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船二层船仓里的女眷们,从透气窗口里看见了这群倭国的奴兵,她们非常的恐惧,凡事就怕对比。
北秦官兵在杀人时,杀的只是世家私兵、百济王朝里的兵卒、手里拿着刀剑的人,那里面没有女子,所以这群世家的女眷不知道,北秦官兵杀人有多么残酷无情。
在关押她们时,北秦官兵完全像君子一样,温文儒雅而有礼貌、穿着干净又整洁,每个人都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利落,身上居然还有淡淡的香味。
这里面就产生了一个误会,她们误认为北秦官兵都是谦谦君子,自己的家人反倒像是贫穷、肮脏的野蛮人。
北秦官兵从入伍当兵开始,就开始识字学习,教官们又要求士兵平时相互相处时,必须守礼、内部官兵之间要讲礼貌,讲文明,防止官兵之间产生对立情绪。
原本这些习惯快要被海上的孤寂生活磨灭时,上官突然告诉他们,内务府将采购一批年轻漂亮的夷人女子,将来培训以后,就会分配给他们中间没有娶老婆的单身狗为妻。
为了不把未来的老丈人、丈母娘误杀了,只能先把那些百济贵族放了。
当官兵了解到这些真相后,立即就被内务府的贴心之举感动的稀里哗啦,又开始打扮自己,还洒上北秦特产香水。
同时,他们相互约定必须对炮船二层船仓里关押的女眷客客气气滴,相互监督防止轻薄可能是自己的娘子的女眷,还捎带上了真完我享受上这种待遇。
现这群女眷,从二层舷窗看见向她们冲来的倭奴,她们本能的发出惊呼,她们若或对北秦官兵存在少许好感,但对冲来的倭奴兽兵却存在天生的恐惧。
那群矮子倭奴兵,是天生的兽兵,他们已经渡海劫掠百济上百年了,自从倭国建立之初,就把魔爪伸向了百济。
刚开始百济还想着与倭国对抗一下,但是很快百济王温榨,就被倭奴国的狠辣手段吓怕了、打服了。
而这些沿海的世家就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以前天朝还在,那时倭奴国还向天朝称臣纳贡,对百济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渡海前来劫掠。
可是天朝完蛋了,五胡肆虐北方,汉人衣冠南渡,变成了南朝,虽也自称天朝,可是自封和被邦国推举,那是两回事。
自从高句丽开始侵入半岛,占了天朝没完蛋前的乐浪郡,成为半岛上的新霸主,自封天朝的南朝只能在嘴上还自封天朝上国,实际上也沦落为一个邦国。
要说最令百济人恐惧的还是现在的倭奴国,倭奴国的兽兵实在太厉害了,他们要是只好色,百济女眷也许并不会恐惧,被倭奴国兽兵淫辱,就当是被狗咬了,挺挺就过去了。
但她们是被倭奴国的兽兵折磨人的手段吓怕了,倭奴兽兵把百济女子抓住后,先把百济女子召集在一起聚众淫乐,其他百济人在一旁观看,当女子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之后。
又当众割下女子乳房,再在女子私处塞满异物,让女子哀嚎而死,以宣示倭奴兽兵的郝赫战威。
倭奴兽兵还经常用倭刀刺死婴儿,砍下老人的头颅,烧烧死老弱病残,剖开青壮的胸腔,挖出跳动的心脏当着百济女子的面吃掉。还…
甚至比之还恐怖的事情都发生过,所以她们才发出恐惧的惊呼声,当然也有一些欣喜的尖叫声,但那很快被惊呼声所淹没。
张报国做为舰队指挥官,当然不在乎这种小场面,只是觉得用重炮轰击这些小船大材小用,重炮一发难以射中这些小船,要是三十多门重炮轰击这样的小船又太浪费了。
重炮炮弹一旦打完,那遇上大船,遇上岸边的坚固堡垒,难道要用遂发枪兵上岸进攻,那时就难免出现意外,做为炮船的指挥官他考虑的更多。
所以他才决定把这些矮子放近了再打,那时虎蹲炮装上散弹,一炮就可以覆盖五六十米,虽然射击距离只有二三百米,那也够用了。
而且他们的虎蹲炮只有三百多斤重,炮车重一百多斤,炮和炮车可以分开,三个壮小伙就可以短距离移动虎蹲炮。
这就是张报国的海上近战利器,完美的弥补了遂发枪兵在船上射击精度奇差的不足,即使是遂发散弹枪,也不如虎蹲炮。
虎蹲炮也不用瞄准,只要对准大概方向,一炮就能解决眼前的所有敌人,在海上那些在散弹炮前的敌人,根本没有办法躲避,即使跳海也不躲不开。
张报国让水手把虎蹲炮用绞盘吊机从炮船底层,通过上升通道吊上二层炮仓位和甲板上,然后推到炮位上,打开船舷上的活动炮口。
开始在摆放好的炮位上,从后膛装填上散弹包,装上击发药包,再小心的装填上底火药包环,关闭上炮门,卡上锁扣,关死炮门,最后才拉起长长的底火撞击绳,等待指挥官下达开炮的命令。
做完这些,那些口里幺喝着“板载!”“板载!”的古怪号子声,才到三百米远的位置上!
张报国是一个北方汉人,自从他从军后就立有“讲文明、讲礼貌!”的高标准来要求自己,他的奋斗目标,是做一个北秦要求的君子式高级将领,现在他正在向上将军衔努力攀爬。
但这不代表他就有挨骂的癖好,现在这群矮子已经将小船划入二百米的范围,手里还拿着样式像环首刀一样的兵器,有的已经开始在二百米的距离开始搭弓射箭。
那些稀稀拉拉的箭支都掉落在海里,如果单从恐喝的角度来看,还是有点气势的,最少二层的百济女眷都发出了惊呼声。
这让张报国更不能容忍,张报国一面下令虎蹲炮开炮,一面想着,这批采购品不要了,一会完事,找个孤岛将她们一扔,就不管了。
“轰!”“轰!”“轰!”
第一组第二层炮仓里十门虎蹲炮陆续开炮,还没等火炮的浓烟被海风吹散,一百艘挤过来了的小船,就不见了,那些死尸被打的稀烂,血水将海面都染黑了。
大海上又不需要挖坑埋人,那些打烂尸还没有沉入大海,就被早已因打架而吸引来的鲨鱼吃光了,甚至一些没有死而跳海逃生的矮子,也被围聚起的鲨鱼群给吃了。
这些鲨鱼因为血腥味,渐渐的越聚越多,炮舰太高、太大,还没有直观的威胁感,鲨鱼群就像草原上的狼群一样,它们已经形成了“群胆!”,只能向相对矮小的小船围过去。
还在打斗中的两伙人打的正激烈,海面上又太宽广了,虎蹲炮的声音,在二三百米之内,声若巨雷,非常唬人,但传不了多远距离,就被广阔的海面稀释了,除非是重炮,炮声才能传到千米远的距离。
可是那两帮人在一千多米外的大海上群殴,耳中只听到打雷的声音,并没有那种打雷就在耳边的震撼感。
所以他们还在继续互殴,等到他们发现,居然有鲨鱼从海中跃出来,叼走因打群架的而落水的夷人。
一些鲨鱼甚至开始咬木质的小船,当一艘小船上的数十个矮子落入水中,就翻起了一阵大浪,上千条的鲨鱼在争抢落水的矮子。
不到一分钟,鲜血就染红了这片海面,情景有点像投喂饥饿的锦鲤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