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伸着头摩擦着下巴,努力的想要认出一些东西,身旁的谏山黄泉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先生你看墙上,这画的是不是那种小虫子?”
云川扭头看去,只见墙壁上还挂着各种大小不一的纸张,这些纸张一看就是后来者挂上去的。
似乎是后来者破译了古书上的部分内容,然后一点一点的张贴在墙上似的。
在其中的一张纸上,能清晰的看到一个小虫子的详细轮廓。
“嘶,这虫子,和那种小飞虫一模一样呀。”云川很快就认出了那节肢生物的本体。
二人对墙上的纸张一通研究,再加上一些脑补,算是大致将墙上的线索给串联起来了。
可即便如此,二人看的也是云里雾里。
“这个上面似乎是记载了某种修炼之法,好像是某种血肉化虫的方法。
这似乎是将人体进行一种虫化,难道说那些人是自愿变成虫人的?
这上面似乎还记载有,虫化后似乎能抵御某种东西,有什么什么好处之类的。。。
我去,明明每个字我都看得懂,但是放在一起咋就跟天书一样。”
云川挠了挠脑袋,这上面的信息非常零碎,然后讲的似乎还是特别高深的功法,很多概念前所未闻,跟看天书没什么区别。
所以即便看得懂上面的文字,但是根本没办法理解字里行间的意义。
更别说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没有经过翻译的内容,每每到了一些注解的地方,就根本没有翻译。
这就导致很多概念根本是无法去理解的,毕竟连关键的词句都看不懂,说是天书是非常合理的。
所以比起看内容,云川更喜欢看上面的画,很多信息也都是从图案中推敲出来的。
“黄泉,你对这些东西有没有什么印象?难道说这个所谓的学院就是专门传授这种功法的地方吗?”
谏山黄泉也是一头雾水道:“这里是银月学院,正如其名,这里的一切都和月亮有关。
而且先生你刚才也看到了,这里的建筑装潢也都是与星月有关,怎么可能教人传授这种诡异功法。
这种化虫法根本就是邪道,先生觉得仙人的眼里容得下这种邪道吗?”
“话虽如此,之前那些人一个个都变成虫子,咱们也都是亲眼见到了,说不定就是修炼了这种诡异功法。
真是奇怪了,如果他们有能力翻译这里的书本,那为什么放着仙法放着不学,为什么一个个都偏偏修炼这种诡异的东西?”云川不由得感叹道,同时脑子也在快速思考着。
如果按谏山黄泉的说法,很多东西就说不通了,于是他逆向思考了一下。
“我说黄泉,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功法或许是比那种星月仙法要更高深呢?
不然没法解释那些人为什么都会修行呀。”
听到这话,谏山黄泉也陷入了沉思。
当下他们手中掌握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很多东西全靠推测。
即便谏山黄泉的觉醒记忆无误,但是也不能保证觉醒记忆什么都知道,说不定银月学院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在二人在研究这些信息时,前方尽头处的大门方向,突然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
“你推测的没错,这个东西确实是一种更高深的功法。”
“谁?!”
云川拔出绝仙剑,遥遥指向大门的方向。
只见一个蒙面人从大门的外侧走了进来,“不用紧张朋友,既然来到这里,大家也算是同道之人了。”
“谁跟你是同道之人,攀关系之前至少也要先把你身上的魔气给遮一下吧!
自古以来仙魔有别,怎么扯咱们也不能算是同道吧。”云川冷声道。
那人此时并没有刻意隐藏自身的气息,所以云川能很清楚的感知到对方身上浓郁的魔气。
这人绝对属于是魔道中的老魔修了,身上的魔气不仅厚重,而且浓郁,一看就是浸淫魔道多年的人。
不仅如此,云川还看不穿对方的修为,也就是说,对方少说也是半步元婴起步。
而且这人身上还隐隐存在某种空间之力的环绕,也就是说对方至少也是渡过了两次雷劫的魔修了。
“呵呵,小伙子,你可听说过命数一词吗?
你能来这里或许是冥冥中早就注定了的事情,我们能在这地方相遇,只能说明你我有缘,既然有缘,那就是同道。”
这人的声音很是嘶哑,而且没有中气,说话的时候总有种喉咙漏风的感觉。
“我说你啊,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就不要搞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吧。
看你这形象就是那种幕后黑手的感觉,按正常的发展来说,接下来应该是那种你死我活的剧情了吧。”
说着,云川缓缓提起体内的灵力,“老魔头,反正总是要开打的,咱们就省点时间直接开始吧。”
“呵呵呵呵。。。”那人开始不住的发笑,“你这后生,难不成我这点修为就已经能被高看成这个样子了吗?
我还真是好奇的很,这上清天到底衰败成怎样了。”
那人缓缓走到一个椅子前然后悠闲的坐了下来,“就我这种角色,放在炼狱魔宗也不过是内门弟子的角色罢了,头上还压着一众真传弟子和长老。
就我这种角色在炼狱魔宗,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看大门的,看你这样子,是把我当成那种大魔头了吧。”
“哦?半步元婴只是个看大门的?那你这个炼狱魔宗还真是不得了,那岂不是随便拉出一个长老都是元婴喽?”
“不然呢?元婴三斩一斩一世界,不成元婴皆蝼蚁。
在我太混天,元婴才能算的上是一方霸主。”
说到这里,那人的目光落在了云川身上,“难道说,在这上清天,半步元婴就已经是一方霸主了?”
“太混天?你是从太混天来的?怪不得。”
云川顿时恍然,在上清天,魔道基本绝迹,为天道所不容,也只有外来的魔修才能修炼到这个层次了。
“喂,我问你话呢。”那人有些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