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俞飞,真有你的,果然有两把刷子!”
张龙虎见状喜笑颜开。
被当成空气的老三也赞叹道,“厉害啊!高手!”
“切,你们神气什么?咱白七爷还没出手呢!”
铁塔嘟囔道。
张龙虎诧异的瞥了他一眼,“我说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看没看错?这已经是三颗骰子最小的点数了。”
“就是,别搁这吹牛了,要我说这场赌局到此为止,结束了!”
老三像个狗腿一样附和道。
我咧嘴一笑,接过话茬,“那可未必!”
“哦?白七,难道你还有什么高招?”
俞飞诧异的看向了我。
我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但没有回答。
三颗骰子顺着我的指尖滑动。
正如我之前说的那样。
父亲教过我三个月练手。
虽然和眼力比起来,我的手法不值一提。
但常言道。
天赋异禀的人哪怕付出百分之一的努力。
就已然是普通人穷尽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
“哗啦啦!”
骰子撞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我闭上眼睛享受这如痴如醉的美妙乐章。
“白七,你在装神弄鬼吗?”
张龙虎的质疑传入耳蜗。
我猛的睁开双眼。
从眼眸中迸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瞧好了!”
“嗖!”
我把三颗骰子抛向空中。
力量和角度我都经过反复的测量。
“啪哒!”
骰子一颗一颗砸落到桌板上。
声音是如此的清澈。
我在三颗骰子上用的力道各有不同。
因此。
它们蹦跶的高度也有差异。
就是在这种诡异的控制下。
第二颗骰子蹦到了第一颗骰子的上面。
紧接着。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
第三颗骰子又落到了第二颗的顶上。
“什么?”
张龙虎瞠目结舌。
“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俞飞长舒一口气,“白七,神乎其技啊!”
“小试牛刀罢了!”
我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香烟。
铁塔替我点燃后不忘竖起大拇指,“白七爷,还得是你。”
“那是自然!”
我翘着二郎腿,猛吸一口香烟。
张龙虎独自咂舌。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堆叠在一起的三颗骰子。
最上方的那颗点数毫无疑问是鲜红的一点。
俞飞缓缓站起让开了位置,“龙虎哥,比我厉害多了,是个高手。”
“哦?高到什么水平?”
张龙虎问道。
俞飞想了想,“至少实力是肯定有的,而且他还没有亮出全部的本领,我觉得问题不大,可以尝试一下。”
“这样啊!”
张龙虎眼珠子转了转。
立刻换上一副笑容,“白七啊,你这手本事我是钦佩的,叫人大开眼界!”
“哪能呢?跟龙虎哥的硬气功比起来,不值一提。”
我扬了扬手回答道。
铁塔见状开口了,“按照约定,事情作罢,我们可以回卧铺了吧?”
“当然可以,不过嘛。。。”
张龙虎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我敏锐的察觉出语气的变化,不由的皱起眉头,“什么意思?龙虎哥要食言而肥?”
“啪!”
铁塔猛的一砸桌子喊道,“草!不要欺人太甚,大不了鱼死网破。”
曹馨此时尽管没有说话。
但我看到她紧握美工刀,已经蓄势待发。
“哈哈哈,你们太紧张了,不过嘛,就算你们一起上,也没什么用处!”
张龙虎话锋一转。
他反手抄起一名小弟的砍刀往自己肩膀上一砍。
“啪!”
刀刃从中间断成两节。
再看张龙虎,仿佛没事人一样拍了拍灰尘。
“这。。。”
眼看这一幕的发生。
我意识到张龙虎强大的有些可怕。
远不是目前我和铁塔,曹馨能够抗衡的。
不夸张的说,就算咱们三个一起上。
估计也破不了张龙虎的皮毛。
令我纳闷的是。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一开始要展现出害怕曹馨手上的美工刀的姿态?
难道从一开始。
张龙虎就在作秀?
“白七,你想的没错,其实我就是为了看看你的实力。”
张龙虎此言一出。
我心里一个“咯噔!”
但还是强装镇定问道,“龙虎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没什么,白七,你别想多了,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张龙虎气定神闲。
背靠座椅怡然自得。
我看着他清风云淡的表情。
心里犯起了嘀咕,“龙虎哥,咱们素不相识。。。”
“白七,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今天咱不就认识了吗?你要是不嫌弃,咱俩就认下这个兄弟,从今以后但凡有事,你随时找我,如何啊?”
张龙虎处变不惊。
颇有一番高人的模样。
我略一思索后问道,“我冒昧问一句,要是我不愿意呢?龙虎哥打算怎么样?”
“哼!白七,你别给脸不要脸,龙虎哥愿意跟你交朋友,处兄弟那是给你脸了,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老三的叫嚣没有赢得认同。
反而被张龙虎扇了一击响亮的耳光,“草!老子跟我兄弟说话,要你小子插什么嘴?”
“啊?”
被打的懵逼的老三捂着通红的脸蛋只能低下了头。
俞飞打起了圆场,“各位都是因缘际会在这里相遇,而且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交个朋友无伤大雅,白七你说呢?”
“嗯,你这话有点道理。”
我暗自点了点头。
张龙虎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搂住我的肩膀说道,“白七,我就说嘛,你是个识时务的人,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额!”
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这个词语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总觉得这么耳熟。
还没等我开口回答。
张龙虎又说道,“来!为了庆祝咱们交新朋友,都给我喝起来。”
“喝。。。喝酒?”
车厢里哪来的酒?
在我纳闷的目光下。
车厢连接处一辆移动的餐车缓缓靠近。
推车上不光是零食、酒水。
竟然还有冒着热气的菜肴。
“龙虎哥,这。。。”
我还没在火车上见过这种待遇。
张龙虎却见怪不怪,“哎呀兄弟,白酒喝不?毛台还是五两液?先喝起来再说。”
“哦,哦!”
我连忙接过酒瓶。
服务员的话解答了我的疑惑,“张总,队长说这是孝敬您的,还请你谅解给你戴手铐那件事,都是职责!”
“行了,我知道了,小事一桩,告诉他,我没放在心上。”
张龙虎随意的挥了挥手。
我猛然间醒悟过来。
看来这个南边的周家不是等闲之辈。
光是一个名头。
就把乘警队长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