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岳偶然间瞧见上官曦将那沉甸甸的两大箱子生辰纲稳稳当当地交还给了陆绎,那一刻,他心中恍然明悟,原来当日上官曦所说并非虚言,此乃她与陆绎私底下达成的交易无疑。
袁今夏听闻此事之后,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想当初,自己为了追查这生辰纲之事,不慎挨了歹人凶狠的一刀,险些丢了性命。可到头来才知晓,这一切竟然都是陆绎早早谋划好的局!
陆绎在仔细检查过生辰纲后,竟从中发现了徤椹父子多年来在乡间肆意妄为、欺压百姓的诸多罪证。他当即修书一封,快马加鞭地传往京城。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关于曹昆一案至今仍未寻得丝毫有用的线索,如此一来,回京之期只得暂且延后。
远在京城的皇上接到陆绎送来的书信后龙颜大怒,即刻下令严惩徤椹父子,并对陆绎论功行赏,赐予他万两白银以彰其功绩。与此同时,皇上亦不忘嘉奖六扇门,特赐下赏银百两。
另一边,周大人郑重其事地托付乌安帮负责押送官府的十万两纹银。这批银两一路舟车劳顿,终于安全抵达目的地,而后被妥善地存入官府库房封存起来。至此,上官曦与谢霄完成使命,也双双辞别离去。
杨程万见此间诸事已了,遂决定带领着袁今夏和杨岳启程返回京城。正当三人收拾行囊准备出发之际,陆绎和莜莜宛如从天而降一般,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恳请他们能够再多逗留数日。
而袁今夏心中亦是有所不舍,毕竟自己的好姐妹尚未离开此地,她又怎会甘心就这样匆匆离去?
陆绎一脸认真地对杨程万说道:“杨捕头,您或许有所不知,在这扬州城中啊,有一位赫赫有名的整骨大夫,名叫沈密。此人医术高明,尤其擅长治疗各种骨伤病症。我想着您身上这多年的旧伤,若能让他瞧瞧,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疗效呢。”
杨程万一听这话,心中虽感激陆绎的好意,但还是下意识地想要推辞:“多谢陆经历挂念,只是我这旧伤由来已久,怕是难以根治,就不劳烦那位大夫了。”
然而,陆绎却态度坚决,一再劝说着杨程万前去就诊。
见此情形,杨程万实在不好再拒绝,只得勉强应下。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严世蕃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周大人所押送的那十万两修河款。尽管这笔巨款已然安全入库,可对于诡计多端、权势滔天的严世蕃来说,要将其据为己有并非难事,毕竟他有的是手段和阴谋。
这边厢,陆绎亲自请来的大夫正在仔细检查杨程万的伤势。一番查看过后,大夫面色凝重地说道:“杨捕头,您这腿伤着实不轻呐。依老夫之见,唯有将骨头打断重新接上,方能彻底治愈。但如此一来,术后需得整整三个月不能动武,否则会前功尽弃。”
听到这里,杨程万不禁面露难色,心中暗自思量起来。
一旁的陆绎见状,赶忙劝道:“杨捕头,身体为重啊!您放心养病便是,至于六扇门那边,我自会与总捕头打招呼,给您放上半年长假,好让您安心养伤。这也是家父的意思,请杨捕头切莫推辞。”
站在一旁的袁今夏听闻此言,急忙上前向陆绎道谢:“多谢陆大人费心为我师父疗伤,这份恩情我们师徒定会铭记于心。”
陆绎微微颔首,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看着袁今夏说道:“日后你若是能少惹些麻烦,不再像从前那般莽撞行事,便算是谢过我了。”
话音刚落,旁边的杨岳和莜莜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十万两用于修缮河道的巨款竟然离奇失踪!这一消息如惊雷般传遍朝野,负责此事的周大人心急如焚,然而还未等他有所动作,就已经身陷囹圄。皇帝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怒,当即传下旨意,命令素有断案神手之称的陆绎务必彻查此案。
陆绎深知要破获此等大案,离不开六扇门的协助,尤其是那位经验老到的帮主杨程万。只可惜此刻的杨程万身负重伤,急需静心调养。陆绎略加思索之后,果断下令将杨程万调到南镇抚司,以便能让其得到更好的休养条件,同时也能随时参与案件的侦破工作。
这边厢,古灵精怪的袁今夏听闻陆绎接手此案,心中不禁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她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凑到陆绎跟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这次查案可有什么补助呀?”
陆绎看着她那副财迷心窍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故意卖起关子来:“嗯……自然是有的。”
袁今夏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满脸期待地追问:“到底有多少啊?”
陆绎轻描淡写地吐出四个字:“每月四两。”
话音未落,只见袁今夏兴奋得差点蹦了起来,嘴里念叨着:“四两!这么多啊!这下可发财啦!”
只见莜莜轻启朱唇,柔声问道:“那不知陆大人,小女子我是否能有幸分得一份呢?毕竟此次行动我也是要参与其中的呀。”她美眸流转,满怀期待地望着陆绎。
陆绎微微一笑,缓声道:“自然是不会少了你的,我这便将我的那一份匀与你便是。”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囊,递到了莜莜面前。
莜莜满心欢喜地接过锦囊,盈盈一笑道:“如此一来,便多谢陆大人慷慨相赠啦!”她那如花笑靥在阳光下显得愈发娇艳动人,仿佛春日里盛开的桃花一般妩媚多姿。
随后,一行人来到关押周大人的官牢。陆绎手持皇上亲自颁发的驾贴,昂首阔步走进牢房。他目光冷峻地环视四周,沉声说道:“从今日起,此案由我全权接管,任何人不得擅自插手!”众人见状,纷纷低头应诺。
进入牢房内,陆绎、袁今夏以及莜莜三人开始对周大人进行审讯。此时的周大人浑身伤痕累累,但面对陆绎等人的询问,他却始终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陆绎见状,并未动怒,而是缓缓蹲下身子,与周大人平视,轻声问道:“周大人,您可还记得在下?三年前的一个寒冬腊月,满朝官员皆是身着皮靴或者棉靴,唯有您脚上踏着一双破旧不堪的靴子。也正是因为如此,您虽沉默寡言,却给下官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如今事已至此,不知您是否愿意为自己辩解一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