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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禾苗睡的很沉。

陆行安却有些睡不着。

他起来把柜子里的包袱拿出来。

这里面装的是他这两个月的辛苦钱。

加在一起足足十四两多。

那个大荷包禾苗一直没打开过。

陆行安把家里剩下的钱和这两个月的进项都放在一起。

仔细的数了起来。

一共是二十一两又七百文钱。

这里面还有一部分是禾苗跟陆晓卖香椿芽和干菌子的钱。

陆行安看着全部的家当心里盘算起来。

得先把外债都还了。

毕竟无债一身轻。

家里的外债分家时他背了七两,还有三两是娶禾苗的。

这一下子就去了十两银子了。

剩下的十一两,陆行安想买个牛车回来。

毕竟想做草药生意,没有牛车实在不方便。

这买牛加板车最少得个三四两。

好家伙。

这一遭算下来手里就所剩无几了。

唉!发愁啊。

看到李宁东家的房子他就羡慕啊。

自己什么时候也能盖这么几间屋子就好了。

陆行安躺了回去,把禾苗轻轻搂在怀里。

心里憧憬着。

要盖几间新屋,再买几亩田地。

有了田地就能多种粮食。

到时候再多买两头小猪。

多买几只羊。

鸡也多喂点。

等猪长大了就杀了吃肉,一块都不卖。

鸡喂的多了,下的蛋也多。

到时候就让禾苗晓晓和老爹每天都吃上两个。

到那时他也不上山了。

就整日在家陪着禾苗,陪着老爹。

他去田间劳作的时候禾苗就在家给他做饭。

陆行安越想越睡不着。

比禾苗喝醉酒了还兴奋。

他在黑夜里咧嘴偷笑。

他想,只要自己不怕吃苦,那这些都会有的。

陆行安觉得充满干劲。

觉得自己现在就能起床出去干活去。

正兴奋着,突然听见禾苗呓语了一句。

陆行安贴近他,想听清楚。

就听禾苗在梦中说。

“不许再出去了,不要再走了,我会很想你。”

陆行安心头发涩。

禾苗连做梦都是不希望他再离家。

说实话,刚才他想到的这些都需要钱。

刚才那一瞬间他是真动过想再去码头挣钱的念头。

可此刻他没有了勇气。

他不能再让禾苗一个人在家担惊受怕。

他舍不得,想想就心疼。

他拍了拍禾苗的后背。

脸贴着禾苗的头顶。

承诺道:“不走了,这辈子再也不和你分开了。”

禾苗轻柔的呼吸声是最好的催眠曲。

陆行安枕他柔软的呼吸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陆行安早早的起床上山了。

他得去看看石斛草长的如何了。

他去了之前陆晓采到灵芝的地方看了看。

那里的石斛草已经长成。

但是村里人不认得。

以为是石头缝里的杂草。

陆行安原本也不认识。

还是有一次去了宋成的医馆听宋成说起来他才知道。

原来他们山上还有这宝贝。

只是山外面的石斛草不多,长势也一般。

但陆行安去过深山。

他知道有几处断崖上长满了石斛草。

所以当时他才会找宋成跟他说了草药的事。

今天山上雾挺大。

陆行安没往里面走。

就把外面的几处断石上的石斛都采了个干净。

也不多,一背篓都没装满。

山上的菌子也不少。

但陆行安今天没时间采。

他出门的时候没跟禾苗交代。

怕他起来找不到人要担心。

所以采了石斛他就往家走。

他到家时禾苗还没起。

他放轻动作推门进了屋。

禾苗此刻睡的正香。

微红的小脸陷在他的枕头里。

微微张着小嘴。

他眉眼向来温和。

此刻睡着更显恬静。

陆行安看着看着没忍住就上了手。

摸着摸着又没忍住,又动了嘴。

禾苗觉得像是被大虎舔了。

他眉头微皱。

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

陆行安的脸在他眼前放大。

原来不是大虎,是陆行安在亲他。

陆行安偷亲被抓,却不害羞。

看人被他弄醒了干脆脱了鞋子和外衣掀被子上了床。

禾苗往里挪了挪,给他空出位置。

陆行安却一把将人拽回来。

没等禾苗反应过来,就欺身压了上去。

禾苗被吻的不能呼吸。

衣服被陆行安上下起手的脱掉。

禾苗见天都亮了。

不肯让陆行安得逞。

陆行安惯会装可怜。

“好禾苗,给我吧,我保证就一次。”

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的禾苗心都要化了。

手上推拒的力气也小了。

狡猾如陆行安。

趁着禾苗心软的空档得了逞。

陆行安逞凶一场。

完事后又装的温柔无比。

哄着禾苗再睡会。

自己就下了床。

他是吃饱喝足了。

可家里的牲口却不愿意了。

陆行安煮了猪食喂了大胖猪,把小羊和鸡都放了出去。

家门口就有草地,小羊溜溜哒哒的边走边吃。

十几鸡也长大了。

公鸡也凶的很。

把母鸡按住了挨个欺负。

陆行安抓了把稻子丢出去,惹得鸡群抢食。

陆行安又回厨房做了饭。

昨天的剩米饭加了两个红薯。

小火慢炖着。

又把禾苗腌的咸菜拿出来一些,洗了切碎小火一炒留着下粥吃。

禾苗没敢多睡。

躺了会就起身了。

毕竟昨天已经睡过头了,今天实在不好意思再睡。

陆行安刚盛了一碗红薯粥,还没吃到嘴,就见禾苗起了。

“你咋起来了,多睡会啊。”

禾苗摇头。

“总睡懒觉怎么成。”

陆行安打了热水给他洗漱。

禾苗站在院子里梳头。

见状忙说:“你别弄,我自己来。”

陆行安没听他的。

打了热水拿了布巾。

“你是我夫郎,我想给你打热水就给打热水,想给你梳头,我还给你梳头呐。”

陆行安说着拿过他手里的木梳。

是陆行安之前回来时给他带的那把歪梳子。

禾苗怕让人瞧见。

“你别给我梳头,一会有人看见该说你了。”

村里嘴碎,谁家两人感情好了要说,谁家两口子总打架也要说。

禾苗被指点怕了,生怕他们背后议论陆行安。

陆行安帮他系上发带。

“谁爱说谁说,我自己的夫郎我想怎么疼就怎么疼,别人管不着。”

禾苗抬眸看他。

他想,这么好的陆行安真的是自己的汉子吗?

自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陆行安被他看的两眼发直。

捧着禾苗的小脸就吧唧了一口。

结果被进门的陆丰瞧了个正着。

陆丰“哎呦”了一声。

转身就走了。

禾苗更是羞红了脸。

转头捶了陆行安一拳。

陆行安讨好的陪笑。

“我没想到大哥会来,不是有意的。”

禾苗向来没脾气。

“还不快去问问,大哥找你是不是有事。”

陆行安应了声。端着碗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