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李文斌。
你在哪?老大有难,稍后我会发位置给你,你带人一起来,准备救人。”
李文斌一通电话,占米立刻明白,他的姐夫身处险境,需即刻救援。
占米原本正在洽谈生意,闻言面色骤变,语气冷峻地回应。
“我知道了,别担心,马上带人过去。
告诉姐夫,坚持住,多撑一会儿。”
占米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没有李一鸣,他无法走到今天的位置,更别说李一鸣多次救他和姐姐于危难之中。
现在,轮到占米回报李一鸣了。
长久以来,占米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耐心等待,终于等来了李一鸣需要他的时刻。
于是,他起身准备救援。
占米对面的生意伙伴惊讶地看着他。
“占米,怎么了?合同还有许多细节未商定,你现在就要走吗?生意怎么办?”
然而,向来重视生意的占米此刻却不愿再谈,他歉疚地看着对方。
“抱歉,家中有急事,我必须立刻离开,非常抱歉,但我现在必须走。”
“好吧,你可以离开,生意的事我们可以以后再谈,我看你现在也没时间。”
对方理解并同情占米的决定,毕竟家人之事,理应优先,占米如此抉择,无可厚非。
然而,他同样分秒必争,即将启程,故此必须在短时间内敲定这笔交易的所有细节。
若詹米离此地而去,他便不得不另寻他人洽谈。
况且,他深知詹米为这笔交易奔波许久,眼看即将功成,此刻放弃,他自然也为詹米惋惜,试图挽留片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詹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便毅然离去,离开时更是立刻拨通了电话,联络自己的手下。
“所有人,立刻集合,前往旧地会合,待我抵达,希望你们已全员到位,若有缺席,后果你们心知肚明。”
如今的詹米,早已褪去昔日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酷之气。
掌控和联胜之人,仅凭柔情无法成就大业,这是无可奈何之事。
于是,随着李一鸣的一通电话,和联胜的众人此刻已齐聚那个地下停车场,加上大牛率领的倪家子弟,局势已然暗潮汹涌。
与此同时,詹米率众赶往停车场,陈永仁这边却焦躁不安,与警方数次交火,仍未能发现韩琛的踪迹,他几乎要疯狂。
“韩琛的踪迹还没找到吗?这偌大的停车场,就算藏人之地众多,也应有所察觉,你们用心搜寻。”
一想到韩琛可能逃脱,陈永仁便倍感压力。
一旦韩琛明白是陈永仁背叛了他,那时,
韩琛就能调动三合会的力量对付陈永仁,仅凭这些倪家残部,绝无可能战胜对方。
陈永仁本无意与三合会正面交锋,他只想除掉韩琛,如此一来,在三合会群龙无首之际,陈永仁便可取而代之,成为三合会的首领。
届时,陈永仁将成为三合会的主宰,无人能及,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无需再受任何人摆布。
然而韩琛尚未找到,这让陈永仁焦虑不已。
近来,陈永仁的精神状态本就异常,这也是他与黄志成冲突的导火索,如今情况愈发严重,甚至有狂躁症的倾向。
他身旁,站着一位健硕的老人,约莫五六十岁,头发和胡须略显斑白,但精神饱满,身材魁梧,显然是常锻炼之人,一看便知身手不凡。
此人便是大牛,因其打架时如疯牛般勇猛,力大无穷,能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故得此名。
换个说法,他曾是双花红棍,至今仍有许多人敬畏他,即便年迈,依旧无人质疑大牛的实力,对他心存畏惧。
然而,大牛年轻时脾气暴躁,如今却变得沉稳平和。
他看着陈永仁,似乎有些不解,随即安慰道:
“阿仁,别担心,停车场找不到,我们就到外面找,你急什么呢?”
闻言,陈永仁皱紧眉头,此处已被警方封锁,如何出去?真到了外面,还能找到韩琛吗?
“大牛叔,你说得对,可韩琛他们怎么出去呢?就算出去了,我们又该如何寻找?岂不是白费力气?”
尽管陈永仁言之有理,大牛却缓缓摇头,不赞同他的看法。
“你看这停车场多大,这么大地方必然有许多出口,韩琛他们若想出去,必定会走那些出口。
那些出口那么长,车辆通行都费劲,他们走得更慢。”
陈永仁并非愚笨之人,尽管精神状态有问题,思维却未受影响,立刻想到了什么,但还是有些迟疑地看着大牛。
“大牛叔,你是说,我要找他们,得先看看他们可能从哪个出口出去,我们从那里找,就能找到他们?”
听到陈永仁的话,大牛露出赞赏的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阿仁,你依旧聪慧,我只提一句,你就明白了,果然,你很聪明。”
从小,大牛就知道陈永仁聪明,只是缺乏狠劲,后来他成为警察,大牛虽有些意外,却不觉惊奇。
如今,陈永仁成了卧底。
巧合的是,成为卧底后,陈永仁逐渐明白了许多道理。
在大牛心中,如今的陈永仁,才值得他们这些倪家旧部追随。
得到大牛的肯定,陈永仁信心倍增,他瞥了几眼墙上挂着的停车场地图,随即指向一处。
“你们,都去这个地方,到这里,应该是韩琛最可能出现的地方,若不然,就从这里继续找。”
因知韩琛逃跑不会带太多人,陈永仁放心地分散人手,分头搜寻。
只是他有些疑惑,按理说,韩琛应是警方重点追捕的对象...
在如今的境况下,韩琛竟已逃脱无踪,这究竟是如何办到的?难道仅凭运气,就能一次次避开危机吗?
这绝非偶然,除非韩琛在警界有内应,也就是说,韩琛自身就是卧底,而这又牵扯到了陈永仁的猜测。
当初陈永仁潜入三合会时,曾多次向黄志成传递关键情报,黄志成数次带队围捕韩琛,却每次都扑了个空,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