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顿时气血上涌,差点喷出一口鲜血来。
此时巧儿却突然插口道,“包大人!民妇儿子的死非常可疑!”
紧接着又听她继续说道,“当初赵诚那刚出生的儿子也是被呛死的,世上怎会有如此巧的事情?还望包大人明察!”
包公听闻心中震惊不已,“你儿子可是在被孙勇喂水时呛死的?”
巧儿满面悲愤地回道,“回包大人,正是。”
包公忽地瞪向孙勇,质问道,“孙勇!你接连两次在喂水时失手,你敢说自己不是有意为之?!”
孙勇狡猾地辩解道,“包大人,草民是个糙汉子,刚出生的婴儿又比较娇贵,喂水时有个什么差池实属正常,您怎么能说草民是有意为之呢?草民就算是心再狠,也不会故意杀了自己的儿子啊!”
“你!!”包公的怒气似乎是压制不住了,“你的意思是,你剁去自己儿子的头颅,就不是心狠了?”
孙勇笑回道,“正是如此。”
包公一时无话,只看到他的脸上布满了滔天的怒意。
良久之后,才听他吩咐道,“来人,将孙勇带下去,务必好生看管!”
然后又补充道,“关押的地方要离那对母子远一些。”
闻声而进的两个侍卫应了声“是”,便将孙勇押了下去。
包公静了静心绪,向巧儿道,“起来吧!”
“多谢包大人!”
巧儿站起身,垂首站在一旁。
“你叫巧儿吧?”包公问。
“是。”
“之前服侍过赵诚的妻子?”
巧儿的眸底闪过一抹慌张,“是。”
“那为何你后来又跟了孙勇?坊间传言,说你是去服侍孙勇的妻子了。”
巧儿的腿竟开始颤抖了起来,过了许久,才听她颤着声音回道,“孙勇见民妇聪明伶俐,便让民妇去了孙家——”
“本府要听实话。”包公打断了她。
巧儿却还是嘴硬道,“回包大人,民妇说的就是实话。”
包公冷笑一声,忽地拔高嗓音道,“巧儿!那孙勇如此逞凶作恶,你为何还要包庇于他?!莫非他所犯下的事情你都有参与?”
“绝对没有!”巧儿下意识地否认道。
“是吗?可是你如此吞吞吐吐,让本府不得不怀疑。”
巧儿一时陷入了纠结和犹豫之中,她的嘴张张合合的,看得众人心里万分焦急。
包公又退了一步,“巧儿,你可是有难言之隐?”
此话一出,巧儿瞬时泪流满面,抽泣声和呜咽声回荡在花厅里,听得人直有一种心碎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巧儿的眼泪才堪堪止了住,此时包公等人并没有逼问她,她自己却将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包大人,不瞒您说······一年前,民妇被孙勇······被孙勇给强暴了······”
包公闻言心中大惊。
强暴?
事情似乎越来越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你······”
巧儿讥讽得勾了勾唇角,“包大人或许非常好奇,民妇的姿色一般,他为何要对我施暴。”
包公正要否认,却听巧儿说道,“包大人,您先听民妇说完。”
只见巧儿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包大人,民妇有自知之明,单凭自己再普通不过的姿色,实在是对孙勇没有任何的诱惑力。其实······其实是民妇······亲眼目睹了他对赵城的妻子做下了禽兽不如之事,他怕民妇去报官,这才对民妇施暴。”
她顿了顿,又说道,“孙勇还真是赌对了,这世上的女子生存本就艰难,又有谁会冒此风险去举报他呢?能有勇气活下去就已经不错了······”
包公等人闻言心中唏嘘不已。
“赵诚的妻子也没有去报官?”
“没有。”
包公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问,“她当真是自杀而亡?”
巧儿点了点头。
“和孙勇没有关系?”
“没有,李大人当时验了尸,证明她确实是自杀。”
包公话锋一转,忽地又问巧儿,“赵诚真的去了江南?”
巧儿摇头回道,“民妇去赵家时,赵诚就已经不在了。”
包公“嗯”了一声,看向公孙策道,“公孙先生可还有事要询问?”
“学生心中还有一个疑问。”公孙策转过身子,问巧儿,“半月前,孙家可有何异常?”
巧儿凝眉思考了片刻后,回道,“半月前,孙勇的原配妻子诞下了一名男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