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饭点肯定过了,大家都忙忙碌碌的。
到食堂看着忙碌的三人,“今天锦华给你们三个打下手了吗?”
“没有,我们也好奇今天锦华妹妹去哪儿了,饭都没吃。”
“这丫头估计带阿梓疯玩去了。”我拿了个白馒头,“饭后我去教训教训。”
提着饭盒满宗门开始找。
“锦华!阿梓!”从工作区走到弟子们的住宅区,又走进放盆栽景观的风水区,最后走到农场,我想着臭气熏天的农场,她们两个应该不会进去凑热闹。
“阿梓!锦华!”我拎着竹篮进到臭气冲天的农场大院,从牛棚走到猪圈,最后她们两个在羊圈外面一根根给羊喂草玩。
“你们两个一上午去哪儿了?”
锦华她们两个突然站了起来,紧接着背着手里的草料。
“这里面这么多牲口就不怕受伤?”我拉着她们两个出来。
“阿梓妹妹刚来两天,我带她跑一圈宗门,以后认识路了就不会跑丢了。”
“那也应该是有规矩的带她走,而不是玩了一天。”我擦擦锦华头上的杂草和土,“走吧出去吃饭。”
农场外面有支起来的小餐桌,平时是劳工们吃饭的地方,把饭盒给她们两个摆好,又倒了两碗水,两个人吃得满嘴流油,很快餐盒就空了。
“吃饱了吗?”
两个人都摇摇头。
“好吧好吧,你们中午就先忍忍吧。”
晚上两个人看着书,拿着毛笔在那里一笔一划写字。
“先去洗澡吧,一会儿吃饭了。”
“好!”
两个人在屏风后面嘻嘻哈哈洗着,我也煮着粥,一顿热乎乎的晚饭就准备好了。
“宗主大人,明天我想带阿梓到镇子里玩。”
“镇子别去,你让阿梓跟着你一起去修行,或者给你姐姐们打下手先。”
“但是宗门没什么玩的啊。”
“宗门本来就不是玩的啊,大家都在努力工作吃饱饭,就你在这天天围着大家转这儿吃一口那儿吃一口的。”
锦华她们两个吃完了宵夜,阿梓行礼离开,锦华一股脑翻到了床上。
“你怎么不去跟阿梓睡。”
“我跟阿梓睡你跑了怎么办。”
“我这家在这里我跑什么。”
“不一定,姐姐们说男人有钱就花心。”
“你看我们宗门是有钱的样子么。”
“多有钱啊。”
“你啊多长点心吧。”
晚上抱着锦华睡得迷迷糊糊,再一睁眼阿梓坐在床边直愣愣看着我们。
“你干嘛!吓死我们了!”怀里的锦华我不由得抱紧了几分。
“我害怕。”阿梓开始抽泣起来。
“好好,不哭不哭。”锦华迷迷糊糊地抱着阿梓安慰起来。
“你看吧,你带阿梓回去睡吧,这样她就安稳了。”
锦华掀开被子,“进来吧阿梓。”
“喂!这床边不够大啊。”
然而阿梓直接摸着上床,直接抱着我躺下了。
锦华还和她手拉手的。
一晚上就这么过去,搞得早上无精打采的,到食堂我吃饭都有些晃悠。
但手头毕竟还有工作,我抽着烟袋锅子下山,找到吴镇长商量男弟子们开销的事。
“说的也是,我手头加起来就这么十几个弟兄天天跟着帮忙,镇外有你的那群弟子斩妖除魔维持治安,他们棉衣棉裤绒衣绒裤什么的都有了,镇子里每天供吃喝还搭了房子。”
“他们现在就是没有工钱,这个愁人。”
“工钱没有,但他们经常拿妖怪的一些东西来镇子里换,一些鳞甲骨头筋啊什么的,有一些工坊就收。”
“那玩意,有什么用。”
“谁知道呢,做一些工具什么的他们就磨成粉放进去,有一些猎人就拿骨头什么的做工具,鳞甲还做护甲。”
“这样。”我喝完了茶水。
城镇外,很是安静,飞禽走兽天冷了都不叫唤了。
“应该是这里。”我下了祥云,看着眼前的石头围墙和石头屋,炊烟升起应该是在做饭。
“有人吗?”
“有什么事?”
木门推开,一个身穿厚重绒毛的男弟子探出头。
“是宗主大人,快请进。”
石头屋内不潮,估计也是天天生火烤的,几个弟子烧着水喝着热乎酒,墙上挂着不少野味皮毛,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骨头鳞片。
“我这次来,是跟你们谈一谈工钱的事。”
“我们要发工钱了?”弟子们有些兴奋。
“你们目前是一人三钱银子,同样需要你们推几个队长,毕竟五莲山镇是围着五莲山的大镇子,几个方位都要有,队长的话不涨工钱,但每个月家里能分两条肉,算是队长补贴。”
“不瞒你说宗主,我们目前分了八伙人,平时也互帮互助,主要占了八个角,这样大家也省心省得乱跑,队长也基本上选好了也就八个。”
“行,可以,你们到时候串一下气,把队长名单还有方位都记下来送到吴镇长那儿,以后开工资也是去吴镇长那里领,这次开工资没有肉,主要是是牲口那里还没养起来,到时候给白条鸡鸭什么抵一抵。”
我留下了一些盆盆罐罐,又留下了个水壶,他们烧水一直用锅也不是办法。
中午回到宗门吃饭,两个小孩子在那里你喂一口我喂一口。
“你们好好吃饭行不行啊,吃完了赶紧给你姐姐打下手。”
“花花姐姐今天让我们两个摘菜,下午摘菜预备晚饭和明天早上的。”
“也行,那也够你们摘一下午了。”
下午来到吴镇长家,今天招几个打板的,地面上放着各种器具,皮镇长身边还有好几本书。
“吴镇长呢?”
“吴镇长在里屋,你也进去吧。”
房间里吴镇长摆好桌椅,烧了茶水,拿着空白账本也研好了墨。
“第一个,进。”外面传来皮镇长的声音。
一个黝黑的高大男子进来了。
“坐吧。”吴镇长指着眼前的座位。
男子坐下,有些紧张。
“介绍一下自己都什么情况。”
“我叫陈大鹏,是外面东三营子村,家里一妻一女,双亲亡故,自小学过两年私塾,然后在家种地平时在镇子里扛大件。”
“那你为什么来当打板的。”
“我看这里缺人,扛大包人少,本身家里种菜也挣不了几个钱,就过来了。”
“行,那你以前遇到过我们这些打板的吗?”
“遇到过,早些年村上闹贼,然后镇长你带着一伙儿挨家挨户搜人,把村口黄蛤蟆逮到了,给亲戚们还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