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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影毕竟是护卫队的老大哥,除了功夫相对要弱些,其他方面皆是最强。

他胆大心细,为人谨慎,做事周到,楚玄迟都说雾影早已能独当一面。

疏影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王妃,您对属下这般信任的么?属下着实惶恐。”

“王爷的眼光还能差?”墨昭华趁机夸楚玄迟,“王爷手下的人我自是相信。”

疏影轻笑,“可惜主子不在这里,否则听得王妃此话,嘴角又该咧到耳后根了。”

墨昭华稍显羞涩,“你别打趣我了,明天还要辛苦你一趟,暗中护送表哥去往贡院。”

会试每三天一场考试,持续三天两夜,考生在这三天内不能离开贡院半步。

唯有每场考试结束的那天晚上,考生才可以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休息一晚。

这是为了让考生沐浴更衣,更换笔墨纸砚,餐食烛台,为下一场考试做准备。

疏影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神情变得严肃认真,“王妃请放心,此事包在属下身上。”

***

是夜,辅国公府。

容海今日有应酬,在外用完晚膳才回来。

他先去见过辅国公,又去与容慎闲聊几句,便回钟离秀雅院里。

辅国公府的男人只娶妻,不纳妾,容海自是日日歇在钟离秀雅院中。

他自己在前院虽然也有院子,但只是用来待客,毕竟客人不方便去后院。

钟离秀雅一边伺候他沐浴更衣,一边与他说了今日从宝华寺归来之事。

“什么?回来的途中遇险?”容海担心的问,“那可有人受伤?你有没有事?”

钟离秀雅柔声道:“好在遇到了御王府的护卫,有他们帮忙,这才没出大事。”

怕影响容慎应考,他们在路上便特意叮嘱过随行之人,暂时不可将此事说出去。

回来后容清是私底下找了辅国公,将此事相告,容海这边则由钟离秀雅负责告知。

容海怒不可遏,“可知是什么人,竟对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和姑娘家下手。”

钟离秀雅道:“是些山贼流匪,他们想拦路抢劫,得知我们是官家后,便扬言要灭口。”

这些都是疏影抓住了活口后,当场审讯出来的,被抓的人已全部送去了府衙法办。

“夫人与长姐以及悦悦真的没事么?”容海还放心不下,“你们可瞒着慎儿,不能瞒我。”

钟离秀雅安抚,“妾身没事,长姐与悦悦也一样,我们全程躲在马车中,被保护的极好。”

容海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怎这般巧,正好遇上御王府护卫,他们去宝华寺作甚?”

钟离秀雅回答,“下月初御王夫妇要去寺中小住,疏影护卫是提前上山与住持打招呼。”

这便是墨昭华找的借口,皇亲贵胄去小住,打扰出家人清净,确实需提前做安排。

“那还真是凑巧了。”容海感激不已,“等我下次我休沐,我们一起去御王府拜谢。”

钟离秀雅笑道:“妾身也这般想,这几天妾身便会准备好谢礼,只待夫君休沐。”

另一厢,祁王府,书房。

楚玄寒今日有要事入了宫,赶在宫门落锁前才出宫回府。

冷锋也是直到此时,才得以向他禀告兰亭雅苑与宝华寺之事。

楚玄寒厉声怒斥,“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好,本王养你们有何用?”

冷锋解释,“主子,容慎今日未出府赴约,我们实在是找不到机会下手。”

不过虽未伤到容慎,却也伤了他那几个博学多才的同窗,多少能断他些助力。

楚玄寒眉头紧皱,“本王不是教了你双管齐下,他家人那边怎也无功而返?”

冷锋低声道:“我们也没想到,御王府的护卫正好去宝华寺,以至于人手不够。”

“怎就这般巧?”楚玄寒起了疑,“难不成是本王身边出了奸细?泄露了消息?”

冷锋斩钉截铁,“不可能,此事乃属下一手操办,时间都已算好,他们根本赶不及。”

“那就奇怪了,怎会两套计划都落了空?”楚玄寒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太过挫败。

冷锋道:“许是运气好,不过容慎今日不出府,明日应考总要去贡院,我们还有机会。”

楚玄寒脸色阴沉的可怕,“你蠢吗?今日出了这等事,明日定然会护送,你何来的机会?”

冷锋又道:“即便明日他们防备的紧,后面也可找机会,但凡缺考一科他便要落榜。”

楚玄寒冷声提醒,“计划周密些,不可轻举妄动,更不能将本王给牵扯进去。”

冷锋扬声应下,“是,主子!”

待楚玄寒处理完正事,冷延便请示,“主子,今夜是回您院里,还是去明月居?”

楚玄寒本想回自己院里,但想到良妃今日的话,改变了想法,“明月居吧。”

***贡院中,会试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贡院之外,各大茶坊酒肆中,一些言论正在迅速蔓延。

比如某处人满为患的茶坊,有几人在窃窃私语。

朋友甲问,“你听说了吗?户部尚书墨大人,竟然囚禁了自己的母亲。”

朋友乙不相信,“你这是从哪听来的谣言,小心墨大人找你算账。”

朋友丙道:“不是谣言,消息是从墨府传出来的,而老夫人就住在府上。”

朋友乙还是不信,“不可能,墨大人重孝道,老夫人一直住在尚书府。”

朋友甲连连摇头,“早前便已离开了,我估计就是因着此事才搬去了墨府。”

朋友乙很惊讶,“还有这事儿?我未曾过多关注尚书府,倒是不知此事。”

朋友丙附和,“错不了,墨二爷不可能造谣自己的兄长,尤其是这节骨眼上。”

朋友乙似乎什么都不知,好奇的问,“如今是什么节骨眼?我怎又不知晓?”

朋友甲消息灵通,“墨二爷家的嫡女与侍郎府的公子定了亲,他岂能自毁名声?”

朋友乙了然,“如此,那自是不可能,看来墨大人还真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啊。”

另一处酒肆中,小二正在忙碌的迎来送往,大堂中的客人也在议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