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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张阿铁急忙对县令说,“小人虽有罪,但小人手中握有关于王材的重大线索,他不仅可能与小人妻子严道育离家出走有关,而且我听闻他涉嫌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包括可能牵扯到官员府邸的不法行为。”

此时,张阿铁心中深知这是他求生的一次机会,但他也清楚,如果所提供的信息无法核实或者存在虚报,等待他的可能是更为严厉的惩罚。因此,他决定谨慎陈述,以期通过检举行为争取获得留一条命的机会。

于是王鹦鹉和范材严道育被带到

“大人,这个王材就是个破坏他人家庭的贼!”张阿铁愤怒地控诉,“若不是他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勾引我妻,我妻子严道育也不会离我而去!”

谢大人他转向范材:“王材,你可有此事?”

范材坦然面对县令的目光,内心既惊愕又无奈,他回应道:“大人,严道育离开张阿铁是因其罪行累累,我从未强夺他人之妻,只是尽朋友之谊给予她庇护。至于张阿铁所言的家庭破裂,根源在他自身的行为不端。”

此时,王鹦鹉也站出来为范材辩解:“大人,事实确如阿兄所说,严姊姊乃自愿选择离开张阿铁,并非被强行带走,严姊姊被张阿铁买来强行当他妻子,张阿铁不开心就打严姊姊,我和王阿兄施粥,见严姊姊可怜才救了她。恳请大人明察秋毫。”

张阿铁的脸上显露出一股怨毒之色,他瞥向范材和王鹦鹉的方向,心中更是愤恨不平。这时,他突然想起了田壮曾经对他说过的话——王材这个人来路不明,行事神秘莫测。

张阿铁他回忆起王鹦鹉曾被严牙婆卖到徐湛之大人的府邸,但后来又回到了建康城中。在他的想象中,这一反常情况肯定是范材所为,于是他决定利用这个信息作为自己可能的救命稻草。

“大人!”张阿铁带着几分焦急与期待说,“我虽然罪孽深重,但我确实知道一些关于王材的秘密行为。据闻,王鹦鹉本来已经被严牙婆卖给了徐大人,但她能够回来,实则是她兄长王材私下潜入徐大人府邸将她救走。”

“大人!”王鹦鹉满含冤屈和担忧地说,“张阿铁所言与事实严重不符。当初,正是他把我从家中强行带走,然后转手卖给了严牙婆和徐大人,若不是阿兄,我可能至今。。。”

谢大人深知徐湛之大人作为皇上的亲眷,权势显赫,不可轻易得罪。他仔细权衡了各方利益和可能产生的影响,心中虽对张阿铁的指控有所保留,但也不得不采取一种既能平息事端,又不至于激怒徐大人的折中处理方式。

“此案情复杂,涉及多方关系。”谢大人沉声宣布判决,“张阿铁犯下抢劫,拐卖妇女重罪,按律当斩,且其家暴行为恶劣,人神共愤,故判其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张阿铁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神中闪烁着无尽的惊愕与冤屈。

\"大人!大人呐,我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张阿铁以一种近乎哀嚎的声音嘶喊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地磕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额头上顿时血迹斑斑。“大人,小人冤枉,小人冤枉,我不想死呀。”

“按照大宋律例,丈夫犯下重罪者,其妻子亦有连带责任。严道育为奚官婢五年,准其和离,至于王材,私闯朝廷命官府邸,戍守南阳郡七年,王鹦鹉嘛,从徐府私逃,为官婢两年。

严道育在一旁听着,对于“官婢”这个词虽然并不了解具体含义,但她明白这并非什么好出路。然而,当听说张阿铁被判死罪并且和离时,她内心深处不禁涌起一丝快意,毕竟这个人曾带给她无尽的痛苦和恐惧,只是范材需要戍边,不过这都是暂时的。

王鹦鹉闻此,眼中闪烁着泪花,她虽满腹委屈,官婢属于贱籍,不仅从此生活在社会底层,不仅要承担繁重的劳役,地位极其低下,常受人轻视。她哭着说道“大人,我等并无过错,是张阿铁做的坏事,我们为何要承受这样的惩罚?”她的声音低微而颤抖,透出无尽的悲凉。”

谢大人面色凝重,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同情,但是毕竟徐大人得罪不起,他一手轻轻摩挲着胡须,对着王鹦鹉缓缓道来:“王娘子,你被张阿铁那恶人拐卖至徐府,这确是一桩令人愤慨之事。然而,徐大人以正当途径,依照当时律例用银钱将你买下,这就构成了新的契约关系。”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直视王鹦鹉,试图让她理解其中的道理:“你若擅自逃离,按照大宋律法上是要追究其责的。”

王鹦鹉听闻此言,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愕和不甘,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住不让它们落下。她低头紧握拳头“可是……”王鹦鹉欲言又止,声音颤抖。

谢大人在权衡了王鹦鹉的处境后,再次提出了另一个可能的选择:“王鹦鹉,你若是实在不愿以官婢的身份留在奚官属,我亦可与徐大人协商,让你去他府上当一名歌姬。至少那样,你的生活环境或许会相对优渥一些,不必受过多劳役之苦。”

王鹦鹉闻听此言,脸色微变,眸光流转,显然是在内心深处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她深知,无论是官婢还是歌姬,都意味着失去自由,但相较于繁重且无望的杂役生活,歌姬还算好的。

王鹦鹉想想严道育以后在奚官的日子确实艰辛,严道育这么笨,我怎能忍心抛下她一人孤苦无依呢,当官婢虽苦,却有一线希望重获自由,而一旦成为歌姬,虽然生活条件或许会好些,但可能一辈子都得困在这深宅大院之中,何况阿材兄,也是因为救我,才去南阳郡戍边的,我现在再回风月亭,阿材兄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王鹦鹉自言自语,深深叹了口气。

然而,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王鹦鹉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决断,“大人,民女愿意留在奚官属当官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