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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怜一愣,“那为何之前...”

当时徐鹤被打了一巴掌,响亮无比,自己都吓了一跳。

“如未夺你清白,你便会被阿娘退亲。”

徐鹤平淡回应,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那你要将我退回去吗?”

陈怜停下脚步,轻咬下唇,声音因为伤心发出些许颤抖和呜咛。

徐鹤回头望去,只觉得这丫头为何如此单纯,甚至觉得傻呆呆的。

“我要是将你退回,为何要骗我娘,又为何带你来此?”

陈怜小脸一片羞红,不知为何失了智,连如此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

“知道了,谢谢你。”

“不必客气。”

徐鹤说完,转过身朝官府走去。

陈怜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快步跟了上去。

安平镇官府——

两只威武的石狮子方于门外两旁,里面红色大木门敞开着,一左一右站立着身穿灰色兵服,手握红缨长枪,腰身笔直。

两人走进青砖红木建成的官府中,门庭若市,行人络绎不绝。

只见柜台身穿黑衣,蓝色披肩,头戴官帽的官员,来到二人面前询问。

“两位来此何事?”

徐鹤拱手示礼,“今日我与她结为夫妻,特来登证拿取婚书。”

那官员望向两人,心头疑惑,【来此登记的新人都是恩爱开心才是。】

“两位可想好?”

两人相视一眼,皆是点头。

“随我过来,我为你们写婚书。”

两人随官员来到长方形桌面,上面放着笔墨纸砚。

只见他拿出两本红色折纸本,将其摊开,右手拿出毛笔,粘上金色笔墨,在上面书写着。

从小未读过书的她,一个字都看不明白,哪怕是自己的姓名,都不会写。

官员奋笔疾书的写着,最后在最前面那那层硬字写上金灿灿的婚书二字。

官员抬头询问,“二位可识字。”

徐鹤点头,“识得,拿来我看两眼。”

官员将婚书递给他看。

而陈怜却支支吾吾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你不识?”

陈怜轻咬下唇,微微颔首。

“无碍,放轻松,一会儿我读,你跟着念几遍即可。”

“好。”

随后,陈怜在官员代读几遍下,已经牢牢记于心中。

官员心中松了一口气,起码脑子挺好使,有些记忆力不好的,得教许久。

“你们随我来。”

官员带两人来到一间房,房间墙面贴着一张红纸,红纸上写着金灿灿的囍字,囍字下方供奉着月老,供桌放着水果白酒。

“两位相对而站,念誓词。”官员站在二人中间朗声道。

二人站在月老面前,相视而望。

吾陈怜

吾徐鹤

高堂之上

立此书为证

两姓联姻

良缘永结

……

载明鸳谱

书向鸿笺

此证。

待两人宣布完毕。

官员各牵着两个人的手,将其放到一起。

“今日在月老的见证下,两位即刻起便是夫妻,祝你们同甘共苦,天长地久。”

经过完流程,官员在婚书上面盖红章,并将婚书给予两人。

陈怜拿着手上红彤彤的折子本,眼底涌现一抹复杂。

“我们现在回家吗?”

“徐鹤哥哥?”

前方出现悦耳的叫声。

一名青衣少女,扎着麻花辫,一张瓜子脸清纯似水,眼眸一笑,似月牙,似朝阳,随即款款走来。

徐鹤笑了笑,“赵丫头,你为何在这?”

“帮我阿爹买些吃食,这位是?”

“我的发妻,今日同她拿取婚书。”

赵丫闻言露出不自然的笑容,两手在袖口紧握成拳。

“那恭喜徐鹤哥哥了,不知何时吃上宴席?”

“过两日即可,到时可一定要过来。”

“放心吧,徐鹤哥哥的宴席,定会前去恭贺。”

赵丫挥了挥手,随即快步离去,美眸一片悲色,不曾想,自己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已和另一名素不相识的女子成婚,内心的泛着苦楚。

如今也只能默默祝福他们。

那一抹不自然的笑容,陈怜深深看在眼里,虽极力掩饰,但还是被陈怜看出来了。

“走吧,去买点菜。”

徐鹤说完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无奈,陈怜打断思绪,只能尽力跟上他的步伐。

“夫君可有喜欢之人?”

如他对那赵丫有意思,该如何是好?

闻言,他脚步一顿。

“没有喜欢之人。”

不知为何,听完他的回答,心头那块石头落了下来。

两人来到安长镇集市,两根粗大的原木屹立在集市两旁,顶端一根粗绳绑在两根木头的顶端,中间一块烂木招牌写着。

安长镇菜市场。

“卖猪肉咯,新鲜的猪肉。”

“姑娘,来我这买点豆腐,都是新鲜的。”

吆喝声此起彼伏,这里的环境可以用脏乱差来形容,再适合不过,虽是在同一个地方,但环境却天差地别。

“我们为何要在这买啊?”

她记得官府不远就有菜市场,而且环境好上不少。

而这里黄土露天,风一吹,灰尘便会粘在食物。

“你未来过此处?”

作为土生土长的小溪村民,竟然连这都不清楚?

“嗯...阿娘从未带我来过镇上。”

刘氏都是和亲生女儿陈晓出门,每次从镇上回家,都带着许多吃的用的,自己也提议过想来镇上。

但都已看家为理由,而惨遭拒绝。

徐鹤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解释道,“我们来这,只因物美价廉而已,同样的猪肉,这里只需100文一斤,那里可能要150,甚至更贵。”

“我懂了。”陈怜恍然。

“诶,徐鹤今日怎么没来摆摊?”

一名与徐鹤年纪相仿的男子,从摊位上凑了过来。

此人长相普通,脸上长着雀斑,眼小眉粗,身穿不知缝补几次的土黄色麻布,属于一眼就忘的类型。

“今日与我妻子去官府登记,顺便休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