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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冬一愣,点了点头。

“你认识那姑娘?我回来时,见到她妹妹陈怜,生的真是水灵,想必她姐姐也不会差。”赵母洗着碗筷,询问道。

今日赵楠夸陈晓长的不错,自己还不相信,毕竟自己小儿子这副长相,恐怕连个寡妇都未必讨的到,更何况是年轻貌美的姑娘。

可得知徐鹤的妻子是陈晓的妹妹,竟当面遇见时,方才相信自己那大儿子所言。

李红见赵母夸陈怜,一股怒火与嫉妒从心底涌来。

她冷冷嗤笑一声,阴阳怪气起来。

“哎呀,赵娘有所不知...”

赵母疑惑,“何谓不知?”

“这陈晓乃是淫妇,前段时日嫁于溪尾村的牧文州家,可是...”

“闭嘴!”

一旁沉默寡言的赵冬怒声呵斥,吓的李红一跳。

“赵冬老弟,那陈晓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为何凶我?”

“欸,你干嘛?”

赵冬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李红的手臂,将她轻松从自己家中赶走。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赵家夫妇见儿子方才的行为举止怪异,定有事瞒着他们,赵母停下手中的活,缓缓站起身。

“儿子,陈晓还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晓的?”

赵冬呼出一口气,把陈晓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个遍。

听闻儿子的讲述,夫妇俩硬是愣在原地许久。

“呃...阿爹,阿娘,您老会同意这门亲事吗?”

这两日赵冬与陈晓的相处一段时间后,对于从未尝试过男女感情的赵冬,有了一丝懵懂的情愫,并在心底生根发芽。

沉默良久,赵母尝试性询问,“儿子,若不然瞧瞧是否还有其他姑娘,说不准还有更好的呢?”

见母亲有反对的意思,赵冬看向一旁未发一言的父亲。

“阿爹,你如何看待她?”

赵父斟酌片刻,缓缓开口,“我们明日瞧瞧再下结论吧,若她真如你所说改变许多也未尝不可,毕竟你的年纪也不小了。”

见父亲还未反对,他不由松了口气。

这时,自家大门被敲响,三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赵冬哥,赵楠哥,在家吗?”

听闻屋外的声音,赵冬那阴沉的脸色逐渐消散。

他上前打开木门,看到杜丁香带着饼干站在门口。

“丁香妹妹,你怎么来了?”他侧着身将杜丁香迎了进来。

“我特地前来答谢你们昨日为我们出头,若不是你们,我们可以就惨。”说着,她把饼干放到赵冬手里,余光瞧见在赵冬房门口忙活的二老,“咦,赵伯,赵婶,你们回来啦。”

“哈哈哈,原来是丁香丫头啊,许久未见,真是愈发漂亮了呢。”

“是啊,快快进来坐。”

夫妇俩在面对李红与杜丁香的态度变化,产生极大不同。

“你们都在忙活,我便不多打扰了,过两日再前来喝茶闲聊可好?”

夫妇俩对视一眼,相继笑呵呵的点头。

“赵冬哥,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答应?”

三人皆是看向杜丁香,露出不解。

“你直说便是,我会尽力帮你。”

杜丁香手捏一摆,低着头语气结结巴巴说道,“赵冬哥,我...我想...想习武。”

女子不学琴棋书画,反而习武,同样会被别人嚼舌根,不过自己并不在乎,只希望可以帮护自己,保护自己的身边之人。

而一旁的赵家二老,露出失望之色,本以为杜丁香是跟自己儿子表白,不曾想竟是请求赵冬教她习武。

赵冬沉默半晌,“自是没问题,不过你是否吃的了苦?”

杜丁香轻咬下唇,没有丝毫犹豫,无比坚定的点点头。

相比于见到阿娘被人殴打受伤,这点苦头并不算什么。

“是因为昨日之事?”赵冬询问。

“嗯,赵冬哥,你教我吧。”说完,就要给其跪下,吓的他一把扶住杜丁香的手。

“可以,一会儿你在俺家烧壶茶,做拜师礼,毕竟规矩不能坏。”赵冬无比认真道。

“现...现在?不会打扰你们吗?”

“不会,放心吧。”

听闻赵冬的话,杜丁香喜上眉梢,连忙找到赵冬家的茶壶,开始亲自烧水。

半炷香后——

赵冬端正的坐在竹椅上,腰板挺直,一脸严肃。

面前的杜丁香,用干净的杯子,将烧好的茶水倒入八分满,双手拿着茶杯,双膝跪下,将茶水递到赵冬面前。

“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赵冬接过茶水,吹了吹气,喝了两口,放在一旁的桌上。

随后站起身将杜丁香扶起,受了她的拜师礼。

“今日起你便是我的第一个徒弟,你还有一位师公,名叫林千寻,乃是五步拳第十五代传人,不过他老人家极少下山。”

“喔,原来如此,那他老人家一定很强吧?!”

“当然,俺在他老人家面前,撑不过十招。”

此番话一出,让杜丁香无比诧异,对那师公愈发感兴趣起来。

“师傅,我如今应该做什么?”

赵冬闻言,看了一眼周围,当看到那装水的木桶时,眼睛一亮。

“你将木桶各装半桶水,两手平举半炷香,不可将木桶放在地上,你可明白?”

“好。”

杜丁香装满半桶水,站在院中,两手如天平架般伸直。

刚举时还好,待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两只手臂开始泛酸,俏脸涨红表情痛苦。

赵母凑到赵冬身边,“儿子,是否对丁香太过于严苛了。”

“阿娘,俺有分寸,以前那可是满满一桶水,撑一个时辰,若是放下还得挨藤条。”

听闻儿子所言,这才明白,自己儿子对丁香的训练已经很轻了,便不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