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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皇上已经发怒,郭崇韬连忙跪倒。

“臣愚钝,致使伐蜀之战迟迟没有开始,延误军机,罪该万死。如今圣人明谕,臣遵旨立刻返回凤翔,指挥大军伐蜀!”

听到郭崇韬明确答应立即开始伐蜀,李存勖的情绪稍微好转一些。

这个郭崇韬。

说到底,还是对伐蜀的信心不足啊。当然,军粮后勤补给,的确也是一件大事。蜀地险恶,如果战事迁延不下,军粮再出问题,那么很可能军心动摇,甚至集体哗变。

郭崇韬作为伐蜀大军的统帅,有这个顾虑,甚至为此专门面圣,请求缓期伐蜀,其实很正常。

风险太大了。

迫于皇帝的压力,他只好回去开始伐蜀,但是主帅信心不足,这个仗,可就玄乎了。

不行,要给他充足的信心。

“安时,平身。告诉你,朕早已下了密旨,现在侯言已经率领适合大江航行的战船,进入长江了!他,将会与西川四面行营东南面都招讨使高季兴会师,水陆并进,直取夔州、开州。所以,你不是孤军作战,而是两线夹击!”

殿内众臣这才明白,皇上伐蜀,并非孤注一掷,而是早有安排。

没人说话,但是李存勖已经感到殿内的那种压抑的气氛已经改变,大家现在对伐蜀的信心,大为增加了。

明白的皇上的意思,众臣就敢于开口了。

首先说话的居然是王正言。

“郭令公,圣人已经命户部,各个衙门不论京官还是州郡,只许保留一匹马,集中了全国的马匹,一共八千多匹,正好请郭令公将它们送往凤翔。这样你的行军速度会快很多吧?”

这种马匹,做战马还是有所不足,但是作为驮马,却没有问题。

哎,实在没招了,也管它了,骑着马打仗,不也是骑兵?

郭崇韬只能这么想了。但是,皇上的决心有多大,他完全明白了。

连冯道都说话了。

“郭令公,就等你回到凤翔,皇上立刻就会颁布《伐蜀檄文》,昭告天下!”

李嗣源现在已经被提拔为中书令,领兵部尚书衔,此刻也表态了:“安时放心,你上次跟圣人说想要三个营的燧发枪兵,已有旨意给从珂,让他率领这支新军,此番你去凤翔,他们随你一起前往。”

郭崇韬完全明白了。

伐蜀势在必行。

“圣人,臣只有一个请求,就是请陛下待收到臣的伐蜀捷报,再发布檄文,不知圣意如何?”

李存勖一笑。

这个可以有。

毕竟是奇兵,要等到打了王宗衍一拳之后,再告诉他:“你罪行累累,咱要打你了。”

现在最后给郭崇韬一个特权。

“阃以内者,朕制之;阃以外者,安时制之!安时,切勿负朕!”

带着李从珂率领的三个营燧发枪兵,带着全国收集的八千匹马,郭崇韬一边西进,一边暗暗发誓,要是打不下西川,咱这性命也不要了!

伐蜀是大事,郭崇韬离开以后,李存勖才来得及给卢汝弼下旨。

卢汝弼是要北上,让阿保机释放黠戛斯的王子马托夫。

以为只是丹墀辞君,结果皇上又给他一封信。

东君娘娘的信。

明确告诉他,此信提交给辽国皇帝,请求辽国皇帝暂时释放黠戛斯王子,如果对黠戛斯不放心,那么新唐可以做担保,一旦黠戛斯胡作非为,新唐第一个饶不了它。

卢汝弼的信心比郭从谦更大。

又是北后的讲情信,又有皇上赐予的锦囊,最后还有自己三寸不烂之舌。

好吧,这事我要还办不妥,我也不回洛阳了。

一文一武,两个臣子都是信心满满,朝着不同方向前进了。

李存勖终于松了一口气。

眼看皇上已经放松下来,任圜赶紧来个锦上添花。

“圣人说的公文包,臣已经赶制出来了,想请圣人过目。”

李存勖赶紧看了看任圜。

这家伙,不但嘴巴能言善辩,干事情也很利索嘛,张居翰把公文包呈上,皇上打开看了看,除了没有拉链,改用扣子,其它倒也中规中矩。

就是夹层少了点,只有两层。

点了点头:“任圜,这公文包,先做上两百个来吧。”

任圜愣了一下,犹豫着说:“圣人,这牛皮,实在难寻啊。”

李存勖猛然醒悟,在古代,耕牛可是百姓的命,也是朝廷所禁,不报官就宰杀耕牛,那可不是打板子就行的。

是要蹲大牢的!至少半年!

所以,吃牛肉表示的不是胃口好,是叛逆。就像梁山好汉总吃牛肉,就是说明“爷是反叛者”。

牛肉都没吃的,牛皮当然更加难寻了。

难不倒圣人。

“任圜,材料不必用牛皮嘛。除了同平章事和各部尚书的公文包用牛皮,其他官员的公文包,不许使用牛皮。”

牛皮公文包从此成为国家重臣的专利,当然,吹嘘自己手眼通天的人,也就被讽刺为吹牛皮了。

最后一项仪式,是散朝。

这是任圜提出的,散朝以后,请皇上带领臣工们去水泥路上走一走。

李存勖略有些郁闷。

任圜还不懂这个剪彩之类的仪式啊,修好了路,就是大家走一走?

不过这点小郁闷,根本拦阻不住皇上的兴奋,立刻大手一挥,今天朝会到此结束,大家跟着皇上,一起去——

轧马路!

终于走上了水泥路了,想象着下次大朝会时,各藩国恐怕更加震惊了吧?

看看他们是不是还不肯归顺?咱新唐,又是水泥路,又是蜈蚣船。

不知道侯言的海军,如何行动的?这大江下游,都是伪唐的地盘,侯言的海军,能打得过去吗?

其实侯言一开始也是忧心忡忡的。

伪唐的水师,战船多的真是数不过来,粗略估计也有三百多艘。

拦住了江面,不许新唐海军通过。

侯言派出了军使,想来个不战而屈人之兵。

结果无效。

人家伪唐的水师将领说了,这是他们的内河,他国水师,一概不许通过。

侯言大怒:“乃翁是海军!哪个是水师?你才是水师,你一家都是水师!”

拿出了将军的派头,下令战船向前,有阻拦者,开炮轰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