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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昭华听出楚玄迟的语气不太对劲,这才将手上的账本合上。

她看向楚玄迟,见他脸色也有异样,忙问,“可是瑞王有什么事?”

“没事。”楚玄迟犹豫半晌,最终还是不打算说,以免墨昭华日后尴尬。

墨昭华看他欲言又止,便起身走到他跟前,“慕迟可是有事不便与妾身直言?”

楚玄迟没否认,“嗯……”

墨昭华轻笑,“慕迟也有小秘密了?”

楚玄迟连声否认,“不是,我愿意坦诚相待,只是怕昭昭为难。”

“咦?还与妾身有关?”墨昭华有些好奇,“没事,妾身并不怕为难。”

楚玄迟难得这般纠结又别扭,“昔日大婚,是老七代我去了尚书府迎亲。”

“怎么,慕迟问妾身对瑞王的看法,是怕妾身因迎亲之事对他有异样的感觉?”

墨昭华说着反应过来,“不对,慕迟明知妾身对你的情义,所以是在担心瑞王?”

楚玄迟低声道:“不是怕,是已看出来,因着怕给昭昭压力,便犹豫着要不要相告。”

“瑞王怎会……”墨昭华从未想过,这一世的楚玄霖竟会对她有男女之间的心思。

前世的楚玄霖,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但与楚玄寒为伍,便是她的敌人。

楚玄迟闷闷的道:“当时那种气氛,再加上老七的后院没女人,难免会多想。”

墨昭华眨了眨眼,“咦?慕迟这是有情敌了呀?”

楚玄迟的脸耷拉了下来,“昭昭很开心?”

墨昭华眸光流转,灿若星辰,“能被人爱慕,妾身不该开心么?”

楚玄迟只觉心里突然间堵得慌,“昭昭这般好,确实值得被人爱慕。”

墨昭华侧身坐在他腿上,“妾身无需他人爱慕,只要你将妾身放在心间。”

楚玄迟伸手环住她的腰,委屈的抿了抿唇,“昭昭这是又在逗我玩儿?”

墨昭华搂着他的脖子,“慕迟,不管瑞王如何想,妾身的心里只容得下你。”

楚玄迟叹气,“我知道,也相信,我是怕老七越陷越深,他偏生又与老六走的近。”

但凡楚玄霖能像八皇子那般不站队,值得信任,他都不介意表露自己与墨昭华的情。

可楚玄霖与楚玄寒走的那般近,若知晓此事,楚玄寒自会得知墨昭华是他的软肋。

墨昭华秀眉微蹙,“这确实难办,那要不妾身借口身子不适,今日便不去见瑞王?”

“如此他怕是要担心昭昭了。”楚玄迟不想让别的男人来担心自己心爱的妻子。

墨昭华想了想,“瑞王已出宫立府,只可惜淑妃不上心,慕迟可适当与陛下提一嘴。”

楚玄霖去年便已立府,但他向来不近女色,至今也未主动提过要成婚之事。

皇子成婚,虽不是媒妁之言,却也是父母之命,文宗帝对此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楚玄迟作为兄长,若与文宗帝提过,以他如今的影响力,文宗帝应该会放在心上。

“让老七成婚倒是个好法子。”楚玄迟赞同,“待他娶了亲,有了女人兴许想法就不一样。”

墨昭华巧笑嫣然,“可不是,祁王曾与庶妃那般亲密,如今对祁王府不也有几分情义?”

楚玄迟没怎么关心楚玄寒的后院,“昭昭是如何知晓,老六对尉迟霁月已有了情义?”

墨昭华抿唇,“明月居动不动一晚上叫好几次水,若无情义,祁王哪能这般勤快?”

楚玄迟闻言都愣住了,随即轻笑出声,“昭昭,你如今的言辞是愈发的大胆了。”

墨昭华的脸上飞上两朵红霞,低声解释,“妾身只在慕迟跟前才会如此大胆。”

楚玄迟笑容渐盛,“昭昭对我果然足够坦诚,那我也直言,你脸红的样子真诱人。”

墨昭华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妾身还有更大胆的,慕迟要不要试试?”

“只要昭昭愿意,我有何不可?”哪怕是她拿刀捅来,楚玄迟都甘之如饴。

墨昭华自不会伤害他,她只是朝他凑近,主动吻上了他温软诱人的唇瓣……

***

当天下午。

楚玄霖带着礼物来御王府道谢。

墨昭华并没特意避开,依旧跟着楚玄迟去接待。

只是不久后,墨昭华便找了借口离去,减少与他相处的时间。

楚玄迟有意试探,“上次与你皇嫂入宫时,皇祖母提到了你的婚事。”

楚玄霖很为难,“皇祖母与我提过,只是这等事,我自己怕是无法做主。”

那还是年初一入宫拜年,他跟着两位兄长同去,结果被连累着也挨了一顿骂。

不过后续他没再入宫,元德太后倒是未曾提起他的婚事,文宗帝那边也不曾吱声。

楚玄迟又问,“你自己可有什么想法?若有中意的姑娘,也可让你皇嫂与皇祖母说说。”

楚玄霖不敢抱有期望,“多谢皇兄的好意,我暂时未多想,一切但凭父皇做主吧。”

楚玄迟有意提及墨昭华,“父皇的眼光倒是不错,本王这亲事也是父皇所安排。”

楚玄霖心生羡慕,“是啊,所以我也不多做他想,若要成婚便等着父皇赐婚。”

“你与本王的情况不同,本王年少离京,对盛京女子不熟,故而没选择的余地。”

楚玄迟很希望楚玄霖能做出自己的选择,只要不是太过分,他自是愿意帮他一把。

楚玄霖见他这般在意自己的婚事,有些疑惑,“其实我对盛京女子亦是不熟。”

楚玄迟没再强求,“本王也是顺着皇祖母的意思提一嘴,你若没其他想法便作罢。”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兄弟俩聊起了公务,因着同在监查司,他们倒是聊的来。

不知不觉间,他们竟聊了一下午,眼瞧着天色已经暗下来,楚玄迟便留他用晚膳。

楚玄霖也没客气,近来他与楚玄迟相处的多,两人关系近了些,不再那般生分。

况且上次在长春宫,楚玄迟出手相救,他确实很感激,因此又多了几分感情。

有时他甚至觉得,别看楚玄迟有些淡漠,但却比与楚玄寒相处还更为轻松。

他有些喜欢这个皇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