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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玖表面大怒,实则……不过就是派军队去剿匪而已。

之后,就有人报上来各地的官员有以为公主筹备立储大典为由巧立名目、搜刮民财,毁澄玖皇储君名誉,

匪贼与朝廷派去的官兵都是暗卫,分成两队,一队去抢,一队去追,配合的说是天衣无缝都不够形容的。有人发现匪贼穿的是官靴,领兵的将领一听就下令严查,把军队都查了出没查出来。没有没法,那是不可能的。最后给出的结果是因体恤剿匪官兵跋山涉水的太费鞋,给剿匪的军队送的一批的货中有一批官靴,抢得是这一批货。剿匪官只能大骂这批匪贼实在是太猖狂。

匪贼抢一把,剿匪去追,随后朝廷派去的巡抚大臣就查了一把,几路大臣当巡抚大臣彻查贪腐,把徐知霖也派下去了。这就算是把贪赃枉法的地方官员、豪绅的罪名坐实了。

流匪抢的进了云氏钱庄金银都重新熔了,钱票都兑了出来,进了澄玖的小金库,渊渊几天一去问一下时账,那是高高兴兴的去,快快乐乐的回。抄家搜查出来的钱财都进了国库,一层一层查出来就查到了帝都世家、官员,活活的扒了一层皮。再把一些贤良的人提拔上来也好朝廷所用,朝廷查到的赃款,搜刮来的钱财还给了当地的百姓,百姓感恩皇储君澄玖公主,怎么感觉这样叫都有些别扭,可也就这样称呼了,澄玖公主贤德的名声传遍大宣国土,这名声是又赚回来了。

谁能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呀,怎么好好的事变成如今这样了?这些士族大户就感觉大事不好,如坐针毡。

澄玖气得在早朝上大骂:“你们出份子钱给我办立储大典,我还挺感动。整了半天你们一文钱都没出,还从百姓那里搜刮了不少钱,百姓骂的是我,要我给你们背黑锅,真有你们的,这个立储大典不办也罢!如今,办不办我都是皇储君,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下面的官员一句不说。“出了这么大事,查,严查,立储大典退后举行。”说完,澄玖就要下朝了。

于相可是什么都不怕,他干干净净的,那些烂人奈何不了他。上次关于他的污点还是澄玖硬生生找出来的,身为尚书令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必须得说:“殿下,不能再拖了,各部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往后拖也要定是那天?”

澄玖与于相眼神一对,言道:“准备差不多?给我挖的坑差不多吧!”于是,情愿不情愿的都跪下了。

澄玖:“这事得了结了才行,没有心情办什么立储大典。”澄玖气嘟嘟的,看看于相,“怎么也得秋收吧。”得,又拖到秋收。

于相:“殿下,各地回报事情进展顺利,微臣看八月十五左右就都办妥了。”

澄玖:“那好吧,利用休沐把立储大典办了,八月十六开宫宴,也庆祝一下我大宣海晏河清、政治清明。”

这消息一出,多少家又是自上而下的去骂下面的人办事不利,主家拿了一点儿份子钱,下面的人贪才会把好端端的局面弄成这样,朝廷一查又把主子给卖了,又把澄玖这个大魔鬼惹急了。这小公主乖张的很,没有皇帝那么瞻前顾后,不好对付。想想当初姜家的下场还心有余悸。这公主心狠手辣,什么损招都想得出来。

东胡又要出幺蛾子,屯兵边境,澄玖直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让人去东胡喊话,骂道:“对东胡人说,别惹我不高兴,我正有气没处发呢。吃了几天饱饭,有了点儿余粮是不是有力气折腾了?是不是我去打你们一顿就消停了,我有的不是损招,还有阴招,想试试的话就放马过来。我,皇储君澄玖,亲征!绝不手下留情。”

八百里加急去,八百里加急回,东胡王上书说是误会,听闻澄玖公主为皇储,送来一千匹上等骏马、两千只羊当贺礼,也撤兵了,方圆百里没有兵营。更意外的是澄玖没有说回礼的事,礼部尚书一问回礼的事,澄玖没好气的说:“没有!”最后好说歹说算是送去了一些茶叶、瓷器、棉花。

都知道澄玖不高兴,全宫上下都不敢有个笑声。其实,澄玖高兴着呢。

皇帝这几日,日见好转,也动了些心思。解了宁妃的足禁,宁妃也常常来到皇帝寝宫,对贵妃也是很敷衍。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宁妃怎么就这样得宠,当年对淑妃也没有这般的纵容,连带着对温皇子更是喜爱。

皇帝的精神头足了,就有人来向皇帝禀告些事,这些事澄玖也知道,是谁都一一记下。澄玖是不会坐以待毙的,只是暂时没有动。

皇帝在澄玖请安时问了一些朝政,也说道:“立储大典也不用急着办,朝中很多事,等一等也是可的。”

澄玖:“可不是,儿臣本就不想这么快办的,这要催办的奏折都堆成山了,才定了个日子。就按父皇说的,再定日子。”

皇帝看澄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心下满意,省着自己还要发火才行。

皇帝没有想到的是:满朝文武都不答应,于相、范相,甚至文大人都不同意,都昭告天下了,只能八月十五举行。

大宣将迎来女储君,之后就是女帝。

宁妃与皇帝在一起,谁也不知道这二人在说些什么,只听到宁妃嘤嘤叽叽的。

第二天早朝上,皇帝与宁妃一同来了。皇帝坐上了龙椅上,全朝廷对皇帝行了跪拜大礼。下面的人都觉得要变天了,宁妃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澄玖没有丝毫波澜。

皇帝:“立稽淳温为皇储君。”众人看向澄玖,澄玖没有一丝的诧异。

于相:“陛下,不可呀。天下都知道如今的储君是公主。说改就改……”

皇帝:“怎么,非要朕给公主按个罪名……废掉,才能立新储。”澄玖听到当即就朝向皇帝跪下了,宁妃得意的白了一眼澄玖。

范相:“陛下,公主并无过错,怎么就要重新立储?”

宁妃:“她是女子,就这一条就够了。”

朝臣多数都没有理这宁妃,

钱大人:“朝令夕改,朝廷威信何在?何况,温皇子还太小,不足一岁。”

曾大人急急的来到了朝天殿,得知要重新立储,就没走进殿内,掉头就走,被宁妃宫中的太监看到了,对曾大人笑嘻嘻的道:“曾大人快进去吧,宁妃娘娘等着曾大人呢。”

曾大人:“是是是……”曾大人边往里殿内走,突然捂住胸口,表情痛苦,就被小内监急忙抬去了太医院。

皇帝和宁妃没有想到的是当初反对立澄玖的,如今也反对立温皇子。这是为什么?

当然,皇帝也是有自己人的。

吏部吴尚书:“陛下,认可温皇子更适合当储君,陛下的眼光就是独道,这事儿还是不用议了。”

崔御史:“陛下,朝局才稳定呀。”

林御史:“一切都听陛下的。”

兵部李侍郎:“陛下,北方的三胡,公主只要一句话就能镇住。”

宁妃:“公主能镇住?那就让公主住那就是了,那不也是公主的封地。”

赵御史:“陛下,不可呀,已立公主,怎么也要有个废公主的理由,陛下……”

皇帝:“十日后,举行立储大典,大赦天下。”

这一句大赦天下才是关键,那些受了嘱托的大臣听到这话,都转了方向。

“臣,遵旨。”

“臣,遵旨。”

“臣,遵旨。”

……

这些人,澄玖都一一记住了。

宁妃听到很高兴,得意的问道:“曾大人呢,怎么还没来?”

宁妃的太监回道:“娘娘,曾大人突发急症,现在太医院呢。”宁妃看向皇帝。

皇帝:“朕亲自立。”宁妃更是喜出望外。

两个小内监跪在地上,举起托盘,宁妃研墨,皇帝拿起笔就写,只写了几个字,皇后来了。看到皇帝在写立储诏书,看到澄玖跪在地上。

皇后上去就给了宁妃一个大巴掌,宁妃被打的大叫一声,别说这声叫都有带着媚色音,当着全殿的大臣道:“宁妃下药蛊惑陛下,干涉朝政,打入天牢。”侍卫上来要拖宁妃,宁妃挣扎着。

宁妃大叫:“陛下、陛下,冤枉呀,臣妾没有。”

皇后一边扶起澄玖,一边说:“你给陛下吃了什么?陛下毒发就是你这贱人做的吃食,陛下说人是无心之过,好。这几天你又侍寝,陛下的身子骨你又要掏空了,你按的什么心。要不是你是温皇子的生母,还能留你到现在?”

皇帝与宁妃是从后殿进来,两位侍卫拖着宁妃从前殿的正门出去的,下面的大臣都看到了宁妃狼狈的样子,宁妃衣着暴露了一点儿,她一挣扎,就露出了肉,大臣们可能都到了。有些朝臣是压根一眼都不看宁妃,看到的不少朝臣脸都红了,可想是看到了什么。

皇帝看到宁妃被这样的拖走,手一松,笔落在了纸上。

皇后对皇帝小声温柔慢慢的说:“陛下,如此圣明,怎么糊涂了?温皇子还这样小,这么小当了储君对朝局不利呀。”

皇后一来,局面就变了,下面的朝臣都各有盘算,皇帝起身就要走。皇帝一起身,就感觉头晕,任公公看到吓叫了一声:“陛下!”上前扶住皇帝。

皇帝不过就是身体虚,起猛了些,可在百官眼中就是皇帝可能说不行就不行了。

皇后赶紧吩咐道:“快扶陛下回寝宫,宣太医。”皇后眉头紧锁的就走了。澄玖与百官赶紧的恭送皇帝和皇后,任公公看了一眼澄玖。

当澄玖再转身看向殿下的百官,就很意味深长了。下面多少人都悔得哭都哭不出来,哪能想到都这样了还能反转啊,鸡飞蛋打。难不成这公主为皇储就是天意,怎么都弄不倒她!

澄玖本想着:立储就得大赦天下,就不想饶了那些作恶多端的人。这下好了,行了,给自己多么合理的理由呀,谁也说不出来什么来了。哈哈哈……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们。不过,这次,澄玖很喜欢这样的人。花了不少钱,赔了不少钱,折了不少人,公子们是不可能救下来的。世家大族损失很大呀。

最让澄玖不安的就是士族有自己的军队,而且对士族是忠心耿耿,这才是心头大患,这点上还要徐徐图之,羽翼要一点点的拔掉。

第二天,澄玖让人取来所有官员的名录,还有详细的资料,政绩考核。天天就在宣正殿里翻着看,一些官员的名字还写下来。在宣政殿里当值的一些宫人都看到了,这里面有某些人的耳目,澄玖就是故意让他们看到的。都在猜澄玖这是要有什么动作,一些朝臣担心的都病倒了,急火攻心。有的官员都开始准备退路,还有要变卖产业回老家,还有的都交待后事了。每日上早朝与家人是生离死别,平安下衙回家都如重获新生,然后,又要担心第二日,全家就等着旨意和禁军到府里,不少府里都出现鸡鸣狗盗的事。

澄玖听着刘孝今来禀告全当乐子听了,说道:“怕,总比不怕好。皇家多少年没有让他们这样有敬畏之心了,让他们也体会一下什么是担惊受怕,过一下这样的日子。”

曾大人那天被太医扎了几针,休息了两天就正常上衙。

任公公一大早就看到曾大人进宫,上前与曾大人打招呼:“曾大人,病的真是时候,陛下要不是亲自写诏书也不会累着。”

曾大人呵呵一笑:“陛下还是要多注重龙体,公主当储君挺好的,看看如今这朝堂上多朝气蓬勃。”

任公公一笑:“曾老是好了,多少大人都病了。”

曾大人哈哈大笑:“活得够久,就知道谁是真会对自己好。不管他人,都是自找的。”

任公公心下明白:“普老找太医开几副药,调理一下身子也好,大宣可离不得曾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