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陈沫也学着男人一脸谨慎的低着头,用纸掩住口鼻,低声道,“是嘛,那我们这样说话呢?”
只见这个瘦高个男子竖起大拇指,露出一口大黄牙,咧嘴笑道,“嘿嘿嘿!陈律师果然专业!知道这样可以防止窃听。”
陈沫一愣,然后内心止不住的疯狂咆哮:我专业你妹啊,是你嘴太臭了好吧,大哥,你快刷刷牙吧,那牙齿跟尿结石一样,都特么黄了啊!
“先生,您有什么...呕~,您有什么事情...呕,赶紧说吧!”
“陈律师,是这样的,我最近突然发现,我好像被陌生人跟踪了!”男子说着,还不忘警惕的望了望四周。
“被人跟踪?那你有没有发现跟踪你的人长什么样子?”出于尊重,陈沫还是保持该有的礼貌回答道。
“没有,我感觉吧这个人神出鬼没的,当我发现他之后想去抓他的时候,他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陈沫见状,觉得这个人的情况和刚才那个丢猫的大娘是一个问题,所以自信的说道,“那你这种情况应该报警啊,让警察帮你找出跟踪者!”
“嘘!可千万不能提警察啊!”
“为什么?”
“陈律师,我能感觉的到这个人非常的厉害,如果报警求助,我一定会被杀人灭口的!”男子立刻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连忙示意陈沫不要提警察二字。
陈沫也是惊讶的不行,感情这下真遇到大案子了,随即他也降低了声音,“先生,既然你遇到这么危险的人,我还是建议你们找警...,呃....不,找条子好一点儿!”陈沫直接换了个说法,免得引起这个男子的应激反应。
“陈律师,我认真考虑过,我觉的除了报警这一种方式外,那就是找私人侦探!”
“为什么?”
“你想啊,既然跟踪我的人这么厉害,如果我报了警,以警察的办案手段,肯定会派出大量警力来保护我的,如此一来不就打草惊蛇了嘛。这样最直接的一个问题就是,导致我就无法揪出这个神秘的跟踪者,那样我的处境就十分危险了!”男人煞有介事的一脸神秘的说,“所以我有一个十分完美的计划!”
陈沫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是说不出来,他向这个人示意,“....,什么计划,展开说说!”(°ー°〃)
“既然跟踪我的这个人身暗处,对于这种敌暗我明的态势,那我就应该反其道而行之!”
“反其道而行之?”陈沫听不太懂。
“就是,我也找个人在暗处盯着他跟踪他,假如他想对我行图谋不轨的事情,那我安排的人就可以随时出击将其抓住!”
陈沫眼睛瞪的溜圆,听得一愣一愣的,“大哥,既然这么说,那不还是应该找警察么,让警察埋伏啊!”
“我不跟你说了嘛,不能提警察!如果让警察去跟踪,以警察的那种正义必胜的行事风格,万一给坏人吓跑了呢?”
陈沫一阵头大,只好耐着性子说,“所以先生,那你找我们是有什么想法呢?”
男子这时将捂着口鼻的衣领放下,再次龇着嘴漏出两排牙结石的大黄牙,陈沫似乎都能看出一股黑色浊气喷涌出来的感觉。
“所以呢, 我想找你们侦探律所帮帮我,充当暗中监视的人!”
“(⊙?⊙)...,找我们?”
“对,我都打听过了,工藤新一私人侦探律师事务所在c区,可是主打经济实惠的一家工作室,所以我就来找你们了!”
“可是,关于你这个问题,我得找文律师商量商量!”陈沫想借口推脱一下,毕竟他可不能给文西乱接这种暗中跟踪的活儿,而且眼前这人怎么感觉有点儿怪怪的。
啪——
这男子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红色塑料袋,包裹着一摞像是砖头的块状物。
“陈律师,你们不要怕,费用在我这里绝对不是问题!”男子豪横的拍了拍手里的东西,一副你懂得的意思,“所以,为了我的安全着想,请你们得务必答应啊!”
“这.....”
哇呜哇呜——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救护车急促的声音,然后四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从门口冲了进来。
“他在那儿呢!快,抓住他!”
只见身穿白大褂的四个医护人员一起冲上来将那个瘦高个男子快速按倒在地。
陈沫顿时被这个场面弄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啊,啊,啊,救命啊,陈律师救我,他们来了,暗中监视我的人来了啊!”男子立刻凄厉的大声喊叫。
陈沫神色一凛,以为这男子遇到了麻烦,他已经暗中开始调动体内能量,右掌随时都会汇聚出炽烈火焰的能量,以备突发情况。
此时,文西过来拉住了陈沫,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千万不要在普通人面前使用异能天赋!”陈沫这才暗暗收了气劲。
一个医生取下口罩,连忙对众人解释:“诸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个人是我们宁安区精神病院的患者,名叫倪克斯,昨天晚上趁我们医院医生值班换岗,从我们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各位!”
“没事,没事,这种情况你们医院可得看紧点儿了。”文西走过来无所谓的摆摆手,随后又去招待自己的业务了。
之后那个瘦高个男子,就在挣扎中被四个医生抬着离开了工作室。
陈沫看着桌子上落下的红色塑料袋,立刻起身准备拿起来还给那个人,结果从敞开的塑料袋中‘啪嗒’掉出来了一摞,陈沫低头一看顿时傻眼,因为这一捆玩意儿全是用彩笔手绘的纸币。
陈沫犹如雷劈般的原地呆愣,他脑瓜子顿时嗡嗡的:还以为接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大活儿,原来特么是个精神病。
随后陈沫强忍着骂娘的冲动继续接待了十多个人后,全都是些奇葩,还有家里闹耗子的,感觉自己被鬼压床了的,全都是些奇葩。
濒临崩溃的陈沫坐在椅子上在风中凌乱:——我的老天爷啊,请问还有个正常人吗?
最奇葩的是,刚才接待了一个人,他想找文西替他辩护一个民事诉讼案件,案件的主要内容就是:他家的狗没牵绳,跑到大街上给人家其他小狗强制配种,被人家狗主人给告了,被告的理由很简单:自家的狗被当街qJ。
此时的陈沫真想大喊一句:来人啊,把这些蛇精病都特么给我叉出去!有病特么就去治病,别他么在这儿传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