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生前脚刚被副导演拉走。
白舒后脚就戴着大墨镜和口罩，压低鸭舌帽走进了排练室。
王亮几人抬头瞥了眼，以为是工作人员并没有在意。
谢浩然以为乔生这次来，还兼职着猛龙几人经纪人或是助理的角色，正在和猛龙几人解释借走乔生的原因。
听说谢浩然准备让乔生凑数参加“明日之星”，成为一名光荣的练习生，猛龙几人都很兴奋。
是的，是兴奋，幸灾乐祸的那种兴奋。
他们是节目组请过来的导师，乔生成了练习生，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们四个人就要成为他的导师了？
成为乔总监的导师，想想都特么的带感。
“嘿嘿嘿嘿。”王亮发出意味不明的奸笑：“想想当初要歌时候对他的委曲求全，我现在只想仰天大笑。”
范唐，罗别琛也都跟着贱笑。
“我们给他捏过肩膀要他。。。。。”
“还回来！”
“我们给他买过的咖啡甜品要他。。。。。。”
“还回来！”
“我们对他喊过的爸爸要他。。。。。。”
“还回来！”
。。。。。。
看着三人在那里大喊大叫，好像打了鸡血一样，谢浩然十分不解。
看起来好像乔生压榨过他们，可他们平时打闹时候看起来关系不错啊。
朱英没有笑，反而有些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王亮。
史婧看着王亮三人这副没长大的样子，十分无语。
她无奈道：“王亮，大学时候博弈论你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博弈论？什么玩意儿？”王亮回头，一脸无辜。
“你当年和史婧恋爱时候，大二下学期的选修课。”朱英解释道。
这下轮到王亮和史婧一起看向朱英，两人异口同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朱英似乎是回想起什么，脸上有些忧伤：“那学期你博弈论挂科，后来补考没过要重修学分的钱，是找我借的。”
“那时候咱们学校重修一学分75块，你找我借了450块，还记得吗？”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么回事。你记性怎么这么好，要是不说我根本想不起来。”王亮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因为这钱你到现在都没还我。”朱英可怜兮兮地看着王亮。
“啊？”王亮尴尬得直挠头：“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他立马转移话题问史婧：“我们要报复乔生，和博弈论又有什么关系？”
史婧没好气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如果你们以后还想从乔生那里要到歌，就别玩得太过火。”
“乔生不是个小鸡肚肠的人，开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没关系，不要太过就行。”
“就像公司里整天说他喜欢白舒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看他什么时候生过气？”
王亮想想觉得史婧说的很对，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
谢浩然在一旁看着几人一通胡闹，心里没来由得一阵羡慕。
曾几何时，自己也曾有过这么一群朋友。
可惜后来，走的走，散得散。
当台长的当台长，拍电影的拍电影，几乎全都成了娱乐圈有头有脸的人。
看史婧教训完王亮，又听他们说到什么要歌的事情，谢浩然心中想起一个人来。
他开口道：“话说，你们公司的老乔有没有空来录一期节目，给练习生们讲讲创作？”
猛龙乐队五个人用同一种“你在逗我吗”的神情看向谢浩然。
谢浩然被五双眼睛盯得毛骨悚然，尖声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谢导你不知道？”王亮问道。
“不知道。”谢浩然摇头，旋即醒悟过来道：“不是，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你们想要说什么我知道不知道的？”
王亮看着谢浩然，奇怪道：“你不知道还把乔生拉去做练习生？”
此时白舒正好走到几人旁边，听到王亮的话，惊疑道：“乔生做练习生？怎么回事？”
原本围在一起的人这才发现旁边多了全副武装的人。
听声音还有种熟悉的感觉。
白舒摘掉墨镜口罩，露出自己娇俏可人的脸庞。
几人眼前一亮，惊喜地和白舒打招呼。
寒暄几句后，白舒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乔生做练习生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王亮指了指谢浩然道：“谢导呗，有练习生出了意外不能参加录制，结果他就拉了乔生去顶数。”
“哈？”白舒一双眸子圆瞪，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旋即，她又觉得十分好笑，干脆笑出声来。
“乔生？练习生？”
“鹅鹅鹅鹅鹅鹅。”
谢浩然看几人的样子，好像乔生去做练习生，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怎么了？”只有被蒙在鼓里的谢浩然依旧好奇，“乔生在雪球娱乐很重要？不能来当练习生吗？”
白舒现在也知道他们几人围着到底在说些什么了，不过她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反而觉得有些好玩。
“没有，谢导，我觉得你这个主意挺不错的。”白舒竖起大拇指笑道：“练习生出事，匆忙之中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谢浩然点头道：“对啊，也只能这样了，让他凑数拍个几期，到时候直接淘汰就好。”
“不不不，谢导你不懂，他不能这么早就淘汰。”白舒连连摆手。
“为什么？一会儿说不能让他做练习生，一会儿又说不能让他淘汰，你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白舒和王亮几人对视几眼后，由白舒开口道：“谢导，乔生就是你想见的老乔。”
“啊？”谢浩然转头看向王亮：“他就是老乔？！！！”
看到所有人点头，谢浩然心中再怎么不可思议也只能相信。
老乔这么年轻的？！！
还长得这么帅？！
他不应该和我一样，是一个大腹便便，头发稀疏的中年人吗？！！
网络谣言害死人呐！
谢浩然心中还在腹诽，白舒又道：“而且，他还是雪球娱乐的股东。”
谢浩然麻了。
我这是干了什么啊。
别人家是把艺人塞进来当练习生，我把别人家老板拉进来？
看着谢浩然脸上的神情在短时间内的精彩变化，王亮心里很爽快。
以前都是谢浩然坑别人，现在终于轮到他被自己坑。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不过他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故意说道：“谢导，这些你是真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个球！”谢浩然烦得直抓头发：“我要是知道还会找他来顶包？”
“糟了，他已经去签合同了！”
谢浩然急急忙忙向外走去，却被白舒拉住袖子。
“谢导，等等，这不一定是一件坏事。”
白舒美目流转，心里已经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