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新建镇了?”
我递了根烟过去问道。
江晚风熟练的掏出打火机,“这不是特意来找你的嘛!”
“找我?”
我目光一闪,“找我做什么?”
“啊哈哈,我听徐开聘说你赌术比他还厉害,所以想着跟你学两手。”
江晚风直言不讳。
我却心生疑惑,“你干嘛舍近求远?徐开聘不能教你?”
“他?他要是肯教我,我还至于这么大老远跑来找你吗?”
江晚风的话让我充满问号。
他说到底是个标准的富二代。
钱肯定是不缺的。
如果说是为了给母亲报仇。
干嘛不直接拿钱雇人?
不是更加有效率吗?
想到这里,我开口了,“你要真想报仇,我建议你出钱找点亡命之徒来的更快。”
“报仇?你知道了我妈的事情?”
江晚风神色一动。
我点了点头,“略知一二。”
“呵呵,既然你知道了我为什么要学赌术,那我不妨告诉你,那伙人根本不在湖城,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提前准备。”
江晚风的语气斩钉截铁。
我反问道,“你所谓的提前准备就是跟那伙赌徒来一场赌局?”
“对,恩怨既然来自赌局,就必须要在赌局上结束。”
江晚风的气质变了。
他此刻让我觉得陌生。
事实上我跟他本来也不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倔!”
“砰!”
江晚风一脚踢开地摊上的纸杯吼道,“白七爷,我今天叫你一声爷!你能教我吗?”
“。。。”
我一时之间无语凝噎。
没想到他是如此的决绝。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江晚风此刻单膝跪地,目光炯炯。
我感到有点骑虎难下。
正不知道怎么拒绝。
摊主忽然说道,“切!不是我说,就你这两下嘴皮子,手底下能有什么活?”
“嗯?你什么意思?”我问道。
摊主一眼都没瞧我。
转而看向江晚风,“你要真想学,还不如我教你,费用咱们好商量。”
我原以为摊主要嘲讽。
居然是抢生意。
顿时心里一阵无语。
“跟你学什么?学玩球?”
江晚风站起来喝问道。
摊主一扫阴霾笑了出来,“我会的可多,不信给你露一手。”
话音刚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三颗骰子。
“呼!”
摊主抓住骰子吹了口气。
随后抛了出去,“豹子,走你。”
“哗啦啦!”
三颗骰子竟然真的全是6
这一幕可把江晚风看呆了。
他傻傻的问道,“你能控骰?”
“还没完呢!”
摊主又拿起骰子往地上一甩,“4、5、6,十五点大。”
骰子撞击在地面。
连续翻滚三圈后点数正面朝上。
又被他说中了。
“这。。。这。。。”
江晚风露出好奇的目光。
我知道他是被摊主的这手绝活吸引了。
不过就这玩意糊弄糊弄外行或者棒槌还行。
在我面前就不够看了,“我当你是多厉害,拿三个水银骰子就敢出来显摆?看不起谁呢?”
“你。。。谁说这是水银骰子了?我看你是技不如人胡诌吧。”
摊主慌忙收起骰子。
我本来不想跟他废话。
可说我技不如人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尤其说我不如他一个摆摊卖艺的。
我更不能承受。
于是,我踩住地摊问道,“你敢和我赌一把吗?”
“赌什么?”
摊主叫嚣道。
我指着纸杯和小球,“就玩这个,你不是拿手吗?”
“好!怎么玩?赌注是什么?”
摊主眼珠子一转答应下来。
我笑了笑,“还是你耍我猜,我要是输了这把钱全归你。”
我从兜里拿出一叠现金。
这是刚刚准备好去羊巷村万宏远那玩的。
用绳子捆绑,一叠就是一万。
看到红彤彤的钞票。
摊主眼睛一下子亮了,“好,行。”
“呵呵,你不问问我要是赢了怎么办?”
我嘴角上挑。
摊主又问道,“你说怎么办?”
“很简单,你大声喊三遍:白七爷,我不如你。”
我的要求让他很是诧异。
摊主挠了挠头,“就这样?”
“对,就这样。”
我点了点头。
摊主急不可耐的说道,“那开始吧!”
“好!”
我眼看着他抓起小球。
把小球塞入中间的纸杯下面。
然后快速的移动变幻。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
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全神贯注。
我的眼力是我最大的杀手锏。
父亲也曾说过,老千最重要的不是手速,而是眼力。
为此。
他特意用半年磨炼我。
而我也不负众望。
尽管摊主的手快如闪电。
但还是被我一眼看出来。
他把小球塞到了最左边的纸杯下面。
“猜好了吗?”摊主问道。
“好了。”
我的嘴角挂上了一丝浅笑。
摊主手一张,“那你下注吧。”
“可以!”
我抓着现金朝最右边的纸杯砸去。
余光一瞥。
能清楚的看到摊主欣喜的面容。
他觉得我要押注到最右边,意味着他赢了这一万块。
可惜的是。
他的表情早已被我尽收眼底。
之所以虚晃一枪朝着右侧举手。
就是为了迷惑他罢了。
我在钱即将落地的瞬间。
手腕一转。
钱被我丢到了最左边的纸杯面前。
紧接着。
我伸出手按住了纸杯,大喊一声,“我押这里。”
不等摊主有反应。
我直接掀开了纸杯。
“哇!”
伴随着围观者的呼喊。
小球稳如磐石的出现在视线中。
“白七爷!你神了!”
江晚风欣喜若狂。
抓住我的肩膀不停摇晃。
而我则是仿佛高手一般挑了挑眉。
轻描淡写。
尽显高手风范。
“你。。。你。。。这把不算!”
摊主气急败坏。
他鼓着腮帮子面红耳赤。
我问道,“什么意思?想耍赖?”
“就是,这不是押对了吗?你输了知道不?赶紧喊吧。”
江晚风也开始附和我。
摊主却大手一摆,“我是庄家,理应我来开,怎么你抢着开杯子?”
“这有什么问题吗?谁开不都是一样?”
我眼神一动反问道,“难不成你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这。。。这。。。”
摊主不敢明说。
他手底下的活很快。
如果让他来开注。
在掀开纸杯的刹那,他肯定会出老千。
我这一手直接把中间过程全部省略了。
因此,他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这把不算,再来过!”
摊主气呼呼的大喊。
我皱起眉头。
江晚风抱着肩膀问道,“你小子耍无赖是吧?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我。。。”
摊主还要叫嚣。
却迎头砸来一只拳头。
“砰!”
再一看,他已经像条死狗一样倒在地上。
“嘿嘿!不用谢我,我等半天了下车来看看。”
铁塔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我只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