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都给我住手!”
王主任一声吼,阻拦了两个人的互殴。
“王主任......”
范金有回过神,这才注意到周围围了很多人,瞬间觉得脸上无光,低下了头,又无比倔强的补充了一句:
“是贾张氏先动手的!”
“贾张氏!!!”
王主任见贾张氏这才来两天,就闹出了这么的事情,所有的好心情都没了。
本来她也了解贾家的情况,心里还是有些同情贾张氏的。
想着两个月的处罚到期后,要是贾张氏还愿意继续干,她可以给她开一个月六块钱的工资。
哪曾想,贾张氏竟是这么的一个惹事精,顿时所有的同情和可怜都没有了。
“王主任,不能怪我,这一切都怪范金有,是他先在那里嘲笑我的!”
“我什么时候嘲笑你了?!
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只是劝你认真打扫厕所,有什么不对?!”
范金有立刻反驳道,他有理,他不怕!
“你就是在嘲笑我,在看我的笑话!”
贾张氏开始耍起了无赖,尤其是看着范金有那暗暗得意的脸庞,她就恨不得再次冲上去,挠花他的脸。
“贾张氏,说话做事要讲究证据,我什么时候看你的笑话了?
只不过是好心的提醒你一句,你凭什么这般污蔑人?!”
范金有仔细想了一下,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确实没什么毛病,所以他才能理直气壮!
“就是你,不然为什么我不找别人,只找你?!”
贾张氏见范金有的态度,知道他是有恃无恐,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看家本领,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嚎着:
“天地良心啊,我就是来打扫个厕所而已,怎么还平白无故的受人欺负?!
你们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怜我家东旭,躺在床上不能动,儿媳妇儿还要拖着两个孩子,我这个老婆子,年纪也大了,来到这里还要被人这么欺负,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啊,老贾,你快把我也带走吧......”
一张口就是闹死闹活,可谓是把那泼妇的形象表现的入木三分。
“这贾张氏确实可怜,我听说她儿子在厂里出事,砸断了腿,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了。”
“老贾没了,家里唯一能干的顶梁柱,此时也倒下了,现在又被人这么欺负,还真是可怜。”
“这范金有也真是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和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打了起来?!”
“可不就是,我还听说,范金有总是喜欢欺负女人呢。”
“就这样的人,怎么就进了街道办?
该不会里面有什么猫腻吗?”
眼看周围的人越说越不像话,王主任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范金有站在那里,更是目惊口呆。
这,怎么画风,就给变了呢?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怎么所有人都同情起了贾张氏,变成他的不对了?!
瘫坐在地上的贾张氏,一边哀嚎,一边观察着周围人的动静,听到大部分的人都站在她这一边,心里狂喜的一批。
她就知道,这招,无论在哪里,都是管用的!
“贾张氏,你在院里搞封建迷信那一套,罚你来清扫厕所,你倒好,第一天就撂挑子,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下走了。
本来想着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倒好,这才第二天,就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哪怕是到了现在,还张口闭口的就是老贾,召唤亡夫,我看你依然没有任何反省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好好清扫厕所,直到你彻底醒悟那一刻!”
王主任一发话,贾张氏就懵了,围着的众人似乎才算是回过味来,看向贾张氏的目光,也带了一丝不赞同。
刚才,差点儿就被贾张氏给带歪了。
还好,王主任开了口,要不然,他们不也成了赞同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还有你,范金有,检查工作就是检查工作,就事论事,不能带有任何私人感情。
一会儿回去写一章八百字的自我反省检讨!
这段时间,你依然还处于观察期,要是不合格,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王主任就是办事公正,这些年,也多亏了她。”
“不愧是王主任,办事就是公平,不偏不倚任何人。”
王主任离开以后,众人也开始散去,一边走,一边小声议论着。
对于王主任的惩罚,几乎每个路人都觉得不错,毕竟是两个闹事的人,同时有了处罚,谁也不能怪谁!
大家是这般想着,可两个当事人却不是这样想。
尤其是范金有,他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混进了街道办,结果还没转正呢,就被贾张氏搞了这么一出。
八百字的检讨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件事,一个搞不好,就会断送了他的前程。
所以,此刻他看向贾张氏的目光,恨不得要吃人一般:
“贾张氏,你给我等着!!!”
“哼,等着就等着,你以为我怕你。”
贾张氏看着范金有离开的背影,狠狠朝地上一吐:
“我呸,还真把自己当颗葱了?!”
......
四合院。
贾东旭又在家里乒乒乓乓的摔着东西,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他发怒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小当的哭声。
“这贾东旭回来之后,家里就变得热闹了。”
“摔断了腿,不老老实实在家休养,还乱发脾气,这也太暴躁了吧?!”
“没想到贾东旭的脾气这么坏,之前还是小看了他。”
“倒也能理解,毕竟一家人的重担全在他身上,现在他动不了了,肯定也是心里憋的难受。”
院里众人的议论,传到了易中海的耳朵里,易中海陷入了沉思。
之所以选择贾东旭做他的徒弟,自然是因为贾东旭平常看起来老实可靠,脾气也算是好的。
但是现在,才短短的两天,已经在他心中的形象有所改观。
也是第一次,易中海忍不住的反思,如此暴虐的脾气,真的是合适的养老人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