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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昭华气馁的噘嘴,“妾身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妾身喝了几杯酒,味道挺不错。”

她满脑子只剩下那顾自梨花酿的醇香,莫说是醉后的事,便连醉前的事都记不起来。

“忘了?”楚玄迟以为她是断片了,便想帮她回忆,“那我提醒一下试试,重生?”

墨昭华的心猛然一震,身子则僵住了,眼神复杂,惴惴不安的看着他,“是妾身说的?”

“是,还说了很多前世之事。”楚玄迟继续提醒她,“比如我们有个叫晨儿的儿子。”

“前世……”墨昭华以为自己能说了,结果刚一开口,心口便传来撕心般的疼,“嘶……”

“不要说!”楚玄迟连忙制止她,“该不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其他的昭昭无需再多言。”

他一看就知道这又是“天机不可泄露”,怕她逞强多说,甚至险些伸手去捂住她的嘴。

墨昭华缓和了一下,调整状态,恢复些后好奇的问,“妾身怎突然可以将秘密宣之于口?”

楚玄迟打住话题,“许是因为酒后吐真有,也或许是上天垂怜,但昭昭日后还是莫要再提。”

谁也不知道具体会有哪些反噬,后果又会怎样,涉及到墨昭华的安危,他是真的丝毫都不敢赌。

“慕迟怕了?”墨昭华有些伤心,“因为妾身是怪物,应该被绑在木架上,再处以火刑。”

“胡说些什么?”楚玄迟亲吻着她,“不管昭昭是什么,都是我的挚爱,我愿生生世世守护。”

墨昭华相信他的爱,所以她就更不明白,“既然如此,那这般重要的事,慕迟怎不让妾身再提?”

楚玄迟道:“因为会有反噬,昭昭这次是昏睡七天,那下次会如何?你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墨昭华这才明白了他真正的担忧,心疼了起来,“慕迟,对不起,妾身害你担惊受怕……”

楚玄迟一阵后怕,“昭昭,若非有了然大师提前相告反噬之事,我是真要被你吓破胆。”

“了然大师提前相告?”墨昭华自是记得那位大师,但她不知他告诉过楚玄迟什么。

楚玄迟只得复述一遍,“昨日忘却了昨晚之事,看来我得再说一遍,上次去宝华寺时……”

墨昭华恍然大悟,“所以慕迟早已知晓了妾身的秘密?”

“不算是知晓,只是猜测罢了。”楚玄迟道,“且因昭昭无法直言,我便得不到佐证。”

墨昭华吻了吻他,“辛苦慕迟了,妾身一直想告知你,可尝试过多次,都无法将秘密说出。”

楚玄迟笑的宠溺,“没关系,我已什么都知晓,以后虽不提,但我们心照不宣,一起报仇雪恨。”

墨昭华话语无比坚定,“好,齐心协力,共同报仇。”

楚玄迟眼中盛满了期待,“我们还要生个大胖小子,小名就叫晨儿。”

“大名呢?”前世孩子的大名乃文宗帝所取,墨昭华倒不介意再用那个名。

况且这辈子若是文宗帝还给孩子取名,她也无法拒绝,说不定依旧是那个名字。

楚玄迟的眼神稍显闪躲,“现在不着急,等昭昭怀上了,我们再慢慢斟酌也不迟。”

他的想法与墨昭华不谋而合,也怕届时文宗帝会取名字,他作为儿子自是不太好反对。

墨昭华张口想说话,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叫起来,在这静谧的清晨极为清晰,“咕噜噜……”

楚玄迟当即扶着她坐起来,“昭昭定然是饿坏了,为夫伺候你起身,然后一起用早膳。”

墨昭华的脸上飞上了两朵红霞,微微垂着脑袋,“妾身真是太不雅,让慕迟见笑了。”

楚玄迟柔声安抚,“昭昭已昏睡了七日,只能喂些米粥,饿了是情理中,昭昭莫要在意。”

“外祖父他们不知妾身的秘密,定会为妾身担心吧?”墨昭华此时终于想起了辅国公府的人。

楚玄迟娴熟的为她更衣,“我虽不便告知他们真相,但有保证昭昭没事,还请求他们配合做戏。”

“不知是做什么戏?”墨昭华猜到她昏睡期间,必定发生了很多事,闻言不禁起了好奇心。

楚玄迟不急不缓,“先起身洗漱,我让琥珀去准备早膳,待会儿我们再边吃详聊此事。”

“好……”墨昭华沉得住气,也知现在不是说的好时机,自是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

皇宫,勤政殿。

李图全向文宗帝禀告,“陛下,御王妃娘娘醒了。”

文宗帝轻舒了口气,“可算是醒了,老五这几日连公务都耽搁了。”

李图全低声道:“这说明御王殿下更爱美人,对陛下的江山真无野心。”

楚玄迟若有心帝位,又岂会把女人看的比公务重要,这可是会让他失去民心。

“就你聪明!”文宗帝吩咐,“且让人去给太后与皇后,以及德妃处传个信吧。”

李图全笑着回话,“老奴刚才得到消息,便吩咐了下去,这会儿人已经在路上。”

“朕怎忘了,小全子做事周全,自能考虑到这些。”文宗帝对他的能力确实极为满意。

昔日文宗帝还是皇子时,便是李图全跟在身边,正是因着他能力出众,才能跟着一路高升。

如今的他早已是文宗帝跟前第一人,宫里宫外但凡有点眼力见的人,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目中无人如纯惠贵妃这般,连敬仁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却也在明面上不敢得罪李图全。

李图全向来会说话,“正所谓近朱者赤,老奴已跟了陛下这么多年,多少也该学些东西。”

文宗帝明知是奉承也听得舒心,“你呀,惯会哄朕开心,连这都能将功劳推到朕的头上来。”

“老奴说的是事实,昔日年轻时可做不到这般的周全,事事都得等陛下吩咐才知道去办。”

李图全说的极其自然,语气中满是感激,若非文宗帝对他太过了解,都听不出是阿谀。

文宗帝脸上带着淡笑,说出来的话却骇人,“那你可听过一句话,帝心难测,伴君如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