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钱总工作效率极高,一晚上时间甚至已经想好了他要是不同意该用怎样的手段哄他同意,在一些比较过分的玩法下面还有planA,planb。
那里面的内容陈子坊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全部退出,把钱江山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仿佛那部手机是什么烫手的山芋。
钱江山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你好……借多少,月利率15%、16%、20% ?”
安文明特有的烟嗓从手机里响起:“钱江山你他妈睡迷糊了吧!我找着封四青了,快过来!”
钱江山瞬间惊醒:“嗯?找着了?!在哪找着的?”
安文明:“我给你发定位,赶紧过来,我看他脑子出了点儿问题。”
钱江山:“马上到!”
洗漱换衣服下楼,一共用时不到五分钟,下楼后直奔厨房,把正在煎蛋的陈子坊拽走。
陈子坊身上的围裙还没摘:“钱江山!你又抽什么疯!”
钱江山:“封四青找到了!”
为了节省时间,两人按定位传了过去。
封四青站在社团大楼后门,穿着和刚失踪时一样的衣服:“文明啊,你说话文明一点儿,你再怎么骂我,我也是刚从楼里出来对不对。”
“我就是想去你家找你,你看,我没缺胳膊没少腿,怎么会失踪。”
钱江山:“封四青!”
封四青:“哎,江山你来的正好,文明他非说我失踪了三个多月,我怎么跟她说她都不信,你快跟她说一下,我真没失踪。”
说着,封四青掏出自己的手机:“你看,三月二十八下午四点二十,这时间都对着呢。”
“安文明没说错,你真的失踪了三个多月。”钱江山,“而且现在是七月五号。”
封四青:“别开玩笑了,江山,我是认真的,我才从楼里走出来,怎么会失踪三个多月。”
看钱江山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封四青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
钱江山摸了摸兜,没摸到自己的手机,伸手把陈子坊的手机拿过来,亮起屏幕。
“七月五号下午四点二十,整整三个月七天,我们三个把整个主城都翻了过来,完全没有你的踪迹。”
封四青揉一把栗子头:“不是,我对这三个月完全没印象啊,难不成我误入了什么时间虫洞?”
陈子坊长空点地,检测周边磁场地形:“这里的磁场是正常的,不存在时间虫洞一说,连折叠空间都不存在。”
封四青:“真是奇了怪了啊,白丢仨月阳寿。”
“人没事儿就行。”钱江山想到了什么,有意岔开话题,“走啊,去中心医院做个检测。”
封四青:“不去,我哪有钱做检查啊。”
安文明一脚踹在封四青后腚上:“让你去你就去,磨磨唧唧跟个娘们儿一样,有什么事儿找钱总报销不就行了,他活着是摆设不成!”
封四青捂着屁股:“诶呦!文明你下死脚!”
钱江山揽着封四青的肩膀:“走了走了,你这算工伤,检查的钱我给你全额报销。”
封四青开始拍马屁:“钱总英明,能跟着钱总干,那简直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安文明落后几步跟陈子坊并排走,小声的跟他说:“你有没有感觉他跟以前不一样了。”
陈子坊:“嗯,很僵硬,像第一次运行的代码。”
安文明:“他被调包了吗?”
陈子坊:“不确定,我们得搞清楚他那三个月到底去哪儿了,才能判断出这个是不是真的封四青。”
安文明看着前面封四青的背影:“希望他还活着。”
陈子坊盯着钱江山:“我也希望。”
一套检查加拿结果,前前后后花了一周时间,封四青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完全没有一点问题。
同时也证明了这个封四青是假的。
封四青来主城之前的人生起起落落,身上落下来的病根自然也是不少,这些病根是不能去除的,就像赈早见肺上的黑点。
但这次检查的结果显示封四青非常健康,就连长期酗酒导致的肝硬化和胃病都不见了。
眼前这个完全健康的人可以是任何人,但唯独不能是封四青。
此时这个封四青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露馅,大大咧咧的坐在钱家庄主楼的沙发上,拿着体检报告叼着烟:“看哥这身体,倍儿棒!”
安文明没说什么,转头离开:“我回c区了,我姐最近身体不太好,身边不能离开人。”
她一点都不想多看这个冒牌货一眼,她怕下一刻自己的拳头就出现在他的脸上。
检查结果出来的第一时间安文明就联系了钱江山,说了他身上的疑点。
钱江山告诉她先不要打草惊蛇,留着这个假货,一点点引出幕后黑手。
封四青:“别走啊,来都来了,正好留江山家吃顿饭再走呗。”
回应他的是安文明的关门声。
“脾气越来越大了。”封四青放下体检报告,“咱中午吃什么?”
钱江山:“我跟陈子坊要去皇后家吃饭,她请我们。”
见蹭不上饭了,封四青起身:“行吧,那我回社团大楼了。”
钱江山:“嗯。”
的人走后,钱江山才把硬压下去的膈应摆在脸上。
“什么垃圾东西,学的一点儿都不像。”钱江山厌恶的挥散烟味,给冯青茶打了个电话,让他叫人来清理客厅,“封四青从来都不会在我家抽烟!”
过来收拾客厅的是秋剪水和几个手脚麻利的女佣,她们低头安静的做事。
钱江山皱了皱眉:“沙发、地毯、还有那个茶几一起换了。”
秋剪水没问原因,叫了几个男人来把要换的东西撤出去,等东西都撤走了,秋剪水问道:“钱先生,那些东西是换成和之前一样的,还是您另有安排?”
钱江山:“和之前一样就行。”
秋剪水:“好的。”
晚上,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钱江山戳了戳陈子坊的胳膊,示意他凑过来。
钱江山耳语了几句,陈子坊挥手布下防护罩,隔绝某些脏东西的窥探。
钱江山:“我怀疑是周十三干的。”
陈子坊:“不用怀疑,就是他。”
钱江山:“他抓封四青干什么?按远近来说他应该抓你才对。”
陈子坊:“封四青虽然跟你不算亲,但是他好操作,他们要是控制了封四青,最直接的好处就是可以让你死在考场里。”
“行吧。”钱江山坐起身,“我还是很好奇,他到底跟我有什么仇,非要把我整死,还得整的我自己想死,我上辈子杀他妈了?“
陈子坊:”那东西无父无母,你要是真能杀他妈也行。”
钱江山躺在床上,怎么想都想不通,烦躁的一顿扭动:“啊——!我死了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
陈子坊:“你瞎折腾什么劲儿!脚都伸我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