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客人请入座,赌局马上开始。”
包间格外安静。
等到服务员上完茶水和饮料。
荷官开始了他的工作。
丁恒的大肚腩挤满了整个座椅。
他好不容易坐直身体,“还磨叽啥?赶紧吧。”
“丁老板,还没说好玩什么,怎么这么着急呢?”
刘珈玲微笑着问道。
丁恒“嘿嘿!”一笑,嘴里哈喇子都流了出来,“玩你行不?”
此话一出。
气氛仿佛被冻结。
我敏锐的察觉到胡为紧握拳头,面目狰狞。
果然。
和我猜测的分毫不差。
他肯定和刘珈玲有一些特殊的关系。
“丁老板,你开什么玩笑呢?这么多人在这呢!”
刘珈玲尴尬的回答道。
丁恒咧嘴露出一口黄牙,“怕什么?都是男人,又不是没见过。”
“见什么见?丁老板,咱可都是文明人,你要玩赌局咱就玩,别搞这些个黄不拉几的东西。”
江晚风毫不客气的怼道。
丁恒闻言一下子怒了,“小b崽子,你他妈上次跟白七骗走老子商铺,我还没跟你算账!”
“行啊,你要算,咱就好好算算,当我怕不不成?”
江晚风猛拍赌桌喊道。
丁恒气的脸色发白,“你个败家玩意,你爸知道你在外面吃喝嫖赌不?啥玩意啊你?”
“我在外面干啥用不到你管,怎么着?丁胖子你家什么时候搬到海边去了?管这么宽?”
江晚风骂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
丁恒明显被“丁胖子”的称呼气到了,龇牙咧嘴的喊道,“姓江的,老子今天要让你把吃进去的全部吐出来,不对,老子要让你把胆汁都给吐出来。”
“别bb了,手底下见真章吧,玩什么到底?”
江晚风撇嘴挥了挥手。
丁恒眼珠子来回转了转,“玩点快的,简单的。”
“什么呢?”
江晚风问道。
丁恒笑了笑,“斗牛!”
“行啊,斗就斗,老子怕你不成?谁坐庄?”
江晚风叼着烟。
摆出一副二流子的姿态。
丁恒冷哼一声,“轮庄!”
“好,怎么个轮法?”
江晚风当即问道。
丁恒扫了一眼我和刘珈玲,“我先问问,你们也想坐庄吗?”
“哈哈,丁老板说的哪里话?我哪有坐庄的实力呢!”
刘珈玲立刻摇头拒绝。
丁恒深以为然的笑了笑,“白七,那么你呢?”
“玲姐都没实力坐庄,我自然也没有。”
我也没有争当这个出头鸟。
有荷官在场。
坐庄并没有实质性的好处。
我可要断定。
哪怕是庄家,也没机会去碰牌具。
既然出千得不到便利,我也没有理由去坐庄。
丁恒了然的点了点头,“嗯,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好了,他们两个都不坐庄,那就我和你轮流坐吧。”
江晚风喝了口水说道。
丁恒冷笑,“行啊,江公子,没点下庄怎么样?”
“可以,开始吧。”
伴随着江晚风的话语。
荷官弯腰拿出了赌具。
这是一副小巧精致的麻将牌。
和寻常的不同。
看样子是斗牛专用的。
用牛骨制成,摸上去很有手感。
总共40张,分别是一筒到九筒各4张。
外加白板4张。
白板在这里面代表10点。
俗称的金刚大白牛就是构成点数的两张尾牌是一对白板。
这是斗牛里面最大的牛牛。
当然啦。
还有飞机和炸弹的特殊牌型。
这就比牛牛的牌型更大了。
趁着荷官洗牌的空档。
丁恒问道,“你们都带了多少?别钱都没有,那还玩个屁啊?”
“我带了10个w!”
我掏出一些凌乱的筹码放到面前。
丁恒一看就皱起眉头,“白七,你身上就这么点钱?你的商铺呢?”
“卖给赵琪了,再说,我就是押注玩玩,丁老板你跟江公子才是有钱人,我顶多也就是凑个热闹。”
我边抽烟边眯起眼睛。
丁恒嘟囔道,“草!你这点筹码能下几次注?我提前说好啊,最小一注下1万。”
“行啊,我没问题。”
我耸肩回应道。
丁恒略过我,又看向了江晚风。
两人四目相对,火药味扑鼻而来。
江晚风猛的一拍桌子,“丁胖子,你口口声声看别人带了多少,你先把你的大家伙亮亮,别自个都没带多少吧?”
“笑话,你当我是你这个富二代呢!”
丁恒话音刚落。
手下拎着一个小箱子放到了赌桌上。
“啪!”
按钮打开。
箱子里面摆放的不是现金。
而是码放整齐的各色筹码。
看上去眼花缭乱,迷人心魄。
丁恒把筹码推到面前,“看好了,这可是两百万,江公子,你呢?你带了多少?”
“额!”
江晚风犹犹豫豫,面露难色。
谁都知道。
他身上没多少钱。
此刻算是骑虎难下。
眼瞅着气氛僵持。
丁恒叫嚣道,“卧槽!你们耍我玩的吧?约好的赌局,他妈的没钱,那还玩个蛋啊?”
“丁老板,别急,稍安勿躁嘛!”
刘珈玲急忙打起了圆场。
丁恒却不买账,“这还不急?老子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玩不了?滚蛋去吧,小刘,你把筹码收起来,咱们走。”
“是,老板!”
手下作势就要收起箱子。
刘珈玲感觉火候差不多了。
尤其是看到江晚风胀的通红的脸。
她心花怒放。
凑到身边,挽起江晚风的胳膊说道,“姐姐这有钱,要不先借给你玩玩?”
“啊?玲姐,这个,合适吗?”
江晚风诧异的问道。
刘珈玲招手让胡为拿出筹码,“瞧好了,这里也有两百万,足够你对付丁老板了呢!”
“这。。。”
江晚风看着筹码,眼神火热。
可他还是在犹豫不决。
丁恒见状火上浇油,“江小子,你到底玩不玩的起?玩不起就趁早滚蛋,找你爸要钱买糖吃去吧。”
“你。。。”
江晚风被这句话激怒了。
他大力拍打着桌子喊道,“来,谁怕谁,咱们开始。”
“好,这才是男人!”
丁恒罕见的竖起了大拇指。
眼看着牌即将洗好。
刘珈玲招呼胡非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借条。
连带着一支笔放到了江晚风的面前。
“玲姐,这是什么意思?”
江晚风装作无辜。
实际上我早就跟他提前通过气。
刘珈玲解释道,“江公子,你是借钱嘛,借钱当然要写个借条,不然怎么行?你说呢?”
“玲姐,你怕我不还钱?”
江晚风蹙眉道。
刘珈玲宽慰,“哪里话?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姐姐也就是上个保险,你可以不签字,那我筹码就拿回来啦!”
她假装要收回筹码。
丁恒恰合时宜的叫道,“你妈的,又搞什么?这点钱都弄不出来,还江公子?要我看,江穷鬼吧!哈哈哈!”
“啪!”
江晚风怒目按住了筹码。
他恶狠狠的盯着丁恒。
紧接着快速在借条上签了字,“姓丁的,我要你输的光屁股走出去。”
“好啊!那就拭目以待吧!”
丁恒和刘珈玲相视一笑。
我则冷眼旁观这一幕。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到最后一刻。
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一切都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