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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刘坤已面见玉武帝玉武帝,说:“昨日下午,御林军围住了周远亮的府邸,撬门进去后,发现他和他全家老小都被杀了。南都提刑使专门前来勘验,发现他们这些人,是在两日前被人杀的都是喉咙被割破了。”

“每一个活口?”玉武帝很震惊。

“没有,全死了。”刘坤已低头说。

“唉,这应该是傅家军或者范家军干的?周远亮知道的太多了,他们担心走漏风声……”

“现在应该……”刘坤已抬眼看着玉武帝。

“我听说,离南都八十里的北边,还有一支韩家军,统领军队的,就是那个长得很黑的节度使韩天魄,你拿了朕的密诏,速速派出密使,前往那里,让韩家军前来南都,荡平傅家军、范家军。”

“皇上,韩家军和他们两家也有来往,让其互相攻打,恐怕韩家军不会听罢?”刘坤已摇摇头。

“你不懂,我就是要试试韩家军,看他到底是忠于朝廷的,还是不忠于朝廷的。如若三支军队都是叛军,那朕也有了号召天下兵马围剿他们的理由,你说是不是?”

刘坤已忽然豁然开朗了,大笑道:“皇上的这一招很高明!”

玉武帝写了一封密诏,交给刘坤已,让其派密使带给北边的韩天魄。

……

一天后,韩天魄收到了密使送来的密诏,看完后,立刻点火烧了。

他找来了军师,把密诏上的内容讲了。

军师狐疑道:“皇上的这一招,是想借你的力量,消灭傅家军、范家军。如若你败了,皇上没有一丁点损失;如若你胜了,皇上坐收渔翁之利,而你杀敌八千,自损一万,很可能马上被皇上给收拾了。我看啦,还是不要出兵。”

“不行,我韩家世代忠义,几代为将,现在傅家军、范家军势力庞大,想逼皇上退位,自个称帝,这怎么能行呢?我要派兵去杀他们!”韩天魄义愤填膺。

“你不听我的,我就告老还乡了。”军士说完,走了出去。

韩天魄大骂军师是个自私自利的老滑头。

他召集了一万军士,在沙场上训示:“我奉皇上密诏,进南都,剿灭傅、范两支叛军,听令有功者赏,畏缩不前、投递叛变者斩!……”

不久,队伍就南下了。

走了一天半,韩天魄统领军队,来到了南都以西三百里的玄龙山脉。

范家军的探子,立刻把韩天魄来到的消息,告诉给了范之希。

范之希亲自骑马出来迎接。

“韩将军为何带了全部将士?”

“哈哈,看您这里的风水好啊,背靠大山好稳当啊。”韩天魄假意笑着。

“哪里比得上您呐。哈哈。”范之希也是皮笑肉不笑。

韩天魄下令在山下扎营。

韩天魄派人在草地上摆了酒肉,和范之希大吃大喝。

在范之希喝醉了的时候,他亲手拿刀割下了范之希的头颅。

他把头颅抛给了身后的一个亲兵,“你拿着这个头,跑到范家军的军营,转上一圈,就说范之希被韩家军杀了,投降者不杀,抵抗者杀。”

亲兵拿着头,上了马,朝范家军军营而去。

……

直到天黑,亲兵还没回来。

韩天魄又派人去打听。

此人很快回来了,说:“将军,那个亲兵早被范家军里的人杀了。”

“甚么?他们那些兔崽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杀老子的亲兵?你传令下去,灭了范家军!”

……

范之希的那些手下偏将,已经带着军士们,前往了南都。

韩家军扑了一个空。

韩天魄身边的文书对他说:“将军,这范家军大概是往南都去了。我们的将军也需要休息,都不情愿夜晚去开战。”

韩天魄思考片刻后,说:“也好,就在原地休息,明日去南都,进城灭了那叛军!”

……

此时,范家军由范之希的弟弟范之望率领,匆匆赶往南都。

他身边的军师很焦虑,“将军,城门已经关了,我们怎么进去?”

“怕甚么,喊不开城门,就把城门砸开!看谁敢拦着咱们。咱们就是要进宫杀了那傻子皇帝!这江山该咱们坐,哪轮得到他?”范之望嗤之以鼻。

“将军,我听说傅家军的傅将军也想当皇帝,你到时恐怕要和他争天下?”

“哼,先骗他率兵进宫,杀了皇帝,然后我再杀了他,然后我可以当皇帝了!哈哈!”范之望笑得很癫狂。

“我们先走到城下,看能否进去。”

……

范家军到了城下,撞城门要进去。

早有人把消息通报给了傅将军。

傅将军生怕范家军来,先杀了皇帝、坐上金銮殿的宝座,他下令不准开门。

而范家军气急败坏,在范之望的命令下,众军士拼命攻城,但是夜晚看不见,很多人掉到护城河里淹死了。

范之望又下令,“火烧城门!烧开一个大窟窿,都进去,杀进皇宫!重重有赏!”

范家军里的大部分人为市井的浮浪子弟,甚么事都敢干,也不计后果。

他们拆了城外老百姓的房子,把椽子。房门,搬到了城门下,又找了枯草堆上去,一把火点燃了。

大火烧了一个多时辰,大门还是没烧破。

范之望派人去看,原来这城门的外面包了一层铁皮,根本烧不破。

他气得跺脚,指着城楼上的那些士兵说:“把傅将军喊来,我有话说。”

不久,傅将军亲自上了城楼。

范之望悲伤地说了哥哥被韩家军杀了的事情,傅将军假意表示怜悯。

“你不该夜晚来进南都,我前几日进入都城,都挨了多少骂、多少猜忌,你知道么?”

“我进来是保护皇上。”范之望大声说。

“哼,别假惺惺的了,谁不知道你们兄弟俩的心思?如若不是我镇守南都,这天下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你满口胡言,我们兄弟俩素来忠于朝廷,多次奉旨剿灭乱党!”范之望字字铿锵有力。

“你讲给谁听?谁信你?如若你真的忠于朝廷,那你赶快退兵!深夜进都城、烧城门,就是谋反,你竟不知道么?”傅将军用阴鸷的眼神看着城下的范之望。

月色朦胧,地上的月光清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