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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孩子,我想多管一件闲事,不知道侯爷能否帮忙。”

“说来听听。”

徐渭北这会儿心情不错。

但是他并没有发现,他最近的心情,好像和顾婉宁对他的态度,息息相关。

顾婉宁便把小石头等人的事情说了,道:“我本来想着,等我去了庄子上,自己挑选。但是思来想去,又觉得这件事情早点比晚点好,不知道侯爷以为如何?”

“这样的小事,你下次交给高览去办便是。”

“多谢侯爷。”顾婉宁由衷地道。

虽然后续安排上确实比较难,但是徐渭北肯出面帮忙,她真的已经很感激。

这也让她愈发坚定地认为,徐渭北不该就那般惨死。

她应该帮帮徐渭北。

高览办事倒是个利索的,只隔了一天,就说已经把人都安排好了。

“回夫人,一共二十三个孩子,有六个十几岁的,自谋生路去了,剩下十七个,都安排妥当。”

“怎么安排的?”

“七个身有残疾的,放到了善堂,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活,也有个地方饿不死。三个十二岁以上的,扔到了军营里,还有七个小的,包括您喜欢那个小石头,一起放到了庄子上,让他们帮忙看顾您的宝贝玉米。”

“那就好。”顾婉宁点点头,算是把这件事放下。

“小石头说要来给您磕头,属下替您拒绝了,让他在庄子上听话好好干活,就是报答您。”

“嗯,做的很好。”

顾婉宁知道了他们在受苦,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之后,自己良心过得去就足够了,不需要别人对她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不过她打算好好跟徐渭北表达一下感激。

结果徐渭北又喝多了,半夜才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顾婉宁已经在榻上躺下,懒得起身,就假装睡着。

没想到,徐渭北这狗东西,从她的呼吸声之中听出来了她在装睡。

而且他听出来了,还要戳穿。

“做了亏心事,这会儿才觉得害怕?”

狗男人,灌了点猫尿就开始阴阳怪气,顾婉宁继续装死。

“是不是你让人告诉秦烈,大姨娘不愿意嫁给他,还以死相逼?”

徐渭北觉得很没有面子。

顾婉宁保持定力,就是不说话。

徐渭北冷哼一声,只当她是知错了,自己坐在床边脱靴子,换上软底鞋,“好在秦烈也就是一提,并没有放在心上。以后你也不用小人之心了,秦烈说既然她不愿意,那就算了。”

竟然就算了吗?

顾婉宁忍不住想,这到底是不是前世那个痴心不改的秦烈啊!

遇到这么一点儿困难就算了?

但是,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走向,为什么她还从徐渭北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点点愉悦?

他高兴什么呢?

喝多了酒的徐渭北,话比平时多,很快就自己说了。

“秦烈说,虽然他确实看上了那个女人,但是他想投奔我,也不全然是因为她。所以即使婚事不成,他也愿意跟随我。”

顾婉宁背对着他,默默翻了个白眼。

徐渭北这会儿一定觉得他个人魅力爆棚,膨胀了。

“我一听他说前因后果,就知道肯定是你在其中搞鬼。”

大姨娘那种人,只会寻死觅活。

其他人,就算有意帮忙,也是明哲保身放在最前面。

只有顾婉宁,无知无畏,总敢阳奉阴违,挑衅自己。

哦不,她不是阳奉阴违,她当面背后,都肆无忌惮。

顾婉宁:别说你没有证据,你就是有证据我都不会承认。

只是秦烈这般就退缩了,让她心中多有遗憾。

第二天,她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姨娘。

然后正如她所料,大姨娘松了口气,但是也明显没怎么高兴。

顾婉宁心中叹息。

陷入情爱之中的女人,就是这般拧巴。

大姨娘又问起了姣娘入府的事情,道:“奴婢已经给大姑娘准备好了新的被褥,也给她做了些帕子之类的小东西,不知道她是否喜欢……”

顾婉宁知道她还想着,守着孩子在侯府终老,便道:“侯爷让我照看她,你若是喜欢,可以时常来我这里陪她玩。”

顾婉宁不确定她能否和姣娘相处融洽。

如果能,那最好不过;如果不能,她也不内耗,直接把重任交给别人,比如大姨娘就好。

大姨娘眼神有些黯然,却也乖乖称是,没有再争取。

过了几日,高览把姣娘接到了侯府。

五岁多的小姑娘,身量比同龄人高出一大截,看起来是随了徐渭北的高大。

只是她怯生生的,眼神如同受惊的小鹿,无辜而惶恐,紧紧抓住她奶娘李氏的手,和她亲爹日天日地的桀骜截然不同。

她大概,把自己当成了恶毒继母那样的存在?

顾婉宁也不是一个热情过度的人,见状就让二丫带着她和奶娘下去安顿。

原本她还担心来一个徐渭北翻版,专门和自己对着干,甚至还可能在自己面前挑衅,转头到徐渭北面前装可怜……

结果,却是这样一个小可怜。

也是,没有了亲娘,亲爹也不在身边的小姑娘,其实很可怜。

因为周围带她的那些下人,没有了管束,谁会对她尽心尽力?

最大的良心,恐怕就是不虐待她,但是吼她的时候,基本上一定会有。

二丫回来后也和顾婉宁感慨:“夫人,没有娘的孩子,真是可怜。要不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宁肯跟着要饭的娘,不跟着当官的爹。侯爷真不是个好东西,对这孩子真是没管多少。”

“她年纪小,又初来乍到,”顾婉宁道,“总要给她些时间慢慢适应。需要什么,你多照看着些,我就不去嘘寒问暖了,省得她格外紧张,惶惶不安。”

“嗯,奴婢知道。奴婢也和她说了,夫人是再好不过的性格,您现在就是她的母亲,有事找您。”

顾婉宁想起姣娘进来给她磕头时,声如蚊蚋喊出来那一声“母亲”,也心生怜悯。

只是她终究是要离开的,所以也不想和这孩子过分亲近,免得生出羁绊。

而徐渭北回来之后,还是顾婉宁主动提起姣娘入府的事情,他才摆摆手道:“知道了,以后你多费心。”

“那我明日带着她去给大长公主磕头?”

“不用,祖母去了避暑山庄,能待到九月才回来,到时候你再去。”

“好。”

“今日还有一个坏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顾婉宁:“要不,就不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