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钱江山抱紧陈子坊,直接在代码波动中消失。
“喂!狗男男!”纳利娜气的头发根根立。
翻开陈子坊工位上的文件,发现他差不多已经全做完了,瞬间雷暴大风转晴。
纳利娜看着完成的工作,和风微煦:“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情侣,家里有人工作效率就是高。”转头看到还在哀嚎抱怨的1437几人,拉下脸,“不像那几个要人没人,要效率没效率的鸟人!”
回到家后,发现家里来了客人。
陈子坊看着坐在沙发跟连体婴一样的赵嘉兴尚野两人:“大半夜不睡觉跑我家干嘛来了。”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然而沙发上那两人坐的稳如泰山。
赵嘉兴晃了晃手里拎着的礼盒:“送贺礼啊,祝贺我们的兔子大考官终于转正了。”
陈子坊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水,斜眼瞥过去:“黄鼠狼给鸡拜年,安得不是什么好心。”
尚野:“我跟嘉兴真心祝福你们的。”
赵嘉兴笑的一脸深意:“这贺礼可是我特意给钱江山挑了好久的,保证他喜欢!”
钱江山在厨房里大喊:“陈子坊!你怎么把我小冰箱锁了!”
陈子坊:“现在是半夜!你那个胃现在已经停止工作了!”
钱江山开启噪音:“啊——!”
陈子坊:“闭嘴!你吵死了!”
赵嘉兴招呼钱江山:“钱江山!快过来,我给你带了礼物!”
钱江山:“什么东西?”
“过来过来,我跟你说,这里面可是我亲自挑的好东西。”赵嘉兴凑到钱江山耳朵旁边,戚戚咕咕说了一堆。
钱江山:“昂~我懂了。”
“包好玩的。”赵嘉兴,“明天估计赈早见也会来,他给你带的东西也有意思。”
“你们从哪知道的?”钱江山好奇,事情刚过去一天不到,他谁也没说,这几个都是怎么知道的?
赵嘉兴:“封四青啊,他是主城第一大喇叭你不知道?他先是跟他朋友幺鸡说了自己的猜测,幺鸡在天池游戏工作,转头就告诉皇后了,皇后一知道,我们就都知道了。”
尚野的声音在赵嘉兴耳边响起:“钱江山身上香吗?”
赵嘉兴汗毛耸立,立刻抱住尚野,埋在他颈间狂吸:“不香,臭的,你是最香的,尚哥哥,我错了。”
钱江山闻了闻自己身上:“没啊,我天天洗澡,怎么会臭。”
陈子坊:“腻味回自己家去,我这里没多余的床,钱江山送客!”
赵嘉兴:“呦,这是开始嫌我们碍手了,啧啧啧,转正了就是不一样,说话都硬起来了。”
神仙变成苍蝇拍,钱江山拍打赵嘉兴的肩膀:“我困了,你们要玩儿明天再说。”
“祝你们幸福。”尚野抬头亲了一口赵嘉兴,“嘉兴,回家了。”
赵嘉兴:“得嘞!”
钱江山:“他们在祝福我们,很奇怪。”
陈子坊坐到钱江山身边:“为什么奇怪?”
钱江山:“我第一次被人祝福,感觉很奇怪,很开心。”在过去的日子里,他一直是被人唾骂诅咒的,从没有人祝福过他。
陈子坊:“以后会有更多的人祝福你。”
钱江山倒在陈子坊身上:“困了,睡觉。”
经过两天的休息,钱江山的状态差不多已经调整过来了,除了比之前更加爱玩以外没有任何改变,甚至还更加愿意与人交流。
钱江山站在成衣镜前打领带,催促刚穿好衣服的陈子坊:“你快点儿,我们要迟到了。”
陈子坊:“嗯,迟不了,到时候直接传过去。”
钱江山:“我看起来怎么样?”
黑色正装的西装非常得体修身,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整齐利落,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精致的五官,胸前的白花增添了一丝哀伤。
钱江山这一身从头到脚都是陈子坊操办的,很显然,陈师傅对自己的眼光非常满意:“很棒。”
钱江山:“会不会太正式了些?”
说来这是他第一次参加朋友的葬礼,并不知道要穿什么过去。
陈子坊打好领带:“不会,我问了皇后他们,这次葬礼他们穿的都是正装。”
钱江山:“嗯,走吧。”
葬礼在江月家举办,很简约,符合郑坤生前的喜好。
葬礼上来的都是郑坤的朋友,江月一席黑裙,面色苍白憔悴,日夜哭红的眼睛还没有消退。
“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爱人郑坤的婚礼,我是他的遗孀江月。”
“此次我们一同为郑坤庆祝,为他离开这里而开心。”说到这里,江月有些哽咽。
“本次葬礼除了祝福郑坤以外还有一件事情要说。”江月顿了顿,“我将会在下周注销Joker社团,感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支持和付出,我想我再也没有精力去经营一个社团了。”
皇后换下了她往日里繁复华丽的裙子,穿着一条简单素静的黑色长裙:“上帝啊,他们是那么的相爱。”
赈早见叹了一口气:“要不说照化弄人呢,立flag的人我就没见过几个实现了的。
尚野见钱江山很不自在,问道:“你第一次参加葬礼?”
钱江山:“嗯,第一次正式参加葬礼,之前都是去砸棺材的。”
他家里那些人完全不值得让他去参加葬礼,婚礼他带前夫前妻过去捣乱,葬礼他过去砸棺材,反正葬礼一次都没有正式参加过。
尚野笑了笑:“真是意料之中的原因呢。”
钱江山:“赵嘉兴呢?你们两个今天竟然分开了。”
尚野没有回答,问道:“你用没用嘉兴送你的东西?”
钱江山:“用了一个,蛮好玩的。”那天回屋之后他本来都要睡了,忽然想起来赵嘉兴送他的礼物,拆开捣鼓了半天,磨着陈子坊玩了一个。
尚野:“那他现在应该在被陈子坊追着打。”
钱江山:“你不过去拦一下陈子坊?”
尚野:“他准备送的时候我就说了肯定会被打,他不听赖谁。”
钱江山:“你们家有很多那种玩具吗?”
尚野点头:“嗯,有很多。”
钱江山:“那你都用过吗?它们是什么感觉?”
“……”尚野哽住。
这让他怎么说得出口,很羞耻的好不好。
钱江山没有觉得丝毫羞耻,大有刨根问底的架势:“你感觉舒服吗?你们玩的时候都是开什么档位,那些东西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尚野羞愤:“每个人都不一样,你为什么不去问陈子坊?”
钱江山:“我问他他也不会说实话,他以我开心为主。”
尚野羞得冒烟:“滚啊!”
小情侣真该死啊!
葬礼从下午一直到傍晚,送走了大部分宾客之后,院子里只剩下钱江山几人。
江月疲惫不堪的坐在藤椅上,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皇后抱上去安慰她:“江月,这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