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戌时三刻,捕头张强便快马加鞭地赶回了东明。
县衙前下了马,连水也没顾上喝一口,就直奔包公的书房。
“包大人!”
包公和公孙策正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忽地听见张强的声音,面上均是一喜,“张强,快进来!”
细心的公孙策见其气喘吁吁,神色疲倦,猜出张强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而来,忙倒了一盅茶递与他,说道,“先喝杯水再说。”
“多谢公孙先生!”张强接过茶水后一饮而尽,又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方才说道,“包大人,公孙先生,柳家庄的百姓们并没有见他们二人回去过!”
包公听后显然是十分震惊,“什么?没有回去过?!”
公孙策也是满脸的费解,“既然他们没有回去过,那丫鬟灵儿为何要说谎呢?难道她就不怕我们派人去查吗?”
包公捋着胡子说道,“这也正是本府不解之处。”
张强听着包公和公孙策的分析也是焦急得很,心中不禁叹道,莫非自己这一趟是白跑了?老天啊,失踪案到底还能不能破啊!
几人正焦心之时,展昭走了进来,他看见张强后喜问道,“张捕头回来了,可见了那两名小厮?”
张强失望地摇了摇头,而后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展昭急急地请命道,“大人,属下这就带人去蔷薇居,将灵儿抓回来审问!”
“且慢!”包公出声拦住了他,随后又问道,“展护卫打算以何缘由抓捕灵儿?”
展昭脱口而出道,“那两名小厮并没有回老家,可见她说了谎,这个理由还不充分吗?”
包公又问道,“倘若她说,他二人确实是对她说要回老家,她也不知道他们为何没有回去,你打算怎么办?”
“这······”展昭顿时无话,接着又恨恨道,“大人,难道我们就束手无策了吗?”
包公艰难地点了点头,“如今看来,我们确实是无计可施。”
几人又沉默了好半晌,公孙策见气氛有些压抑,一直呆愣着也无济于事,便对着张强说道,“张捕头这两日辛苦了,快回去歇息吧!”
此时的张强心情也很是沉重,只是微微躬了躬身子,便静静地退了出去。
公孙策问展昭,“展护卫,这两日你和王爱蔷一直待在一起,可发现他有异常之处?”
展昭失落地摇头道,“此人心机实在是太过深沉······”
话音一落,书房又陷入了漫长的寂静,最后还是包公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都回去歇息吧!”
公孙策和展昭听包公如此说,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公孙策和展昭就敲响了包公的房门,“大人!”
包公猛地惊醒,大声问道,“何事?”
公孙策答道,“大人,李言来了!”
李言?莫不是那个擅养蔷薇的大家?
想及此,包公顾不上醒神,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裳,打开门将公孙策和展昭请了进来,“人呢?”
“正在院中候着。”
“快请进来!”
须臾,李言便走了进来,正要下跪磕头,却被包公拦了住,“此处不是公堂,老先生不必如此多礼!”
话虽如此说,李言还是微微弯了腰,向包公施了礼。
包公笑了笑,问道,“老先生一大早来到县衙,可是有事要与本府说?”
李言忙回道,“包大人,那日老夫从县衙回去以后,实在是对蔷薇居的红色蔷薇花深感好奇,便翻遍了所有养花育花的书籍,也走访了许多老友,竟意外得知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包公好奇问道,“什么消息?”
李言定了定心神,说道,“据书籍记载,极品红色蔷薇花十分罕见,若想育成,须用人血,若是再将血肉之躯埋于其根下的土中,红色会更加鲜艳!”
包公听后十分震惊,觉得此事太过匪夷所思,遂确认道,“老先生,您方才所说只是书籍上的记载,现实中可有人如此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