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七爷,你看这事还有缓吗?”
铁塔的语气略带一些哀求。
所谓铁汉柔情。
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只是我没有心软。
道理很简单。
春花肯定和曹坤的关系不正当。
“你相信我还是相信她?”
我没有说过多的废话。
铁塔经过一番思想斗争。
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春花。
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抱肩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春花失去了靠山,更加面无血色。
“你跟曹坤两个人合谋,在赌桌底下换牌,有没有这个事?”
我指着春花大喝。
为的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无数双眼睛就是压力的来源。
我要让她绷断心里的那根线。
“我。。。我。。。”
春花果然受到了影响。
她讲话哆哆嗦嗦,眼神一直在躲闪。
“草你妈的死贱人,可别乱咬人啊!当心老子弄死你。”
曹坤忽然来了劲。
猛的蹿了起来大喊大叫。
狗急了也跳墙。
他此刻就是这条急眼的狗。
“好,春花,你不承认是吧,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了。”
我快步上前,一把扯住她的裙摆。
在众人的惊呼中用力一拉。
“哗啦啦!”
五六张扑克牌从裙摆处缝合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我用的力道刚刚好。
拿捏的也很准确。
否则。
很容易就连带裙子内裤一股脑扯下来。
“卧槽!我说曹坤你这个混蛋怎么说老娘出老千,原来你才是老千。”
顾大姐的眼睛一亮。
用她破锣般的嗓子大叫。
黄胖子也附和道,“我说怎么搞这么一出,合着是贼喊捉贼。”
这两个老千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
落井下石相当到位。
“大侄女,这不是妥妥的做实了你男人出老千吗?得按规矩办吧?”
曹屠户笑嘻嘻的眯着眼睛。
他还特意赞赏的看了我一眼。
我没有继续说话。
而是选择让事情发酵一会。
很显然。
这趟水更加浑浊了。
“这个贱女人出老千关我什么事?大家都看见了,牌是她身上掉出来的,跟我可没关系。”
曹坤不出所料的想撇清责任。
我早想到他会这么说。
紧接着凑到春花身边解释道,“如果是你一个人出的老千,要立马把手剁掉,后果你可要想清楚了。”
“剁。。。剁手?”
春花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我要的就是她这个表情,赶紧趁热打铁,“但是你要是被胁迫的,或者只是从犯就不一样了。”
“啊?”
春花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她是在怀疑。
于是看向曹屠户。
曹屠户点头会意,“咳咳,春花是吧,你只要说出谁指示你的,你是受到谁的强迫,我担保你没事。”
“春花,你听到了吧,曹老大都保证了,他在这一片可是相当有实力的,这么多人你也瞧见了。”
我指着周围的人群说道。
春花显然有所动摇。
张口要说话,数次欲言又止。
曹坤见状急眼了。
他跳脚破口大骂,“贱女人,老子警告你,别乱咬人啊,他妈的要是诬陷老子,信不信出去就弄死你。”
春花被吓到了,不敢说话。
我皱眉看向曹坤,“这玩意啥意思?恐吓不让人说话吗?”
“哼,他妈的给你脸了。”
曹屠户上前一个巴掌扇在了曹坤的脸上。
他那张脸顿时落下五个指印。
紧接着曹屠户安慰春花,“小姑娘,你大胆说出来没事,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是啊,你听到曹坤是怎么骂你的了,你觉得他对你有感情吗?”
我的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个稻草。
春花一指曹坤,“是他,他让我出老千给他换牌的。”
“什么?臭贱人,你他妈的敢诬陷我?”
曹坤一蹦三尺高。
抄起地上的镰刀就挥了过去。
要不是铁塔眼疾手快把他踹飞。
恐怕会把春花的头直接割下来。
乡下的镰刀有多快,可想而知。
“好啊,曹坤,我看错你了,你居然想杀了我。”
春花痛哭流涕。
曹坤还想从地上爬起来。
却又被铁塔一脚踹到了墙角。
“够了吧,再打人可就废了。”
吴倩心疼的拉起了曹坤。
我真不知道这怂包是怎么讨得美女欢心的。
大概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曹坤,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可是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春花一语惊醒梦中人。
铁塔闻言傻呆呆的愣住,久久没有回过神。
等到反应过来,他失魂落魄的靠住了我,“白七爷,这叫什么事?这叫什么事呢?”
我叹了口气。
为铁塔感到不值。
因为我看见这个铁汉的眼角有泪水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
曹坤挣扎着站了起来,“贱人,什么孩子?你他妈的跟多少人睡过,凭什么说是我的?”
他不说这话还说。
说了以后把事情推向了深渊。
春花举手朝天,振振有词,“我对天发誓,孩子如果不是你的,我天打五雷轰,生孩子没屁眼。”
如此恶毒的誓言。
由不得人不相信。
没有哪个母亲会以指着出生的孩子发誓。
但春花就这么做了。
吴倩眉头紧锁,“曹坤,你可以啊!”
“不是,老婆,孩子真不是我的,你别听这个贱人瞎说,我真没有啊!”
曹坤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可是吴倩却不再看他,“我们走。”
在她坐上大奔的那一刻,车子猛然发动疾驰而去。
曹屠户没想到事情发展的这么快,“我说大侄女,别急着走啊,你男人还在这,价钱好商量啊!”
只是他哪里还能得到回应。
吴倩扬长而去,不留一丝眷恋。
曹屠户唉声叹气,“妈的,早知道她刚开口说数的时候我就应该答应。”
我知道他之所以配合我。
是因为想提一提曹坤的价码。
曹屠户还觉得吴倩再给一百万太少。
谁知道事情变化的太快。
春花一口咬定孩子的事,峰回路转。
现在是一毛也拿不到了。
好在曹屠户没有把责任怪在我身上。
而是拎着春花的头发大骂,“臭女人,你就不能晚点说孩子的事情吗?害的老子损失惨重。”
被吓的缩成一团的曹坤“噗通!”跪倒在地。
嘴里念念有词,“曹老板,曹老大,念在咱们都是夏塘桥曹家村的人放我一马,咱们可都姓曹啊,五百年前是一家。”
“啊呸!”
曹屠户吐了口唾沫,“老子跟你这条狗是一家?去你妈的!”