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大营中,不仅周仓最近一天拉稀严重,超过九成的黄巾军将士都或多或少有拉稀的症状。
又因为大营中修建的旱厕不够用,所以现在黄巾军的大营中,到处都是屎粑粑的味道。
持续摄入被污染的水源,加上黄巾军大营肮脏不堪的环境,导致黄巾军的将士们的病情,在过去一天,不仅没有得到半点的缓解,反而变得越来越严重。
“渠帅,我麾下大半的人,现如今都只能躺在床上,连拿兵器的力气都没有。”
“是啊,还有不少人高烧不退,看样子好像很难挺得过去了。”
“另外,本该早就送到的粮草,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我们军中的粮草只剩下两天的用度了,而下一批粮草大概还要七天之后才能送到。”
听完手下人的话,张曼成顿时就皱紧了眉头。
他站起身来,正想说话,却情不自禁的放了一个响屁。
感受到菊花附近湿了一片,张曼成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闪过了一抹尴尬。
“张燕,你马上派人前往下曲阳城,告诉地公将军,我军大概率中了邪术,邪术导致我军大部分人出现拉肚子的症状。”
“让地公将军尽快派人来这里升坛作法,驱除邪术。另外把我军缺粮的消息也一起告诉地公将军,请求地公将军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管亥,你挑选一些人,严密的监控真定城,不能让真定城抓住机会,偷袭我们。”
“高升,你派人去河边多打一些水回来。我曾经听一位神医说过,拉稀身体会缺水,需要多喝水。”
待到高升轻轻点了点头,张曼成想了想,又对着裴元绍说道:“裴元绍,你也不能闲着,带人去大营外多挖一些大坑,不能让将士们继续在大营里面随地大小便了。”
闻听张曼成的话,裴元绍犹豫了一下,止不住小声说道:“渠帅,拉稀这种事情憋不住,在大营外挖坑,我怕将士们会全部拉在裤裆里。”
张曼成看了裴元绍一眼,很快就想到自己裤裆里的粑粑。
“罢了,责令将士们尽量不要拉在裤裆里就行了。”
夜幕降临。
秦颂与蔡琰在房顶上刚刚完成一次签到,朱老二的声音就传到了秦颂的耳朵里。
“太守,刚刚真定城下悄悄来了一名黄巾军的士兵,他用长箭将一封密信射进了真定城。”
听到朱老二的话,秦颂带着蔡琰顺着一棵大树,离开屋顶,动作麻利的滑到了地面上。
瞟了衣衫不整的秦颂一眼,暗道秦颂能干、擅干之后,朱老二连忙将一张黄色的布巾抵到了秦颂的手上。
秦颂展开黄色布巾,只看了片刻,脸上就露出了一抹笑容。
“朱老二,你去把田先生叫过来,我有事情和他相商。”
待到朱老二转身离开之后,秦颂又重新将视线落在了蔡琰的身上。
蔡琰见状,带着一丝娇羞说道:“都快玩坏了,今晚不来了。”
秦颂伸手揉了揉蔡琰的脑袋,小声问道:“夫人,我老丈人最近一段时间在干什么?”
秦颂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蔡邕了。
“父亲最近一段时间,闭门不出,主要是在誊抄他收集的兵法。他说,夫君你麾下的将领们虽有一身蛮力,却少了一些军略。他要筹备一番,然后利用晚上的时间,将一些兵法传授给将领们。”
蔡琰的话,顿时就令秦颂眉头一挑。
在古代,兵法并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学习的。
兵法大多都掌握在世家和皇室的手上。
只有世家的子弟和那些效忠皇室的成员,才有资格和机会学习兵法。
蔡邕世家出身,这些年他虽然过得落魄,却收集了一马车的书籍。
他能够将其中的兵法拿出来,让秦颂麾下的将领学习,说明蔡邕已经完全认可了秦颂这个女婿。
“夫人,我得找机会好好感谢一下老丈人。这样,一会儿你去找伊利。让伊利最近几天好好的照顾一下老丈人,给老丈人弄些好吃的东西,帮助老丈人好好的补一补身体。”
蔡琰乖巧的点了点头,就闪身退进了房间。
不一会儿,田丰来到了秦颂的跟前。
不等田丰行礼,秦颂就将黄色头巾递到了田丰的身上。
握着黄色头巾看了片刻,田丰就精神一振,对着秦颂说道:“黄巾军有超过九成的人,受到了影响,并且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这说明太守和华神医之前的安排,已经产生了效果。”
“按照管亥的密信上所讲,黄巾军中缺少药物,张曼成又把希望放在升坛作法上。我估计,城外黄巾军的情况,会变得越来越糟糕!”
待到秦颂点头,田丰又接着说道:“我们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再观望几天,然后趁着黄巾军虚弱,让管亥与张燕暗中配合我们,我们可以一鼓作气击溃城外的黄巾军。”
“第二,对城外的黄巾军置之不理,城外黄巾军受到水源污染的影响,无力对真定城发起进攻,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拖延时间。”
“再等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待到援军抵达真定城,真定城之围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田丰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秦颂一眼,接着说道:“太守,我个人建议,我们采取拖延时间的战略。”
“田先生,你说的有道理,只要张曼成的军队还留在真定城外,黄巾军就不会有新的军队抵达真定城下。这样对于真定城而言,的确是最安全的。”
田丰摸了摸胡须,正欲说话,却听秦颂话锋一转接着讲道:“可是这样一来,真定城虽然安全了。但却无利于将来朝廷兵马反攻冀州。”
“现在,我们可以把黄巾军吸引到真定城下,然后利用城墙尽可能的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
“反之,将来朝廷兵马参与反攻,黄巾军大量的有生力量坚守城墙,朝廷兵马作为进攻一方,必定会损失惨重。”
“田先生,作为大汉的子民,我们不能将眼光只停留在真定城。”
听完秦颂的话,田丰反应过来,连忙心悦诚服的对着秦颂躬身一拜,“太守心怀天下,令人万分佩服,这一次倒是我的格局小了。”
正在抄写兵书的蔡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