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思考,若此时我们启程,或许已是迟来,我们的步伐缓慢,此刻即使尽展极速,也恐难赶上关键时刻,或许当我们到达彼岸时,一切早已成定局,连黄莲都已失去了鲜活的色泽。\"
李一鸣毫不遮掩内心的想法,直言不讳地道出见解。他说的是实际情况——三人皆首次踏入此地,龙五已然离开。此刻又是深夜,前方地势如同一片迷蒙的幽邃,在这种状况下,他们的到来只会迎接落幕的画面。
就连唯一的定位装置——那已被龙五取走的电子地图,他们都无法掌握,只能隐约记忆方向。在此情此景下,要准时抵达,实属难以捉摸的可能性。
不过,即便是面对困境,他们似乎别无他选,不止赌神这般认为,海裳亦是如此想的。海裳不仅心思敏锐,在这一刻,她的思路已迅速扩散至别处。她揣测,即使他们无法及时赶至,但或许可以做一些其余的事——这,难道就是李一鸣想表达的含义?念及此处,海裳的眼神望向李一鸣,透着期待。
\"有什么计策在心,尽管说出来吧。我知你素来不做空洞许诺,此时心中有何计划,讲出来让大家一起斟酌一下,看看能否可行。\"
海裳想了想后坦诚地发言,她的话语里带着期望,看向李一鸣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惊讶的敬佩。李一鸣还未将意图详细道明,海裳已心知肚明。看来,李一鸣无须多言,她就能理解了。
\"到这里我才恍悟,这附近似有几个港岛上避难而来的人,我的手下曾对我提起。他们必然极为熟识这片地形,如是,找他们商量不失为一策。\"
至此,李一鸣直言其动机,然而真实的原因他并未全盘托出,那是他在看过电影后的洞见。但他无法向海裳等人坦白这些,若他们知晓仅是影片中的角色,反应难测,为了避免麻烦,李一鸣选择缄默。
这些都并非关键所在,无论知晓与否,并不影响当下的处境。因此李一鸣隐藏了部分详情,心中坦荡自若。
赌神高进眼神闪烁不定,察觉到了李一鸣有所保留。但他明白此刻非较真之际,对李一鸣的遮掩采取宽容的态度,懒得与他过多辩论。
而海裳仔细推敲李一鸣的提议,确有一些从港岛避难而来的人定居在此,想必十分了解这里。若能得到他们的引导,或许会有重大助益,不仅能精准指引路径,还可以绕过不少弯路。
但海裳深知此事有风险,是否能信赖他们,并且他们会否冒险相助都是未知数。于是她询问:
\"或许你的建议合理,但你能否保证,他们会愿意帮助我们呢?时间宝贵,我们来不及逐一说服他们,而且这危机重重,他人可能会犹豫不决。\"
对此疑虑,李一鸣却笑而不答,他确信那些人是可靠的,而且李一鸣和海裳财力充裕,拿出些许便足以让他们效劳。更何况,这些人之所以躲于此,似乎因他们在港岛引发了是非,而李一鸣有能力轻描淡写地解决他们的难题。不仅如此,揭示他与赌神的身份也未尝不可,要知道这对兄妹中,妹妹萧遥遥是对赌神盲目追捧的粉丝,若是得知为赌神做事,只怕会义无反顾。至于哥哥萧方方,对赌神也有极大的敬仰。如此一来,在妹妹劝说下,他们几乎会毫不迟疑地同意合作。
对此李一鸣胸有成竹,看到海裳困惑的神色,为解答她的疑惑,他笑着阐述原因。
\"安心,遇见他们时,一切由我处理。我能确信,即使明知此事危险,他们依然会选择帮我们,这一点毋需担忧。\"
\"可……\"
海裳仍心存顾虑,她怕所有努力都化为泡影。这些担忧却不能道明,否则会影响彼此的情谊。
\"放宽心,此等事宜,必无差池。她若欺骗,绝不欺尔,否则,你对她何以毫无信心?”
赌神望着犹豫不决的海棠,沉声道,明察秋毫,李一鸣对这类状况似有无尽可能的洞察力,即便其把握之源难以揣摩。
然而有效便需执行,赌神深知海棠的心态,或许仅仅出于极度关怀此事,她才现显迟钝。此刻李一鸣挺身而出,已是诚意昭然,毕竟涉险求生,李一鸣愿担此风险,其余事务又何足道哉?
听完赌神这番话,海棠沉静片刻,紧握的双拳轻颤,低语道:
“我明白,赌神前辈。既如此,立刻寻那二人,时已刻不容缓,速战速决。”
父忧心,此刻海棠关切之至乃人之常情,此事亦因此成定局。
话虽如此,海棠心中略悟,此时前往,路况不熟,何时能达且难料,此般情况下,即便抵达亦无所措,徒劳无益。
反之,若得此地熟悉之人引领,则能成事颇丰,更迅疾抵目标,办得更多,解困于眉睫。
明了此理,海棠仍亟待父获救而后快,为此急切之情油然。李一鸣洞见她的焦虑,同为亲人,自然理解,便以宽慰相答:
“海棠,莫急躁,目前首要,是寻得彼等,其他皆为其次。当下,快快找到才是关键。”
言罢,李一鸣凝视地貌,隐约记得道路,当即迈步向某一方向行进,赌神与海棠紧随其后。
诚然,李一鸣并不确知具体方位,只有大致方向,但他坚信能找到萧方方之居所。原由不复杂,此地客栈稀少,影片中的赌神不可能在别处落脚,而在这样的境遇里。
若有灯光,凡有目之人便能察觉。 因此,李一鸣毫不怀疑,必将找到萧方方的客栈,耗些时日而已。
夜已深半,疲惫渐增,赌神与海棠渐现忍耐之限,这时李一鸣望见前头微光闪烁的客栈,只是还需验证。
纵使尚难确定,李一鸣直觉八九不离十,遂振声向二人宣布:
“瞧那儿,当是吾等寻找之地。速速前往,无事矣。一旦抵达,店家即是我们需访之士。”
李一鸣直言以释二人心惑,鉴于两人的坚持,如此境况久行夜路而不辨方向,体力必然逼近极限,故予一线希望以免中途倦殆。
“就这儿么?实在太好了,很快我们将找到来指引的人,届时父亲定能速脱困境,我们也可着手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