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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岁雪开心了。

心情几次达到巅峰状态。

不禁感叹,身体素质好的男人,还真是不错。

过程不方便细嗦。

……

中午。

明媚的阳光透过纱窗洒进房内。

夏日的微风吹进,吹散了不少暧昧的气息。

程鸠揽着文岁雪靠坐在床头,脸上有种被透支的感觉,好在经常锻炼加吃补品,气色还算不错。

“你和上次见到的不一样了。”他喃喃道。

文岁雪心想:那肯定是不一样啊。

“是吗,哪不一样?”

程鸠沉默了一会儿:“你……是这几天才变成的血族吧?”

文岁雪似乎是微怔了一下,抬头看他:“这你都猜出来了。”

程鸠如沐春风地笑了笑:“毕竟,那天……你所有特征都和人类无异,瞳色正常,体温正常,牙齿正常,手指甲也正常。”

文岁雪看了眼自己放在他胸膛上的一只手,手指甲上,透着一种暗黑色的红。

很清楚就能看得出来,不是涂了指甲油什么的。

她笑了笑:“话说,你不怕吗?”

程鸠点点头又摇摇头:“在你告诉我之前,我已经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了。”

“况且,双方都有规定在,我没什么好怕的。”

文岁雪笑而不语,没再说话,只是不厌其烦地摸胸肌。

程鸠看向地面的辉光,犹豫着问:“来接我的那个男人,也是你哥哥吗?”

文岁雪不打算告诉他实情,有约束在,也确实不能告诉他实情。

“嗯,他叫白承,是这个宅院的主人,也是白氏一族的公爵。”

程鸠精准地抓住重点:“白?”

文岁雪的回答不带任何犹豫:“嗯,表的。”

程鸠搂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表的,就代表可能是假的,也就代表,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心里有了怀疑,那就无休无止的怀疑。

但他想不通,白承昨天就一副看他不爽的样子,为什么还愿意接他过来陪文岁雪?

而且,为什么自己是记在他的名下?

为了确定心里的怀疑是不是真的,他问:“是他把你变成血族的吗?”

听到这话,文岁雪知道他这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了,但她也懒得再找借口,只轻声道:“嗯。”

程鸠脸色有些难看,不知道文岁雪为什么要骗自己,也不敢问。

他也怕知道真相。

他偷偷地想,只要不戳破,那他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晚餐时间。

白承灵敏地闻到文岁雪身上有程鸠的味道,一瞬间,他死白死白的脸色黑到了极点。

瞪了那边正在自顾吃饭的程鸠一眼,他噌地一下站起身,身后的椅子连带着发出一声「吱嘎」声。

“你,跟我上去!”他语气很差地对着文岁雪说道,随后气冲冲地转身上楼。

文岁雪看了眼他的背影,再转头看向程鸠。

程鸠一边看着她一边默默吃饭,眼神里透着一股无辜和不解。

文岁雪扯了扯唇,想着:你还挺会装。

“你慢慢吃。”

程鸠笑着点头,在她起身离开后,拿着碗的手握紧了些许。

心想:嗬,慢慢吃……好让我不去发现你们的谈话么。

白承房间。

文岁雪被他按在墙边,后背被墙壁咯得有点儿生疼。

“你和他睡了?”男人的桃花眼里不见往日的笑意,满是愠怒。

“怎么了?”文岁雪无辜反问。

看她装傻,白承气得一拳砸在墙上。

“怪不得昨天不让我碰,原来是留着体力让他碰?!”

文岁雪淡如定:“没办法啊,我吸收阳气的方式就是这样,不然你以为我能跟鬼一样隔空吸阳气啊?”

白承被她这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怼得失去语言。

片刻后,他收回拳头,转身愤愤道:“我杀了他!”

文岁雪丝毫不慌:“好啊,在王爵的管辖内,人类和血族还有规定在,我倒是想看看,你要怎么杀他?”

白承脚下一顿,紧接着,怒气冲冲地扭头,然后一把将她拽过去,狠狠丢到床上。

丝滑又狠戾地扯掉领带,他快速褪去西装和衬衫,顺势压了过来。

“很好、你就这么想要惹怒我是吗?!”

报应遭到自己身上,文岁雪慌忙抬手抵抗:“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唔……”

第一天,文岁雪的双脚沾过地,但身体的控制权不在她,她没求饶。

白承:“还敢让他碰么?!”

走廊外,程鸠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所在的房间,唇瓣紧抿,神色里蕴着醋意。

第二天,文岁雪头晕眼花,开始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她求饶了。

白承:“答应我,不准和除了我以外的人睡,我就放过你!”

这她怎么答应?

算了,受不了,先假装答应吧。

白承:“还敢骗我!”

文岁雪:女娲!你怎么看出来啊喂!

门外,程鸠听着各种动静,脸色变得铁青,可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转身回房。

第三天,文岁雪不出所料地被咬了,一整个昏天暗地,暗无天日,永无宁日。

她要死了,没力气求饶了。

门外,程鸠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死死盯着他们的房门,眼里淬着怨毒,垂在一侧的双手一紧再紧。

三天了。

三天了……

他们在那个该死的房间里待了三天了!!!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走廊上的光线逐渐暗淡下来,那个该死的门,「嘭」地一声,打开了。

程鸠神色一动,看见白承颇有些火急火燎地抱着文岁雪出来。

几乎是一瞬间,一股冷风席卷而来,是白承动用了移速的能力,却在经过他时,刻意停下一瞬,随后就是一声冷笑,这才消失不见。

程鸠呼吸一窒。

就是那一瞬间,他看清了,文岁雪身上的衣服只是被简单地套了一下,身上各处都有各种暧昧的痕迹。

他也看清了,文岁雪看起来,好像离死不远了。

来不及再吃醋,他快步下楼,扫视几圈,视线定格在开着门的地下室入口处。

随着下楼,视野开阔,他看到白承坐在地上,抱着文岁雪,手上拿着一瓶酒一样的东西给人灌下去。

文岁雪喝得急,好几次都呛出声来,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下巴流淌至脖颈,染红了一大片衣服。

但她丝毫不管,眼里满是红光,不断吞食血液,像极了一只恶鬼。

程鸠停在楼梯中央,一时间,有点被这副景象吓到。

直到货柜空了一整个,文岁雪的情况稳定下来后,一脸紧张的白承总算是松下口气来。

继续打开一瓶血,他视线不经意地一抬,恰好和站在楼梯中央的程鸠对上。

他手上一顿,随后轻笑着,把血瓶放进文岁雪手里。

“来,我也要喝了,你自己拿着好吗?”

文岁雪没有说话,接过来就是猛吞。

白承桃花眼一弯,挑衅又戏谑地看向程鸠,低头朝文岁雪鼓动的脖颈咬下。

程鸠浑身一震,被眼前这幅荒唐的画面给荒谬到了。

看着不管不顾的文岁雪,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还是正常的模样。

她说,是白承把她变成这样的。

而现在,她的性命看起来,似乎都由白承掌控。

程鸠不禁攥紧了手,心里泛起一股心疼,可作为人类,他也只能一边嫉恶如仇,一边嫉妒地盯着白承。

嘭!

哗啦啦啦……

忽然,一股冷风从程鸠身侧越过。

白承的身体猛然撅起,一整个撞击在货柜上,带倒了一大片货柜和血瓶,鲜血四处流散,各种各样的血气弥漫了整个血库。

程鸠眼神恍惚一刹那,只见,不知从哪来冒出一个白色长发男,此刻正将文岁雪从地上缓缓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