。

由于嘴里插着管子,苏逸没办法开口说话,只能对着外面的众人竖起一根大拇指。

周昊则在后面,板着张脸,回应了他一根中指,哦不,现在是两根。

苏逸的嘴咧得更大了。

众人回到病房,霍锦棉面色凝重地将苏鸣礼拉到一旁,轻声说道:

“唐昭然把事情都跟我们说了,苏逸和唐豆的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准话。”

苏鸣礼神情落寞了一瞬,不过他又很快重振精神,眼神坚定的说道:

“不管发生任何事,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苏家人的身份,我不稀罕,我相信苏逸,也是同样的想法。”

有了苏鸣礼的保证,霍锦棉悬着的心也落了地,虽然他和周景轩两人平时满嘴跑火车,看上去很不靠谱。

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苏鸣礼的人品还是很值得信任的。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周粥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我希望你能劝劝苏逸,内疚会毁了他的,如果有必要,我会把周粥送去国外,你知道的,两个孩子感情一直很深。”

霍锦棉看了眼病床上,日渐消瘦的女儿,心中不忍。

苏逸重情,这点倒是很好的遗传自苏鸣礼。

要是因为女儿变成植物人,间接拖累苏逸,只会成就另一个悲剧。

“不会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总会有办法,你要相信奇迹。”苏鸣礼安慰道。

“但愿吧……”

两人同时沉默。

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奇迹出现的概率,近乎于零。

临近中午,桑挽不情不愿地跟在叶美玲身后,回到医院。

她不知道母亲从哪得来的消息,知道她在杜清露那里,竟然直接去了杜家找她。

把露露给她的银行卡从包里翻出来,又还给了对方。

杜老爷子也是亲自出马,发下话来,不准露露再和桑挽接触。

就这样,她被叶美玲带出了杜家。

事后,露露不服气,找她爷爷询问缘由。

老爷子给出的答案,让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原因是桑挽竟然患有人格分裂,杜老爷子这么做,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回医院的路上,母女俩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叶美玲率先开口打破沉寂。

她提出了一个要求。

就是桑挽想要钱,可以,只要她愿意接受医院的治疗,自己可以解冻她的银行卡。

桑挽对之不屑一顾。

她嗤笑道:

“我不需要治疗,在上京的时候,我就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了,苏逸,就是我最好的药方。”

对此,叶美玲表示嗤之以鼻。

她冷笑一声,“这种哄八岁小孩的话,只有你会信,我不管你看的是什么医生,也不管他说的那些话,总之,你给我安心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否则,你在帝海,寸步难行。”

桑挽再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她知道,自己和母亲说不通。

本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