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欢凑在钱江山耳边,小声的说:“哎,他脑子是不是有点儿病啊”
钱江山:“我感觉也是。”
徐欢:“是吧,正常人谁那样说话啊。”
两人如同村口大妈一起蛐蛐监考人。
监考人气急败坏的声音钻进两人耳朵里:“要死啊——!你们以为我听不到吗!啊!!我讨厌你钱江山!!”
“嘶——!”徐欢捂着耳朵,伸手一看,掌心沾了一块血,“他吃枪药了?”他总算知道钱江山嘴里的狗吠是什么了。
钱江山大声的对着空气问:“考官,钥匙长什么样子啊?”
监考人非常抓狂:“你自己去找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答案!啊——!闭嘴!不许问我,要不然我现在就让你死!”
徐欢推走钱江山:“好了好了好了,我们去找钥匙。”老天爷,他跟谁犯贱不好,非要去惹那个什么听声音就知道脑子就不正常的监考人。
“嗯。”钱江山环视一圈房间中的三角形积木,又看了一眼身后的透明门,脑子里把两者连在一起。大概五分多钟后,钱江山:“我们去敲一敲黄色的积木。”
“oK。”徐欢说到做到,执行能力特别强,比了个手势就去找黄色积木去敲,看见黄色就邦邦给两拳,速度特别快。钱江山选了另一边敲积木。两人速度很快,大概二十分钟左右,房间忽然昏暗下来,两人出现在一堆灰烬上,他们回到了那个鬼怪游荡的地方。
两人迅速躲到积木后,躲过一个缓慢前进的大东西,然后开始寻找纪百花和西多尔。
路上徐欢实在忍不住问:“你怎么找到办法的?”
钱江山:“门上是英文,大概率和英文有关,那地方叫对决房间,对决的英文是confrontation,透明的英文是transparent,时间在前面还是彩色的,所以和首字母颜色有关,t开头的颜色这里没有,c开头的有citrine,柠檬黄,t开头的虽然没有颜色但是有一个动词tap,轻敲。有些牵强,但是对了。”
徐欢听完没说话,良久之后:“你们精神病一天天脑子里都这么神经吗?”这些看似有逻辑但是实际上毫不相关的东西真的能放在一起吗?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怎么就在脑子里联系在一起了呢?
钱江山:“有吗?我感觉他还挺有逻辑的。”这没有逻辑吗?多么清晰明了的逻辑。
徐欢中肯保守的评价:“俩颠公。”
纪百花心里很焦急,但又要装作一副很沉稳的样子去安慰西多尔,在纪百花快要熬不住的时候,钱江山和徐欢的身影终于出现,纪百花从没有过一刻像现在一样这么开心:“钱江山!”
“怎么就不叫我呢,花花,你不能因为他长得好看就忽视我。”徐欢打趣,“我这么大一个不能看不见。”
纪百花拧了一下徐欢的胳膊,但是他身上肌肉过于结实没拧动:“怎么没渴死你呢!”
西多尔看到钱江山眼睛一亮,但随即看到他一身狼狈,自责的低下头:“先生,我错了,您罚我吧。”
钱江山用没有烧伤的那只手摸了摸西多尔柔软的发顶:“出去再说。”
西多尔细心的看到钱江山小心背过去的那只烧伤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看清伤势之后惊呼:“您的手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重!”
钱江山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嘘,小声点儿,小心引来其他东西。”
“您的伤……”西多尔非常担心,拉着钱江山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走到纪百花面前,“姐姐,先生的手受伤了。”
“我看看。”纪百花看到伤势后,拧上徐欢的侧腰,“徐欢!你怎么做的医生!他烧伤这么严重你眼瞎了吗!”
钱江山的右手到小臂严重烧伤,一片通红,透着白色的嫩肉,看上去非常吓人。纪百花小心的碰了一下钱江山的手背,问到:“疼吗?”
钱江山对于自己的伤很漠视:“没什么感觉,应该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你知不知道只有快被烧熟的时候才没感觉!你怎么能这么不珍视自己的生命!”纪百花手指用力的戳了戳钱江山的头,非常生气,“徐欢!你怎么不告诉我钱江山伤的这么严重?”烧伤可是人类能感知的疼痛中最疼的,他是怎么忍下来一声不吭的。
“内个……我也是刚知道的……”徐欢感觉自己真的是瞎了,那么大一片烧伤竟然没看到。
纪百花深吸一口气:“呼,没事、没事,人还活着、人还活着,咱们早点出去,没准这伤就好了。”
徐欢小声:“现在咱们也没东西啊,连消炎药都没有……”徐欢作为战地医生,给患者喂两粒特效消炎药是必须步骤。
纪百花皱眉,但也无可奈何,烦躁的给了徐欢一下子:“你口袋里的纱布呢?”
“刚才灭火,连着外套一起烧没了……”徐欢越说越心虚,声音越来越小。
纪百花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把你上衣脱了!”
“哦哦哦,我来我来。”徐欢知道纪百花要做什么,利落的脱掉自己的迷彩上衣,扯成条快速的捆在钱江山受伤的手上,“虽然有些简陋,但是总比没有好。”他的上衣虽然也不干净,但是至少能减少后续接触感染的几率。
“谢谢。”钱江山看着手上缠着的整洁的布条,神色不明,思索着什么。
好多的善意,应该怎么回报呢……
那就……让他们活着通过考试吧。
徐欢是怕了钱江山闷葫芦的性子:“一会儿不舒服一定要是说啊,疼啊流脓啊什么的一定要说啊,你不说我是真不知道,我没有花花和多多那么细心,我是真的瞎。”说到这徐欢有些不好意思,他就是一个大老粗,在军营里直来直去惯了,让他干细致活还真干不了。
西多尔对于自己突如其来的外号很不喜欢:“我不叫多多,我叫西多尔。”
徐欢把西多尔一头金黄色的卷发揉乱:“这叫昵称你懂什么,黄毛小孩儿。”
西多尔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挥着拳头:“徐欢!”
什么黄毛小孩!他的头发是金色的!
而且他已经十三岁半了,不能再算小孩了!
钱江山出声制止了徐欢和西多尔的一场大战:“该走了,有东西来了。”
四人猫着身子,观察四周。这次他们让西多尔和纪百花走在中间,钱江山打头,徐欢断后,走向下一个藏身的地方。
徐欢抬头,红色的数字从六十多人降到了五十,微微皱眉:“怎么死了十多人。”从刚才开始,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一下悄无声息的死了十几人。
钱江山感觉脚下的地面在震动:“怪物开始躁动了。”
情况变得的不容乐观,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躁动的怪物移动速度明显提升,危险程度提升了不止一倍,他们撞翻地上的积木和玩具,用最直接的方式寻找考生,如果躲闪不及就会被抓住或者砸死。
“哈喽哈喽哈喽!各位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啊!我是监考人,为你们带来不幸的坏消息!”在众人精神紧绷时,监考人的急促欢愉的声音忽然从上空传来,“房间会缩小一半,大人们会因为找不到调皮的孩子而生气,生气的大人非常可怕,所以,我的建议是,快点找到钥匙离开这个房间。”
监考人停顿,欣赏了一会人们绝望的表情:“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找到钥匙后你们会得到一次满血复活的机会,以全新的身体和更高的身体素质去接受下一轮折磨!咯咯咯……好了好了好了!小可怜虫们,不要偷懒,快点找到钥匙逃出去吧——!我在终点等着你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